那幾個日本人,跌飛到形意武館的地板上,幾乎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昏死了過去。這幾人胸口的血手印,清晰無比,衆目睽睽之下,十分顯眼!
“血砂掌?!好歹毒的功夫!”
那佟城、張付龍,以及李博李陽兄弟,見到這五人胸口的血手印,齊齊身子一震,臉色急劇變化了一下,緊接着目不轉睛的向形意武館門口看去。同時全身肌肉崩起,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血砂掌是什麼功夫,這四個國術武者自然知道。在他們眼中,血砂掌就是不折不扣的邪門功夫,自古正邪不兩立,這幾個國術武者,立刻將那個掌握血砂掌的人當成了頭號大敵!
而在這個時候,武館門口,那個施展血砂掌武者的人,也顯現出了身影!
“杭天兆?果然是他!”
見到這個人,劉威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轉頭向王詩道:“今天咱們形意武館有一些事情,讓學生們都先回去吧。下面的事情,不適合他們旁觀了,咱們武者之中的事情,不要牽扯到這些普通人!”
在劉威看來,這些學拳的學員,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劉威自從進入武者這個圈子之後,雖然好事沒做過多少,反而殺過不少人,搶過一些功法、丹藥,但劉威一直有一個底線,那就是武者之間的事情,絕對不牽扯到普通民衆。自己也絕對不做有害於民衆的事情。
用劉威心中的話說,就是人在江湖漂,是生是死,都是你自己找的。被人打死,也不能怨天尤人。而江湖之外的人,只要不惹劉威,劉威絕對不會對付他們!
“嗯,李博李陽,你們讓這些學員從後門離開!”
聽到劉威的話,王詩向李博李陽使了個眼色,讓李博李陽將這些學員遣散。
着一些學員大多數都不懂漢語,不太清楚武館將要發生什麼事情。總之他們剛纔見識到了劉威如天神一般的實力,個個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跑回家,向自己的家人、朋友炫耀他們這個新館主的厲害。聽到要放假,立刻收拾一下,離開。
不過,也有一些學員,見現在場中的形勢,仍然劍拔弩張,似乎還要發生什麼事情,都想留在這兒觀看。
“兩位前輩,這位是在下的朋友,杭天兆杭前輩。他雖然修煉的是血砂掌功夫,但並不是邪道人物,這近二十年也一直沒有出山,沒有傷害過普通人的性命。兩位前輩不用這麼緊張。”
劉威並沒有管場中的形勢,只是淡淡說道。
“呵呵呵呵,劉威說的不錯,我杭天兆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並非是大奸大惡之輩,今天來這兒,也不是爲了找麻煩,殺人的。不過這幾個日本狗,沒有本事,也敢來咱們國術武館撒野,我殺了他們,也不算殺人!”
杭天兆嘿嘿一笑,冷冷的看了一眼地板上昏死的幾個日本人,口中說道。
“杭前輩,看來你已經決定,加入我麾下了?”
劉威剛剛見到杭天兆,就知道這一次杭天兆到形意武館來,應該不止是爲了打死幾個日本人,而是早就想好,要投靠劉威,做劉威的手下。解決這幾個日本人,不過是順手所爲而已,也算是他投靠劉威投名狀!
“我杭天兆雖然不是通曉人理的聖人,但也不是糊塗人,劉威你昨晚說的那些,我也想了。既然你不嫌棄我杭天兆這個廢人,我杭天兆這條命就算是賣給你了!”
杭天兆臉色凝重,點頭說道。
“好,你既然投靠到了我手下,我也不能虧待你,你的丹田當年被人點破,無法凝成內丹,功夫只能停留在化勁。我雖然沒有元陽丹,不能讓你立刻凝成內丹,但我這裡也有一門練膜法門,應該能修補你的丹田,讓你突破到丹勁!”
劉威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突然說道。
“什麼,練膜法門?”
劉威話一出口,杭天兆微微一愣,進而神色激動,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咱們中國國術之中,並沒有專門練膜的功法。當初我被破掉丹田之後,也曾經四處搜尋國術中的功法,尋找練膜功法,想要修復我的丹田。無奈這二十年間,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功法。劉威,這個功法,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杭天兆向劉威問道。
“這門功法,是泰國玉佛寺的骨膜煉體法,是我用一門煉神法門向玉佛寺第二高手達邦大師換取的。我劉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投靠了我,我給你這門功法,也不算什麼,你也不用在意。”
劉威神色平淡,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一門堪比易筋洗髓經,別人視爲禁臠的煉體功法一般。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劉威,你既然能將這樣的法門都給我,我也不能不給你賣命了。今後你劉威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杭天兆,我杭天兆就是你的犬馬,誰要想對你不利,先要踏過我杭天兆的屍體!”
杭天兆猛然一咬牙,下定決心說道。
杭天兆雖然是化勁高手,但只是因爲被那個通背纏絲拳高手傷了丹田,纔沒有突破丹勁。實際上,能從那個超級高手手下活命,足以體現了杭天兆的功夫。收了這樣一個高手,對劉威來說,也能略微填補一下達邦的空缺。
這個杭天兆招式、打法的精妙程度,比劉威還要強大幾倍,這次被劉威抓住,不過是劉威凝成金丹,並且骨膜練成,不怕他的血砂掌而已。一旦這個杭天兆達到丹勁,他的血砂掌,劉威都要忌憚。
那個時候,如果劉威還保持現在的實力,沒有進步的話,和杭天兆過招,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劉館主,佟某眼拙,沒有看出劉館主竟然是當世武道中絕頂高手,在這兒佟某向劉館主賠罪了。不過劉館主,這位前輩打死了這些日本人,恐怕還有些麻煩。這日本人是極真武道館的人,極真武道館在悉尼勢力龐大,你們打死了他們的人,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啊……”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中年武者佟城忽然說道。
“極真武道館?”
劉威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卻並沒有在意,日本武道館的名字,劉威幾乎一個都不知道。這個極真武道館到底多強,劉威自然也不清楚。不過現在的劉威強勢無比,整個澳洲****勢力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是區區一家日本武道館了!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嗎?哼,就算他們想要善罷甘休,我也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澳洲是我形意門想要佔據的地盤,日本空手道、韓國跆拳道這些東西,都要讓他們讓路,他們不讓路,就只能毀滅掉他們!”
劉威雙目之中,寒光閃爍。
“王師兄,這幾個人的屍體,想辦法處理一下,立刻報警,讓悉尼警察來處理。一定要打點好個方面的事情,讓這個極真武道館的人說不出什麼話來。另外悉尼那些跆拳道館,空手道館的資料,也弄一份來,兩天之後,我要挨個挑戰他們!”
劉威稍微想了一下,向王詩說道。
這幾個日本人雖然死在了形意武館中,但他們畢竟是來踢館的,佔不住理。這個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劉威將他們整個極真武道館滅掉,只要打點好悉尼警方,什麼事情都好說。
警匪勾結的事情,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少見。美國洪門、青幫這些幫派,哪個不和警方有密切的關係?只要****不把事情做絕,不嚴重危害普通民衆,警察也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劉館主好氣魄,佟某佩服佩服,我們兩個今天過來,本來是想邀請劉館主加入我們悉尼國術武館的聯盟,一起抗衡跆拳道、空手道這些外國格鬥武館。現在看來,劉館主要想對付這些武館,也不需要和我們聯盟了……”
佟城輕嘆一聲說道。
“哦?你們是要我加入你們的國術聯盟麼?這麼說來,先前我確實誤會你們了,既然你們有心要發揚國術,我自然也不能落後,加入聯盟的事情,我先答應了,具體的事情,咱們到裡面談!”
劉威現在的心境,幾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影響,這次誤會了佟城、張付龍他們,依舊臉不紅心不跳,足以顯示出自己臉皮之厚來。劉威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帶着這兩個人,向形意武館內部走去。
形意武館一層是學員練拳的地方,二層則是一些健身設施器材,三層纔是館主待客的地方,幾個人直接通過樓梯,向三樓走去。
“嗯,有人?”
幾乎就在走上樓梯的一刻,劉威忽然心中一動,身體急速一閃,從樓梯下面的角落裡,抓出來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學員,隨手一丟,扔到了地板上。
“你是什麼人?剛纔武館不是讓你們回家了麼,你怎麼還在這兒?”
地板上這個學員,是個澳洲金髮女孩子,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被劉威丟到地板上之後,似乎是摔得疼了,嘟着嘴巴,藍色瞳孔的眼睛裡面閃着淚花,可憐巴巴的看着劉威。見到是個女子,劉威雙眉不由得一皺,卻沒有一絲憐香惜玉,厲聲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