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舒寒鈺一驚,忙抱緊了舒錦天,見他呼吸均衡,才送了口氣。
天天一定是累壞了,生完連他們的蛋都沒來得及看清,就睡了。
舒寒鈺動作輕柔地把舒錦天后方清理乾淨,小心地把他放在了牀上,給他掖實了被子,舒寒鈺才坐下來休息。
舒寒鈺靜靜地看着累極而眠的雌性,淡粉的薄脣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天天生了那麼久,醒來一定很餓,給他找點吃的吧!
舒寒鈺把一窩蛋放在舒錦天身邊,低頭吻了吻舒錦天微微開啓的紅脣,伸出蛇信子舔了舔,才貼着雌性淺淺呼着熱氣的脣柔聲道:“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天天等着我。”
牀內在夜明珠的照射下,紫光幽然。舒寒鈺看着不順眼,出去時順手撿起帶了出去。忽然又擔心雌性一個人醒來看不見任何東西,又不見他,而感到不安,舒寒鈺腳步頓了一下,又進了牀,把成人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放在了他們的蛋蛋邊上。舒寒鈺才猶有些不放心的變成靈蛇,游出了洞。
在一窩碩大的白蛋裡,一顆比白蛋小不了多少的紫色光球分外突兀。白花花的蛋經紫光籠罩,也呈現出淺紫的色澤。
舒錦天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舒寒鈺有了一窩蛇寶寶,舒寒鈺溫柔地給一條條細長的蛇喂肉,還叫他幫着一起喂。
舒錦天當即就嚇醒了,醒來時還心有餘悸,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只是個夢,忍不住長長地出了口氣,放鬆了神經。真是荒唐,他居然會做那樣的夢!
舒錦天吐出肺部的濁氣還未換氣,身體的異樣就讓舒錦天猛的僵住。
後面隱隱一抽一抽的疼,讓舒錦天想忽視都難。這不是重點,最關鍵的是,他的肚子怎麼了?不是便大了嗎?還是說肚子大才是他做的噩夢?
舒錦天摸着自己變得平坦的肚子,一些荒謬地記憶紛紛回籠,蜂擁而至。舒錦天身體一僵,猛地彈坐起來。
“唔~!好痛!”舒錦天突然坐起,壓到了後面紅腫的穴、口,頓時整張臉都皺成了個包子。
被子被舒錦天弄得亂搭在了他身上,舒錦天顧不上股間的疼痛,一手掀開皮毛厚實的獸皮被,檢查自己的身體。
昨天還高高隆起的腹部,消坦了下去。卻不像他以前那般平坦緊緻,而是變得鬆鬆軟軟,舒錦天如被雷擊,風中凌亂地在自己肚子上捏了一把。那軟綿綿的觸感,鬆鬆軟軟,舒錦天感覺自己的腦袋也跟這軟肉差不多了,都成了漿糊。
舒錦天頭腦亂哄哄的,忽然緊張地在牀上到處看。就在舒錦天身邊的一大窩白白紫紫的大蛋就這麼大咧咧的映入了舒錦天眼簾。在近在咫尺的夜明珠的照耀下,分外顯眼。
舒錦天瞳孔一縮,呼吸驟然停滯。
舒錦天呆呆地看着那一窩碩大的白蛋,許久,才顫巍巍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離他最近的蛋。
顫抖的指尖觸到蛇蛋的一瞬間,又觸電般的收回。然後又大着膽子戳了戳,呈不規則橢圓形的蛇蛋滾動了一下,又晃盪着滾回。
舒錦天呆愣地摸了摸蛋,長時間伸着腰,舒錦天有些腰痠,乾脆就半趴在牀上,認真地研究白蛋。
白色的粘液已經乾透,在蛇蛋的表面形成了一層滑膩的透明保護膜,摸着很舒服。
舒錦天看的忘乎所以,傻癡癡的微張着嘴巴。忽然感覺嘴角有些癢,舒錦天用手背一抹,才發覺自己竟傻張着嘴巴流出了些口水。
這是真是嗎?這些蛋……是他生的?舒錦天想他一定還在夢中沒醒來吧!不死心地用力咬了手臂一口,手臂立即傳來尖銳的疼痛。而眼前的一窩蛋,依舊靜靜的躺在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男的啊!怎麼會跟舒寒鈺生下蛇蛋?原來他不是生病了,而是真的懷懷孕了麼?
雖然有僥倖的幻想過他的肚子不是生病,而是真的跟大蛇有了蛋,但現實中真的成了這樣,舒錦天還是感覺沒有真實感,恍若夢中。
這是他和大蛇的蛋?這一大窩的,看着瘮人。舒錦天數了數,頭腦亂哄哄的,數了幾遍才數清,一共有十一顆。
蛇蛋是要孵化的吧?舒錦天生鏽了的腦袋生硬地轉了轉,慢慢爬到蛇蛋邊,虛俯了上去,用自己的胸膛溫暖住整窩蛇蛋。
舒寒鈺想給舒錦天好好補一頓,想給雌性找他喜歡吃的鳥蛋,剛巧找到了一窩炙鳥。只是這窩鳥蛋已經孵化了,舒寒鈺就只抓了一隻大炙鳥回來。
記得雌性之前很喜歡吃這鳥,隨便烤一烤都喜歡吃。可惜鳥蛋沒有,好在炙鳥天天也喜歡吃。
舒寒鈺回了洞穴,見雌性還睡着,愛戀地摸了摸舒錦天軟軟的黑髮,就出了洞穴弄吃的。
考慮到舒錦天剛生產完,累到昏睡,也不知什麼時候才醒。爲了雌性什麼時候醒來都可以吃到熱乎乎的食物,舒寒鈺選擇了煮湯。
只是鳥毛不好拔,舒寒鈺費了很大的力氣,也不能完全拔乾淨。舒錦天那麼挑嘴,肯定吃不下有毛的食物,舒寒鈺乾脆剝掉了鳥皮,然後把炙鳥整隻下鍋煮。
舒寒鈺雖然很少煮東西,但見舒錦天弄過那麼多次,每天看着也學了個七七八八。鍋裡按着舒錦天喜歡的口味,放了少許花椒等香料。卻沒有放白沙,因爲舒寒鈺還記得雌性第一次吃他做的東西,偷偷吐出了不少。那時他心疼雌性,沒戳穿,還幫他收拾了地上的殘局。後來經他觀察,才發現雌性原來只放很少的白色細沙。只是白沙一燒就化了,舒寒鈺不知道到底該放多少。爲了不再放多,舒寒鈺打算等舒錦天醒了自己放。
鍋裡的湯一直熬到炙鳥骨架鬆散,舒寒鈺拿雌性做的大筷子攪了攪,感覺煮的很爛了,才又加了幾根柴,放下了筷子。
不知道天天醒了沒,他一定很餓了,醒來剛好就可以吃東西。
舒寒鈺想着,嘴角不知覺地帶上了抹淺淺的笑意。舒寒鈺掀開自然垂落的獸皮簾子,就見一顆黑溜溜的腦袋貼在牀上,微微陷進柔軟的獸皮毛裡。雌性表情呆傻無辜,眼簾微垂,眼神呆滯,不知在想些什麼。
舒寒鈺笑着坐下,柔聲道:“天天,在想什麼?”
舒錦天嚇了一跳,這才驚醒過來,見着舒寒鈺回來,急急起身。
“這是這麼回事?這些蛋……?”舒錦天明明有着生蛋的記憶,卻怎麼都不敢相信,有心問舒寒鈺,卻又問不出口,於是就這麼卡住了。
舒寒鈺笑道:“天天不用那麼急,你餓了吧!先吃東西,蛋以後慢慢孵。”
“這真是我生的?我爲什麼會生蛋?我是男的啊!?”舒錦天腦中緊繃的一根弦在聽清舒寒鈺的話,猛然繃斷,失控地朝舒寒鈺大聲吼問到。
但其實舒錦天已經隱隱感覺這是真的,只是這事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舒錦天還差一個能讓他信服的解釋。
舒寒鈺疑惑地一偏頭,不解地道:“天天連這也不知道嗎?我們只要那樣就能生蛋啊!”
“可關鍵是我是男的啊!我爲什麼可以生出蛋來?”舒錦天話語有些急促,緊抓住舒寒鈺微涼的手臂,像是落水之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驚悚.知道以後還會遇到什麼顛覆他認知的事。不過他想,再不會有比他生蛋更顛覆的事了。
舒寒鈺被雌性問得一頭霧水,忽而想起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天天是不是不知道你吃過……孕果?或者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它?”舒寒鈺說着頓了一下,想了想詞彙才繼續道。
舒錦天更懵了,“什麼孕果?我不知道!”
舒錦天懵到發急,原來是他吃錯東西了嗎?
果然!天天不是因爲他才吃孕果,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孕果的功效。
舒寒鈺眼裡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在舒錦天發現前就被他掩飾住,語氣淡淡地道:“就是我撿你回來那天你吃的紅色果子,你下面流血就是那果子造成的。”
舒錦天從他穿越開始回憶,終於想起他確實下面確實是流過一次血,好像之前也就吃了一些果子,他那時就認定是那紅色的果子有毒,而舒寒鈺還要給他吃那果子,被他氣急地丟掉了。
原來大蛇從抓到他就想跟他在一起的麼?竟然從那麼早就開始準備!
“那果子,只要吃了就能懷孕?”舒錦天憶起以往被舒寒鈺欺壓的往事,和現在他已經生了蛋的現實,眼神不善地看着舒寒鈺問道。
“是的。”舒寒鈺給舒錦天攏了攏有點豁風的被子,天天該吃東西了。
“那你呢?你吃了也會懷孕?”舒錦天繼續追問。
舒寒鈺怪異地看了舒錦天幾秒,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無語地解釋道:“不會。天天怎麼會這麼想?我是雄性獸人,以雄性強悍的消化能力,孕果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舒錦天失望地低下頭,“這樣麼?”原來他能懷孕還因爲消化能力太弱了麼?
事已至此,舒錦天不接受也得接受。再怎麼,生蛋也總比生病好。
不知是不是因爲跟舒寒鈺有了共同的蛋,舒錦天覺得,他跟舒寒鈺的關係,似乎更加穩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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