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天被一地瘋狂衝刺的小蛇嚇到,條件反射地逃離。
疾跑中,舒錦天似乎還能聽見身後小蛇‘悉悉索索’的爬行聲,舒錦天更覺得後面恐怖了,慌亂中手足並用地爬上了洞穴。
“啊~,”
舒錦天剛從地上站起來,還沒來得急看身後,就被人從身後大力撲倒,呈大字型趴在地上。
側臉被壓得緊緊貼在地面,沒戴手套的雙手也朝前趴在頭上方。零距離接觸結冰的地面的皮膚,被冰得發疼。
舒錦天嚇了一跳,身上熟悉的重量讓舒錦天明白這是舒寒鈺,才舒了口氣。“寒鈺,你幹什麼,”
舒寒鈺眼裡溢出悲痛和狂暴的光芒,低沉了聲音道:“天天去哪兒?”
舒錦天聽見舒寒鈺異樣的聲音便是一驚,感覺不妙,大蛇一定誤會了。
“寒鈺,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去上廁所,沒想過逃跑。”舒錦天連連解釋,生怕大蛇敏感的神經繼續神展開。
“天天,你不能離開我,你是我的。”舒寒鈺死死壓着身下的雌性,魔障似得說出他已經說了無數次的話。
舒錦天被舒寒鈺瘋狂的模樣唬住,此時不敢違逆絲毫舒寒鈺的意思,強忍着彆扭感順應道:“嗯嗯,我是你的,我不會離開你。”
舒錦天相信,要是他現在不順着舒寒鈺來,他肯定會很慘。也許又會被鎖住。
舒寒鈺聞言稍微冷靜了些,放輕了些對舒錦天的壓制,低聲道:“嗯,天天是我的。”
“對啊,我是你的。所以你不要這麼不安心了。”舒錦天乘熱打鐵道。
感覺身上的重量輕了些,舒錦天鬆了口氣,動了動被凍得發疼的頭。只是這一動,就讓舒錦天瞪大了眼。
“啊!寒鈺,快去給我燒水。”舒錦天驚恐地大叫,因爲他的臉被凍得粘在了結着冰的地上了!
“天天要洗澡嗎?”舒寒鈺從舒錦天身上下來,奇怪地問道。
天天那麼怕冷,每次洗澡都跟生蛋一樣痛苦,怎麼今天這麼勤快?
“天天不是要洗澡嗎,那快起來,我去給你燒水。”舒寒鈺說着,就要抱起舒錦天。
“別!別動我!”舒錦天嚇死,亂叫着阻止舒寒鈺。舒錦天動了動右手,才發現手也凍在地上了臥槽!再試試左手,果然跟右手同樣的下場。
“天天怎麼了?”聽見舒錦天如此恐慌的聲音,舒寒鈺也不禁嚴肅起來,緊張地抱着舒錦天,卻不敢動他了。
“我粘在地上了,你快去燒熱水,融化了冰我才能下來。”
能讓舒寒鈺理解,舒錦天真是很慶幸!要是舒寒鈺此時強要把他抱走……歐漏!舒錦天不敢細想。
“嗯?”舒寒鈺聽見舒錦天的回答,奇怪地看了看偏着臉貼在地上的某人,好奇地輕輕搖了搖他的頭,果然黏在地上了。
“噗!唔~”舒寒鈺忍住笑,抿緊了嘴巴。
“別啊兄弟,快去幫我燒水吧,要冷死了啊!”舒錦天的臉已經凍到生疼,又怕舒寒鈺好奇之下做出什麼恐怖的事,話音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哀求。
“好,我現在就去燒水,天天等着我。”舒寒鈺說完就要走,半路想起什麼,轉身看了眼舒錦天,警告道:“天天不許跑,我很快回來。”
舒錦天臉貼着地,苦不堪言道:“我都這樣了還怎麼跑,求你快去燒水吧!”
舒寒鈺看雌性真的快崩潰了,才大步走進廚房,才忍不住笑出聲來。天天怎麼可以這麼搞笑,明明他該很生氣天天逃跑纔對的啊,都被天天搞忘了。
舒寒鈺手法熟練地生了火,砸開結冰的河,裝了大半鍋水燒着,狀似很認真,但耳朵卻一直注意着廚房外雌性的方向。
舒錦天趴的地方是舒寒鈺清理過的地面,沒多少雪,但地面卻結成了一塊堅硬的冰層。貼在地面的姿勢也讓舒錦天的目光被近一米高的雪層遮擋,也看不見舒寒鈺水燒的怎麼樣了,舒錦天等的分外捉急。
洞穴內,一衆幼蛇紛紛伏在洞穴口,看着一大片白花花的世界眼裡冒出驚奇,很想出來看看,但看見自己的雄父趴在雌父欺負雌父的樣子,就被拉走了注意力。
幼蛇既氣憤又畏懼,雄父好凶,連雌父也欺負!
見雄父走了,纔有一條高冷的小蛇大着膽子爬了出來。
有了帶頭的,後面的幼蛇們也紛紛跟上。游出幾步,幼蛇們見沒什麼危險,隊形很快就如脫了繮的野馬般,百米衝刺般衝向被雄父欺負得到現在還爬不起來的雌父面前。
雌父別怕,我們來了!
舒錦天聽到一陣熟悉的‘悉悉索索’聲就感覺不妙,背心不由發寒。
舒錦天斜着眼睛,往下邊瞥,果然見着一羣青綠的小蛇瘋狂的搖着尾巴向他游來。
“啊,別過來!”舒錦天瞪大了眼,驚恐地看着一寸寸向他靠近的幼蛇羣。
舒寒鈺加柴的手一頓,大聲道:“天天怎麼了?”
“沒怎麼,你快燒水就行了!”舒錦天才不敢讓舒寒鈺知道他怕自己的孩子怎麼丟人的事,聽見舒寒鈺的聲音就順口這麼回答了。
舒錦天說完就有些後悔,這下該怎麼辦?舒寒鈺詢問他都不敢說,叫他主動跟舒寒鈺說那就更難爲情了。希望舒寒鈺不放心他,過來看看他吧!順便踹下這羣瘮人的小蛇。
“好的!”舒寒鈺沒聽見其它異樣的聲音,便沒做它想,繼續燒水。天天等急了吧,得快點。
好!好你妹啊好,就不能主動點嗎?
舒錦天內牛滿面,這時幼蛇們已經爬到了他面前,正與舒錦天大眼瞪小眼。
雌父!好可憐~被雄父打到起不來了嗚嗚……
別怕,雌父,你還有我們!小蛇們紛紛爲地上趴着的苦逼雌父摸了把同情淚,雄父太兇殘了嗷!
舒錦天看着此時跟他同一視線高度的小蛇,嘴角抽搐。你們到底腦補了什麼?不要一副憐憫的模樣看着我啊,要是你們離我遠點,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惠了啊!
十二雙眼睛對視了一會兒,小蛇們先敗下陣來。好睏啊!好想睡。
幼蛇們看了看身前的雌父,往舒錦天胸前爬來。
“你們幹什麼?別過來啊!”舒錦天見着一羣扭着蛇尾向他靠近的青蛇,往後退了退。只是臉和手都被粘在地上,舒錦天只把下半身退後了些。
只是這樣卻一點用都沒有,幼蛇們還是爬到了舒錦天身上。舒錦天雙目睜圓,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幼蛇們沒感覺到雌父對他們的恐懼,找到衣縫,就快速地鑽了進去。
哇~還是雌父身上暖,好舒服!
“啊~出來!”舒錦天胸口一涼,一條條扭動的長條條就完全沒入了他的衣服。嚇得舒錦天慘烈地大喊。
“天天?你又怎麼了?”舒寒鈺雖然沒感應到其他獸類的蹤跡,但雌性的反應實在讓他很不放心,放下手裡的柴火,走出來看了看。
舒錦天看見舒寒鈺高大的身影,救命稻草般的朝舒寒鈺求救。
“寒鈺,他們爬到我衣服裡了!”慌張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
舒寒鈺眉頭一皺,卻沒有走近。
“嗯,那天天照顧一下他們,水開始冒氣了,我很快就來。”這羣粘人的幼蛇,果然還是得早點送走纔好。
“啊?不要啊!寒鈺你別走~”舒錦天內心伸出了無數只爾康手。
“呵呵……”看着舒寒鈺高大的身影再次離開,舒錦天發出困獸般的慘(bei)笑(ming)。
幼蛇們在舒錦天身上一路爬行,最後選擇了雌父身上柔軟的腹部,團在一起集體睡午覺。
瘋鬧了許久,他們早就有些疲乏了,能睡在雌父身上,真好!
幼蛇們享受地眯上了眼,舒舒服服的睡覺。
舒錦天感覺到身上到處亂爬的冰條條都聚集在了腹部,凍得他肚子涼颼颼的。舒錦天不禁縮起了腹,儘量離他們遠點。這樣也給了幼蛇們更大的休息縫隙,睡得更舒服了。雌父真好!幼蛇們紛紛如此想到,然後幸福的睡去。
舒錦天起着雞皮疙瘩,不停的哆嗦。不止是冷,更多的是心理的不適。
終於,舒寒鈺端着一鍋熱氣蒸騰的貝殼來了。
舒錦天兩眼放光,隱含淚花。大蛇,乃終於在我還活着的時候來了~
舒寒鈺被舒錦天過於激動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但雌性要緊,舒寒鈺不敢再拖延,一點點的把水倒在舒錦天被粘住的手上。
可能是被冷太久的原因,舒錦天感覺水有些燙。解凍下了一隻手,舒錦天就自己澆着熱水解下最爲尷尬的臉。然後是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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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錦天一得解放,就哆嗦着站起身來,也不怕冷,甩掉手上的水就接自己的衣帶。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大團青青白白的扭曲在一起的細蛇,崩潰地甩開手。
舒錦天失控之下,甩開的力道大的驚人。一團尚未清醒的幼蛇不明所以,就被拋到空中。迷茫地眨眨眼,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不一樣的視角,就紛紛摔落在蓬軟的雪地裡,砸了下去,不見了蹤影。
舒寒鈺看的目瞪口呆,他好像錯過了什麼,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這就是廚房裡的一家,雄父在廚房裡,雌父在砧板上,蛇寶寶們紛紛進了鍋,燉出了一鍋泥鰍鑽豆腐……
咳,我能說我一直把你的名字讀成“仙桃”嗎?這是爲什麼?tiandao別噴~o(╯□╰)o
於是蛇蛋蛋終於出鍋了,自助餐快來吃啊,說不定就能找到藏在豆腐裡的泥鰍噢!└(^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