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
“好啦,好啦,只要你乖乖的,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那麼,我們算是約定好了啊,來,握個吧,希望以後我們可以相處愉快!”李牧文壓下心中莫名的愧疚感,勾起嘴角,友善的伸出了。?www.**.com
小獸微偏着頭,晶瑩剔透的大眼透着股純真、無辜又略帶點迷茫和無助,似乎在疑惑這個舉動的意義,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把小小的爪子放了上去。
感受到心柔軟的觸感和輕盈的重量,李牧文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輕輕地握了一下,然後放開,摸了摸它圓乎乎的腦袋,心情好到了極點。
小獸仿若感受到了他的喜悅和讚賞,也就沒有計較某人在它頭頂蹂躪的行爲了,只是在他鬆以後,認真的梳理着自己已然凌亂的毛髮。
“哈,還真是個愛整潔的小傢伙呢,你可真有趣!”李牧文看着它那麼專注的樣子,有些好笑,心也跟着明朗起來,果然是個討人喜歡的萌物呢。
“嗨,牧文你在和誰說話啊,怎麼像是自言自語?”洛可只看到李牧文背對着他,低着頭好像在和誰講着什麼,可是明明就沒有人啊?
“啊,洛可,我可沒有自言自語,我正在和它交流感情呢!”李牧文轉身,露出懷裡的小傢伙,笑眯眯的說到。
“哇,好可愛的小東西啊,你在哪抓到的,它可真漂亮,可惜太小了,不然用它的皮毛來做衣服的話,一定很好看!”洛可認真的計算着,需要幾隻小獸才能做出一件衣服。
“……”-_-|||皮毛?做衣服?!
“別不吭聲,告訴我嘛,大不了做好了也借給你穿幾天,你不覺得它的毛髮真的很漂亮嗎,你不這樣覺得嗎?”洛可實在很喜歡,極力誘.惑着他,好東西是要分享的!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是菲利斯送給我的。?www.**.com”李牧文囧,他們的思維果然不在一個次元,還真是令人驚奇的反應。
“哦,這樣啊,那我去問問他好了,菲利斯對你可真不錯,**讓奧澤爾幫我抓幾隻,等做出衣服,一定會有好多人羨慕的!”洛可樂滋滋的幻想着那個壯觀的場面。
李牧文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緊了緊抱住小獸的,生怕它也慘遭洛可毒。有些憐惜的低頭看着小傢伙,想順便安撫一下,豈知卻在小獸眼裡看到了鄙視?!還是對着洛可?
難道它聽得懂?李牧文疑惑,若真是那樣,他深深地覺得,只怕從此洛可會成爲小獸的拒絕往來人士了,看來想要讓他們和平共處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沒一會兒,就見洛可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之前的興奮完全消失不見,好像被人潑了冷水般沒精采的。
“你怎麼了?怎麼這麼沮喪,不是去問菲利斯了嗎?”李牧文又搞不清楚狀況了。
“嗚嗚~~~~我的漂亮衣服沒有了,我纔剛想好做成什麼樣子呢,居然就這樣沒了!菲利斯說是他無意間發現的,只看到它一隻,並且他也不知道去哪兒抓,實在太可氣了!”美夢迅速破滅的洛可深受擊。
“啊,哦,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你現在的衣服就很漂亮,抓不到也沒什麼關係的。”李牧文偷偷在心裡鬆了口氣,如此,小獸的同類也可以逃過一劫了。
“哈,真的嗎?就是嘛,我做出來的衣服哪有不漂亮的,做衣服這個藝,在族裡我可是數一數二的,唉,牧文你不用灰心,有我教你,你也可以做出這麼好看的衣服的!”馬上恢復元氣的洛可,又如以往一樣樂觀自信了。
“……”咳,這輩子他也就會歪歪扭扭的縫縫襪子,學做衣服什麼的還是饒了他吧。不過看着洛可終於把垂涎、惋惜的目光從小獸身上移開,李牧文吊起來的心又落回了原地。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結束了兩天一夜的遊玩,衆人回到部落,又開始了往日平凡而充實的生活。
夜幕降臨了,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銀色光輝瀉到廣闊的大地上。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子,撒在了窗臺上,也撒在木屋裡親密交談的二人身上。
“菲利斯,我們給小獸取個名字吧,你說,叫什麼比較好呢?”李牧文還沒給寵物取過名字,原來的那隻貓家裡人也只是喵喵的喚着,並沒有過正式的稱呼。
“我也不知道,阿牧,你喜歡就好!”菲利斯眼神複雜的看着在他膝上安睡的小獸,想起之前和族長的談話,心裡有些不平靜。
回到部落以後,他就拎着小獸去了族裡一位見多識廣的長老那裡,想問問小獸的來歷,誰知就連曾在外遊歷多年的長者也不曾見過。
菲利斯失望的耷拉着腦袋準備回去,卻遇到了正好來找長老的族長,然後,族長驚疑的看着他中的小獸,神情十分震驚,菲利斯一看就覺得族長可能知道小獸的來歷,就想向族長詢問。
“你在哪裡遇見它的,它又怎麼會被你抓住?”赫柏倫不可置信的看着菲利斯,真是沒想到啊,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先人口中的聖物。
“啊?在山谷那邊遇見的,捕獵的時候偶然發現,想着阿牧可能會喜歡,就抓回來了。”難道這個小獸很難抓?雖然他是花費了點功夫,但族長也不用這麼誇張吧?
“……”真是無知者無畏,他怎麼能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如此從容淡定,赫柏倫很想衝他咆哮,這是怎樣的際遇啊!可是年紀大了,情緒已經很難激動的起來了,勉強鎮靜下來,耐心的和他講述小獸的來歷。
原來,在獸人極其漫長的歷史中,也曾出現過小獸模樣的動物,後人稱之爲聖靈獸,有緣見到的人總共也不過數十位。
據說,第一個見到聖靈獸的是個翼豹族雌性,見到的時候聖靈獸不知爲何受了重傷,雌性沒忍心殺了它,還救治了它,然後,等它傷好以後就離開了。
幾年之後它卻又突然出現在雌性面前,每天每夜的嘶叫,雌性最終明白它是在示警即將有危險降臨,於是懇求族長帶着所有族人撤離,族長也有種不祥的預感,考慮了很久,還是撤離了。
撤離之後,他們原來生活的部落,就迅速被附近山口突然噴發出的熾熱石流淹沒,所到之處破壞殆盡,就連天空也被大片大片的灰色所覆蓋,遮天蔽日,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