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手裡接過來法醫的判斷書,看了兩眼之後笑了。
“好了,一家子,你可以拿着這個東西讓他們兩個法醫簽上字,回頭去找你們的所長,這件事就劃分給我們了,屍體暫時不能火化,必須得留着,我周環回過頭來還有事情要在屍體上做,所以你要是燒了他,這件事情可能就解決不了了。”
“放心吧周師傅,既然能趕上這個事情,那我就能幫你把事情辦好,我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說過話之後,周順自己帶着臨時判斷,兩個法醫簽了字之後,周順組織人將屍體暫時先扔進停屍房裡,回頭周環可以隨時去看一下。
也就在此刻,周環突然感覺在樓上穿出去一道青光,頓時剛纔的那股寒氣逼人的感覺立刻不見了,周環也沒有那種感覺了隨後自己嘀咕着:“這個傢伙跑的算是飛快了,一轉眼就沒了,這真是服了,鬼魂可能都是這個速度。”
周環看了看炳元幫他修好的羅盤,羅盤上突然間便的冷清的很多,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師傅,我們撤了!”周順組織了人,將現場收拾好了,法醫幫忙把死人裝進了屍體袋子裡,上了車走開了,但是最後法醫的結論還是,死者可能是被嚇死的,無他人造成的外傷,身體上所有的外傷都是自己所謂,除了東子踢他的那一腳,而且在這句話上做出了特別的說明,此傷不足以致命。
就這樣,東子纔算是解脫了懷疑,終於自由了。
周環回到了福壽堂,一進門差點沒把周環嚇死,剛纔那個女人身上穿着睡衣,看起來好像是小荷的,頭上纏着頭巾,這個好像是曉玲的,洗了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還別說,比剛纔那個痛哭流涕的女人看着順眼多了,看起來好像還是有點姿色。
即使是這樣,周環也接受不了這個女人,說實在的,就是爲了讓她說說他丈夫的事,說完就走,可是是誰讓他來洗澡的,但是周環不想計較這些事情。
王小荷從樓上下來,看到周環回來便笑着說道:“環哥,這是死者的家屬吧,我看他怎麼着也該收拾一下,這樣髒兮兮的也不好看,便叫她洗個澡,給他找了一些衣服,讓她帶走,反正她現在家裡就他自己了,孩子還小,將來她的任務不輕啊,所以我才覺得應該幫着她。”
“行,你說了算,先給她換好衣服,我一會問她話,回頭吃了飯送她娘倆回去。”周環說過話便上了樓,自己洗漱了一番。
東子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雙腿盤坐,打開他的天窗看着天,在他的心裡一直想着,爲什麼那個傢伙眼皮一跳,就那麼倒黴呢,居然還無緣無故的死了。
“東子,出來,師傅有話說了,咱們鬥要在場。”洪坤喊着東子,這回可好,福壽堂裡出了在店裡做生意的楊曉玲沒有回來之外,剩下的人都在現場了。
女人看到福壽堂這麼多的人,頓然覺得好像是很熱鬧,但是她還是有點慌張,爲什麼,畢竟是投一次好像是被審問的感覺,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周環從二樓下來,手裡端着一摞本兒,坐到了正堂,其他人紛紛落座,現場的氣氛突然間變得冷清的很多,沒有人說話,周環那嚴肅的臉龐,說話底氣十足,彰顯陽剛。
“我來問你,你當晚見到你丈夫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周環壓足了底氣,問道女人。
女人看到這個陣勢,感覺到好像是電視裡包公審案一樣,她好像是眼睛有點花了,看着周環好像是包黑子,再加上自己的心慌,沒經歷過這種陣勢,說話不經過大腦,隨後道:“包大人,小女子丈夫是……”說到這裡女人感覺不對,發現自己好像是入戲了。
周環撲哧一下笑了,但是他知道女人爲什麼這樣,肯定是自己的陣勢擺的有點大了,這個女人暫時是接受不了。
“你不要慌張,這裡不是演戲,我只是想問問你丈夫回家後的狀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現象發生,回頭我好幫你解決你丈夫的歸宿問題。”
女人想了想,剛纔說的話着實讓他自己紅了臉,回頭道:“周師傅,不好意思,有點慌張了,我丈夫回家的時候,跟往常一樣,他就是去了洗手間,將他挨着的那隻腳印擦了下去。然後我問他,是不是跟人家在外邊打架了,他說不是,他說是自己的右眼皮跳了,今兒個運氣不好。”
“那他沒說是誰踢的他麼?”周環接着問道。
“沒有說,但是後來我知道了,警察調查的時候,他們的同事說是一個叫東子的人踢的,所以我開始就認爲是他這一腳害了我家男人的命,但是後來你不是去了麼,說不是,我也就那麼算了。”
“那好,我現在就將你丈夫喊出來,你的鬼眼還沒掉,這回還能看見他,我叫他出來,跟你說明白,但是有一點,你得聽好了,他出來了,不准你碰他,不准你對他說什麼過分的話,你只能看着,不能有任何的要求,只聽他說,答應他就可以了。”周環說了一大堆,女人聽得也是迷迷糊糊的。
紫玉葫蘆的蓋子是周環自己特製的,玉石的蓋子上纏了一圈黃金帶,作爲摩擦的加固之用。
隨着周環的手慢慢的鬆開,紫玉葫蘆的蓋子慢慢落下,葫蘆裡好像是有聲音,但是周環沒有見到工頭兒那個傢伙出來,周環單手一拖葫蘆的後屁股,只見那個工頭兒嘰裡咕嚕滾了出來,見到女人道:“你怎麼也來了,這裡是你來的地方麼,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這件事情與東子無關,我都死了,還跟他們掙什麼?”
“工頭兒,我來問你,你告訴我你當時看到了什麼?”周環問道。
“當時……”就說了兩個字,工頭兒的頭上一堆汗水滾滾而下,眼睛的瞳孔又開始緊縮。
周環立即喝道:“怕什麼?我在這裡你怕什麼?”
工頭兒立刻緩過神來,晃了晃腦袋道:“周師傅,當時我一回家,剛吃完飯,我合計下樓溜達呢,沒等着穿衣服,就覺得天旋地轉,身上開始發冷,這就想去拿衣服,保暖,這一看自己的對面站着一個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怪物,人不人的鬼不鬼的。”
“那個傢伙長得什麼樣子,說了什麼沒有,或者是有什麼特點沒有?”
“那個傢伙長得好像是個S形狀,身體扭曲的厲害,開始是背對着我,那蓬亂的頭髮像雞窩一般,而且那頭髮上還不時的向下掉着蟲子,真是噁心,開始我還能夠接受的了,就是他一回頭,我頓時就瘋了,這個人一回頭,滿臉的蟲子,蟲子都在吃着他的肉,再仔細一看,這個人不就是我自己麼。我自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上,肉開始腐爛,身子上全是蟲子,我就瘋狂的開始抓着蟲子,隨後我一摸自己的臉好像是徹底爛掉了一般,抓了一手的爛肉,我真的很害怕,後來我對面的那個怪物向我飛快的跑過來,突然間我就覺得自己魂體分離了。”
周環聽着這個傢伙的介紹,頓時有些疑問了,這回的事又是個新鮮的事,這就證明這隻鬼怪會模仿人行,嚇唬人好像不是他的目的,而且要是說這是怨力造成的他害人的行徑,那也說不通,怨氣不可能這麼大的怨氣還會嚇唬人,那他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