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被周環這樣一喝,頓時憋得像紫茄子一般,嘴裡基本上是含住了一塊生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呆呵呵的看着周環的臉色行事。
周環緊逼着問道:“你是不是東子公司的司機?”
這個傢伙不敢說話,只得點點頭,眼看眼淚都要出來了。
其實說天雄長的不像是個兇惡的樣子,只不過是這個傢伙手裡拎着一大堆的錢,本來就有點心理緊張,再一看天雄的手法如此的硬朗便心生恐懼,以爲他們是搶劫的。
“哥們,我沒做什麼壞事啊,就是愛賭博,你看今天這才見到回頭錢兒,要不然我跟你一人一半兒,你們放了我吧!”司機苦苦的哀求着。
周環笑了笑道:“我們不要錢,你回頭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麼事兒來?”
司機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一個紙紮的白馬活生生的幢在司機的眼前,司機頓時就嚇得一身冷汗,總覺得自己劫數難逃了,驚慌之極,他苦苦的道:“兩位神仙,鬼神仙,我就是賭博,給婷婷的馬不是不燒,怎麼也得等着天亮了再燒啊,別殺我啊!”
“恐怕你等不到天亮燒馬,你就已經掛掉了,從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做什麼,要是不聽話的話,誰都救不了你。”周環這回的語氣還是比較嚴肅的,但是這到底是讓司機心裡撈了底,他知道周環與天雄兩個人不是鬼了,說的話好像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司機慢慢的轉過頭來,又瞪大了眼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兩位大哥,你們是?”
“我是周環,東子的大哥,我們是福壽堂的人,我們一會兒將你拉到你們的公司跟前,你就在你們公司的門口將這匹馬燒掉,然後你把這些錢放到我這裡,明天天亮再來取,要不然我怕你這一箱子錢就會變成燒給你的紙錢元寶。”周環的語氣十分的肯定,況且這是司機無法涉獵到的事實,也不由得司機不信。
所以司機便點了頭,老老實實的坐在車裡,一動不敢動,畢竟天雄坐在他的身邊,怎麼着他也得有些防範與小心,不敢亂動。
周環開着車,起步的速度就很快,因爲這個燒馬的過程要搶在天亮之前完成,要不然司機的死相估計跟胡婷婷與工頭兒就沒什麼區別了。
車子很快就停到了東子的賣場跟前,周環喊着天雄:“給司機師傅的印堂抹些硃砂,讓他自己牽着馬下來,自己長火。”
天雄順手從自己的兜裡掏出硃砂黃酒,摻好之後抹到了司機的印堂穴上,司機隨後捧着馬下了車,周環遞給他了一把火兒,他將火兒點着,此刻周環與天雄兩個人口中念起咒文,直到司機徹底將紙紮的馬燒掉之後才停下。
“周師傅,我燒完了,你看我下步怎麼辦?”
“轉身回家,不管什麼事情你都不準回頭,只管回家睡覺,明天穿一身兒乾淨的衣服,上午來我的福壽堂,如果公司不允許的話就先請假,你必須得來,然後我再告訴你怎麼做。”隨後周環與天雄上了車,車子一股腦的開會了福壽堂。
司機獨自站在燒完紙紮馬的地方,他也確實害怕了,不得不按照周環的話,一步步的向自己的家走去,他走着走着,只聽見自己的身後有汽車的燈照着自己,然後又鳴起了喇叭。
司機想着周環的話,不能回頭,所以他一直的走了下去,可是怎麼也甩不掉這輛汽車,他一時的興起回頭張嘴要罵,只見這輛汽車油門一踩,砰,司機被車子撞的飛出去多少米。
還好,開車的司機迅速下了車,將司機送了醫院,醫生當時診斷,這個傢伙的左小腿斷掉,需要住院治療。
“大夫,幫忙找下福壽堂的人吧,我有事要求他們!”倒在搶救室裡的司機喊着大夫。
再說周環與天雄開車回了福壽堂,一進門,炳元與洪坤正在收拾招魂臺。
“師傅,這次招魂挺順利,我問出來好多的事情,但是我就不明白一點,胡婷婷的死居然是一個光球的引導,她說她也是剛從地府裡查出來的,我們已經將她成功的送入地府了,這個傢伙還託黑白無常來送了信兒,真夠勁兒!”
周環沒有說話,一屁股坐在了大廳的椅子上,手裡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涼茶道:“光球,那個光球好像就是我們前些次看到的那個,但是他爲什麼總找東子公司里人的事兒,還有,黑死之氣是怎麼來的,那個經理又是怎麼回事,這幾點是整明白這件事情的關鍵,因爲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從未見過的,所以明兒個起,咱們要謹慎行事,爭取最快的速度將那個光球找出來,我估計它是這件生情身後的主謀。”
“師傅,你是說那個光球是個有識別能力的單元體?”天雄上前問道。
周環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做更多的回答,就在這個時候,周環的電話又響了,周環一看是醫院的老熟人打來的,便沒多加思索就接了電話。
“周師傅啊,我這裡現在接治了一個傷者,是剛剛被車撞到的,他強烈要求我們找你過來,他說他有事情要求你。”
“這個……”周環的心理畫起了問號,難道是剛纔的司機真的出事了,死到是不至於,但是現在真的出了事情,隨後周環道:“這樣吧,我立刻派人去,有什麼事請就跟他說!”
“行,你們福壽堂的人我們都信得過!”
隨後周環掛掉了電話,叫來了石炳元與洪坤道:“你們兩個再辛苦一趟,去下醫院的骨科搶救室,剛纔的那個司機估計是出車禍了,你去了之後,問清楚什麼事情,然後給他留個護身的避鬼符就回來休息!”
兩個人正好收拾完了招魂臺,緊接着又換上了衣服出了門。
周環本打算自己去,但是他突然間想起來,就在剛纔他們在東子的公司門口燒馬的時候,好像是總有個人在一直看着自己,而且一直的看着自己與天雄他們燒馬,所以周環決定來個回馬槍,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注視着自己。
周環將天雄與東子留在家裡,自己開着車出了門,車子停在東子公司的隔街的路口,他自己下了車,悄悄的向東子的公司大門走去。
很奇怪,居然有個人在剛纔燒紙的地方徘徊,長長的頭髮披散着,好像還穿着古代的衣服,不是清朝的,看樣子應該是唐代的衣服,這個傢伙是幹什麼的,再看一會兒,這個傢伙居然從地底下拉出一匹馬。
“什麼?這不是剛纔燒給婷婷的馬麼?怎麼會跑到他的手裡了?”周環躲在一旁嘟嘟囔囔的嘀咕道。
在稍等一會,周環發現跟在馬後邊又出來一個魂,這個魂也是長長的頭髮,一出來就將剛纔站在外邊拉着馬的傢伙攙扶上了馬,隨後她自己被馬上的人綁住拽在馬後邊,手上馬鞭一響,連馬帶人化作虛影消失不見。
周環此刻緊跟着跑到了剛纔這兩個人消失的地方,再放眼望去的時候,居然不見一影一蹤。
天色慢慢的放亮,清掃街道的工人已經開始工作,周環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有人喊道周環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
“師傅讓讓,我們要上班了!”
原來是賣場的人要開張了,今兒個好像是有什麼促銷之類的活動,東子的公司門前要擺放一些標語牌子之類的東西,所以有人要周環讓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