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族少女沒有提印記的事,也絲毫沒有要懲罰他刻意隱瞞的意思。
並且,兔族雌性現在很緊張。
她臉頰微紅,眼神帶着一絲閃躲。
在零問她什麼事的時候,她顫顫的伸出手指,指向了一旁圍觀的,彷彿深淵巨口的符籙。
“可以讓它,暫時離開嗎?”
餘芝芝接下來要說的話,她不好意思讓第三個人聽到。
“啊?”符籙開始拼命搖擺:“我是零的搭檔,什麼事還不能讓我知道?”
按理說,它也是神殿聯盟的元老了!
神殿使者看了過去:“你先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哼!”
符籙憤憤的哼了一聲,啪嗒,它關上了“深淵巨口”,慢慢陷入黑暗中。
墨綠色的霧氣也隨之消失。
它離開後,圓桌四周就更加的安靜詭異。餘芝芝甚至能聽到蠟燭燃燒的聲音。
這就好像是一個……
沒有人任何人能找到的“秘密基地”。
只有他們兩個。
餘芝芝稍微鬆了口氣,可她還是有點緊張,畢竟,她跟貓族青年才見過三次——
即使剛纔結契了,眼前的這位對她來說也還是很陌生。
不過,她必須要提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再不抓緊,她可能會真的會面臨超時處罰。
而且,貓族帶有特殊印記的雄性,多麼難尋啊。如果不找他的話,餘芝芝不確定,這世上還有沒有第二隻貓族,擁有這份印記。
她慢慢地吸氣:“零先生,我……我……”
神殿使者安靜的注視着她。
兔族雌性不知道是想提什麼要求,臉頰通紅,她烏黑晶亮的眸子不敢直視自己,因爲過於緊張,連說話的氣息都變得極其不穩,帶着一絲軟黏顫音。
他耐心等候。
腦海裡,不自覺閃過很多念頭。
兔族雌性會提出什麼要求呢?想要預知未來,還是想要知道神殿聯盟的秘密,亦或是對於身份地位有特殊想法?
或者……
她有一些特殊癖好,需要滿足。
餘芝芝猶豫了好一會兒,她閉上眼,驀地將心中的念頭吐露出來——
“我想要一隻小貓崽!”
她需要一隻小貓崽崽,來完成主線任務。
這次任務如果順利的話,她就距離六級更近了!
青年怔了怔,小貓崽?
因爲他是貓族嗎?
所以纔來找他?
他思考了一下:“貓族中的確有許多幼崽,不如,芝芝小姐將要求列出來,我會按照你的想法,替你找到最讓你滿意的貓族獸崽。”
如果這就是兔族雌性的要求,那確實……
挺簡單的。
至少比他想象的那些要簡單許多。
餘芝芝發現他誤會了,連忙搖頭:“不是的,我不是想要貓族的幼崽,我是……我是想……”
她強迫自己看向面前的青年,這樣顯得態度非常誠懇:“零先生,我想要懷上你的……貓崽崽。”
神殿使者愣在原地。
他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兔族雌性說的每個字,他都聽清楚了,怎麼組織在一起,讓他好像失聰了一樣?
她說的,是獸族的語言嗎?
青年因爲太過震驚,呆呆的看着她。
“……可以嗎?”
餘芝芝非常忐忑,她這樣的要求,很突兀吧?神殿使者,或許會直接拒絕她。
“這就是——”零終於組織好了語言,“你的要求嗎?”
“……嗯。”
他看到,兔族小雌性慢慢點頭。
零沉默了。
今天,可真是個特殊的日子。
他首次使用神殿儀式,給自己找了一位【主宰者】。
而他的這位主宰者,向他提出的第一個要求,竟然是……想要懷上他的崽?
神殿使者無法判斷出,兔族雌性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只知道,結契之後,他有義務滿足這位兔族小姐的任何需求。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青年的聲音極其平靜:“可以哦。”
無論她認真的,還是拿他取樂,他都不會拒絕。
只是有點意外。
這隻他所看到的“純真”的小兔子,實在不像那種熱衷豢養男寵的貴族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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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了?
餘芝芝連忙擡頭看他,可是隔着白色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呼吸微緩:“那,現在可以嗎?”
神殿使者輕輕點頭。
“需要我怎麼做呢?”
餘芝芝心中仍舊帶着羞澀,她慢慢地將紅色軟椅拉出來:“你可以坐上來嗎?”
“好。”
神殿使者坐到了紅色的軟椅上,他微微擡頭,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這隻小兔子。
圓桌旁的氣氛有一點尷尬。
餘芝芝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貓族青年,他氣質清新,黑白碎髮尤其醒目,爲了緩解緊張,她主動詢問:“……你是什麼貓呢?”
“黑貓。”
“你的頭髮,爲什麼白了?”
神殿使者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這是預言的代價。”
“唔?”
“每一次預言,都是以壽命爲籌碼。”
居然是這樣……
他頭髮白了一半了,如果一直預言下去,會英年早逝嗎?
神殿使者安靜等待。
餘芝芝嘗試着靠近……
他,他好安靜,沒有任何反應,雖然他的態度一直都很好,可餘芝芝突然就想放棄了。
“要不,下次吧?”
反正已經找到他了,等下次,她多做些準備——比如可以打扮得再漂亮一點。
貓族青年擡眸:“怎麼了?”
餘芝芝微微抿脣:“就是覺得,你好像不、不怎麼開心。對不起。”
神殿使者再次覺得困惑。
他實在看不透這位兔族小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沉默片刻,他輕聲回道:“我沒有不開心。你也不需要道歉。讓你開心,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我可以一直戴着面具嗎?”
“可以。”
貓族青年似乎笑了,他點點頭:“來吧。”
既然已經結契,那麼兔族雌性無論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雖然他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
這麼久了,也從來沒有對哪位雌性產生過慾望。
包括現在也只是坐在椅子上,沒太大的期待。他擡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兔族雌性,她慢吞吞的靠近,提起裙襬,嘗試坐到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