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聲撕裂般的獸吼響起,凱撒蒂下意識向後退去,再看,地上哪裡還有魯卡的影子,只剩下一麻醉針管安靜的躺在地上。
他撿起麻醉針管,趕緊向河邊游去,老遠就看到河中央浮着豹子的腦袋。
果然,他猜對了一半。
剛纔的那獸不是魯卡。
但,也起了戒心。
之前的那個不是魯卡,誰能說的準這個就是呢?
一會妖獸、一會鬼獸……看來猿王對水水是志在必得。
那問題就來了,水水要是猿族的雌性,那猿王爲什麼大費周章的派他們來搶她呢?
這時,水面的漣漪慢慢擴大,魯卡艱難的睜開眼睛,動了一下前腿,迷迷糊糊的看向周圍,大腦又是放空狀態——
這是哪兒?
我是誰?
忽然,目光鎖定在岸邊的白色蛇身上,他驚吼的划水準備逃跑,沒過一會,又像是魂歸本體,甩了一下腦袋,意識漸漸清晰,再次看向凱撒蒂,他驚喜的喊着:“喂!你來這洗澡嗎?水溫不錯,深深睡醒了沒?”
凱撒蒂疑惑的看着他,沒回應他的話,猛地遊進水裡,快速游到魯卡身邊,毫不客氣的用蛇尾纏着他的脖子。
“說,你爲什麼在河中央?!”
魯卡被勒的快喘不過氣,哪裡還有出聲的機會。
而且,就算是被鬆開,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他都是個懵的,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呢?
兩獸就在河裡這樣僵持着,任時間慢慢流逝。
池深深擔心極了,不停的對蓋亞展開懷柔政策,可他卻跟聾了似得,看都不看她一眼。
阿芙蓮餓的緊,但又沒胃口,無精打采的躺在草垛上,時不時的咳嗽幾聲。
池深深趕緊摸摸她的額頭,生怕她受驚過度引發高燒。好在,她還算是個體魄強健的baby,咳嗽只是因爲口乾,喝了一些水,然後一臉疲憊的睡了過去。
“蓋亞,快去看看怎麼回事,我很擔心凱撒蒂。”看到‘魯卡’身軀瞬間消失的那刻,基本可以確定那個不是魯卡,池深深心裡好受了許多。
其實,魯卡一直在她心裡都是至親般的存在,她不想他變成他們嘴裡所說的‘鬼獸’。
“他不會有事的,我不能離開你們。”
“沒關係的,你也看到了,我有對付他們的武器……”
沒等池深深說完,蓋亞便面無表情的打斷:“你也看到了,妖獸、鬼獸跟我們一般獸人不同,若是突然出現,你根本就來不及對付他們,有我在,起碼能在第一時間,嗅到他們的蹤跡。”
池深深一時語塞,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只能將擔憂深埋心底。
蓋亞看了一眼已經偏中的太陽,心裡還惦記着要給雌性做石盆洗澡,凱撒蒂要是再不回來,今天估計就不能去做石盆了。
池深深等的是在望穿秋水,看了一眼涼掉的肉,不挑剔的拿在手裡啃。
倒不是她心大,只是,這獸世資源短缺,白天氣溫高若不及時吃掉肉,等下午估計就餿了。
可不能浪費凱撒蒂的勞動成果。
阿芙蓮聽到嚼食物的聲音,迷糊着醒來,張口就問:“冰,麻麻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