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長得很像穿山甲,身子細長的動物,嘴巴長長尖尖,小黑眼珠跟老鼠的一樣,賊溜溜的轉着,它身上嘴突出的部位就是背上類似帝王蟹的質地的甲殼,但看起來卻是平坦沒有尖刺的。
池深深仔細瞅了瞅,驚愕的大喊:“凱撒蒂,快,去海邊洗手,這動物長的很像犰狳,麻風桿菌攜帶者,快,去洗手,回去我給你消毒!”
凱撒蒂愣了半天,也沒懂她的意思,提到‘毒’字,還有比他的蛇毒還毒的?
阿芙蓮也是盯着地上的‘犰狳’看了半天,覺得他很像冰獺獸的縮小版,詢問道:“媽媽,這個好吃的,你忘記我們以前吃過比較大的一隻了嗎?”
“那是冰獺獸,這個是犰狳,跟穿山甲也不一樣,總之,這個很噁心的,米國人的麻風桿菌攜帶者都是嘴饞吃了這個。”池深深不管她聽不聽的懂,她雖沒吃過,好歹是個獸醫,這點常識要沒有,她早被註銷資格證了。
凱撒蒂是認識這個‘犰狳’的,自在氣候溫溼的地方生長,僞裝在樹枝、藤蔓裡,伺機吃些蚊蟲。
像衆獸坡那裡夏季夜晚很涼,蚊蟲就不會出現,加上也少雨,所以,它只能在這邊生存。
但沒聽說過,這個是有毒的,他在幽谷環境的時候,也吃過……
池深深見他們目光灼灼的盯着‘犰狳’,臉拉得老長,“你們想也別想,這種動物,以後,碰都不行,我們又不是美食物!”
凱撒蒂見他的水水有些生氣了,只好聽她的,去海邊洗手。
他們順便在海邊吃起了‘柚子’,時間慢慢流逝,潮水逐漸打溼她們的腳丫,癢得阿芙蓮‘咯咯大笑’,可心裡還是惦記着‘犰狳’肉……
池深深遙望粼光閃閃的海面,思家之情翻涌而來。
她在現代的生活,基本上是兩點一線,回家就是哄弟弟,看電視、上網,很少去離家只有四里地的海邊散步、遊玩,雖然總是吃海鮮,但從不會感嘆大海賦予人類的財富是多麼巨大。
因爲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可到了獸世歷經的這些,雖談不上‘苦難’,但也和現代生活有差別的。還好她不是遊戲達人,不然,來這會被悶死。
苦難……池深深又把這兩個字嚼了一遍,覺得她心裡這樣想,完全是因爲有蛇、豹的照顧,庇佑。
甚至會在心裡動搖,她還想回去嗎?
想,但,一定要帶着他們兩個……
凱撒蒂見她出神想事情,修長白皙的大手慢慢附在她的小腹上,想到她肚子裡是他的崽,心裡莫名甜膩。
可那感覺轉瞬即逝,他不知道這種幸福還能持續多久,有些事該來的總要來……
池深深醒過神,感覺到他微涼的手掌貼到她的腹部,羞澀的移開眼神,“昨晚的事情,你都聽見了?”
“嗯。”
“按照時間推斷,應該不是……”
“崽,是我的。”凱撒蒂見她有些吞吐,直接幫她說了。
“呃……”池深深脊背發涼,要是一窩蛇,這該咋生?是蛋,還是肚子裡直接是蛇?哎,來到這獸世,越來越覺得這獸醫只是個虛銜……
阿芙蓮一直在偷他們講話,目光最終落到池深深肚子上,猜測着:難不成豹崽在麻麻肚子裡?是被媽媽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