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怪獸這麼一攪合,森林裡的野獸大多都藏了起來,特洛只抓了只野狼就回了樹屋。
他將鹿斯基一副獸型的樣子蹲坐在火推旁,便將野狼丟給他:“將腰裡脊的肉切下烤給深深吃,其餘的,你全吃了吧。”
“……”鹿斯基不動,也不吭聲。
他現在變不了身,要是接了特洛的話,就得去處理獵物,弄得一身血腥不說,讓他發現他不能變成人形可就打臉了。
反正深深已經吃了月野幫她烤的臘肉,這又是狼肉,她不吃也罷!
特洛早就曉得他的心思,不忙不慌的問:“怎麼才做了深深的伴侶,就這般懶散,當真不怕她取消結契?”
“呵呵。”鹿斯基拋給他一個‘無聊’的眼神,忽然想到深深白日裡已經跟特洛說了他們沒結侶的事,便看穿特洛的企圖。
他這是在等他自己戳破自個兒的謊言呢!
“我伴侶吃飽了,你就不要沒事獻殷勤了,我也隨便找了些鳥吃了,你不需要捕獵來討好我,就算我能說服深深接納你,也不見得凱撒蒂能接受你!”
鹿斯基索性將錯就錯,學着魯卡那般的口氣,使勁刺兒特洛一頓。
特洛聽他說吃‘鳥’,冷笑兩聲,便當着他的面將那隻野狼給吃了個精光,最後還不忘抹了抹嘴巴,蹙眉嫌棄道:“奸佞之輩,肉都是酸的。”
“彼此彼此,不臭味相投,如何下嚥?若真覺得難吃,下次嚐嚐鳥兒,我倒是覺得很是鮮美。”
鹿斯基腦袋轉的很快,將特洛的話駁了不說,還把他的胃口堵住了!是的,特洛吃不得飛禽的肉,別的飛獸倒不這樣,只有他自己例外。
特洛畢竟是王者,很難服輸,見不得鹿斯基這麼得意,便直接戳破了他的謊言:“你是沒法變成人形吧?”
“深深說夜深霜凍,讓我趕緊安置好斷翅蛋鳥,便回樹洞抱着她睡。”
“哦,那你安置吧,順便將這些竈具收拾到二層。”特洛丟下這句話,便飛上樹洞,直接變成人形躺在了深深身邊。
鹿斯基氣不過想要爭,但,瞅着綁在樹下的兩隻鳥,只好將他們叼上一層樹洞,然後弄了一些碎石堆砌在洞口。
這時,月野從四層爬下來,見鹿斯基在瞎忙活,便告誡:“你這塊大石是不可能堵住它們,不想他們丟了,就跟他們一起睡在一層。”
“如此甚好。”
鹿斯基直接向三層爬去,留月野一人在原地乾瞪眼。看着他進了三層樹洞,只能認命的跟斷翅蛋鳥睡一起了。
深夜,池深深突然夢醒,全身燥汗的坐起身,瞅了一眼漆黑的洞口,嘴裡不斷喚着凱撒蒂的名字。
特洛見他這樣,心裡一陣發虛,呷了一口唾液,輕聲說道:“深深,你看到的是鹿斯基,他毛色是白色的。”
其實,池深深壓根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是因爲特洛心虛的忘記她看不到東西,就按照自己的所見而說。
“我,我剛纔夢見凱撒蒂全身都是血紅的,蛋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