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森林在幹什麼?”丁長生皺眉問道。
他也不知道是唐天河是不是出工不出力,還是郝佳的嘴就真的那麼硬,到現在都沒審出來點東西?
“王森林?這個,我也不清楚,郝佳要是不吐口,單單盯住王森林是沒有用的”。何紅安不明白丁長生的意思,問道。
“其實如果查賬查出來的都是真的,那麼郝佳和王森林裡應外合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郝佳和王森林這麼裡應外合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錢,但是這錢可能是王森林一個人的嘛,不可能吧,郝佳纔是關鍵中的關鍵”。丁長生邊分析邊到了門口。
但是這話把何紅安說愣了,心說,這個關節我明白,但是怎麼才能撬開郝佳的嘴,纔是最基本的前提啊。
丁長生看着呆愣愣的何紅安,一看這老傢伙就沒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嘆口氣,繼續說道:“你看過趙本山和範偉演的一個小品沒?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但是有句話我記得很清楚,他說,這人啊,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呢?不爲名不爲利,最重要的是爲一個情字,郝佳被關起來了,雖然暫時沒吐口,但是王森林在幹什麼?這個事你得好好下下功夫,郝佳對王森林是有感情的,不然這麼重要的事也不可能和王森林合作,只要抓住王森林在外面搞女人,或者是在轉移財產,那麼郝佳就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女人嘛,在很多事上可能比男人理智,但是在這件事上,她們是最不理智的,不信你試試”。
何紅安點點頭,不得不說,丁長生這小子看問題就是獨到,看看倒下的那些官場前輩們,有幾個是沒有這方面問題的?王森林在這上面倒了,但是不代表他不犯第二次錯誤,既然你有這個嗜好,那就好下手了,事實就是這樣,投其所好一直是橫行官場的利器。
丁長生一直以爲聽到自己辭職的消息後,秦墨應該是第一個給自己打電話的,但是沒想到幾天過去了秦墨一直都是很沉默,這讓丁長生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不過,好在該來的終究會來,秦墨終於是給丁長生打了電話,可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約了晚上一起吃飯。
PX項目在湖州一直沒有起色,相信秦振邦也一定很着急,自己在湖州沒有幫上秦墨什麼忙,自己離開了,看來更不可能幫上秦墨了,所以丁長生這頓飯吃的也是不爽快。
“來了,這幾天沒見你,胖了”。秦墨見到丁長生,笑問道,完全不似丁長生預料的那樣大發雷霆的樣子。
“胖了?是嗎?可能是心寬體胖吧,現在是無官一身輕,想怎麼也沒人管了,自由”。丁長生自嘲道。
“笑話,像你這樣的人還能閒着了,我叫你來不是想說你,這件事你做的的確是魯莽了,漢唐置業的確是有很深的背景,有些事不是你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的,所以,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不說了”。秦墨笑笑,不再說話了。
“說吧,憋着多難受”。丁長生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秦墨。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高度的冷靜和理智,不得不說,這樣的人很適合經商,也一定是一個有才的人,和楊鳳棲差不多,但是有時候比楊鳳棲還要冷酷,這讓丁長生感到不太舒服。
“漢唐置業有軍方背景,連我都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我問過我爸爸,他也是諱莫如深,他說了,你這次離開新湖區也好,這樣避免了正面相對,但是你非得要離開湖州嗎?PX項目一直沒進展,我很爲難,我爸爸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也很着急”。秦墨伸手撫在丁長生的手上,讓丁長生大吃一驚,這麼熱的天,秦墨的手冰涼。
丁長生爲自己剛纔的話感到內疚,其實自己的壓力大,秦墨所承受的壓力一點都不比自己少,自己無所謂,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而秦墨承受的卻是一個家族的希望。
“你爸爸怎麼說?”丁長生倒了一杯茶遞給秦墨,說道。
“他也沒說什麼,既然你想離開湖州,他尊重你的意見,不過,他希望你到省裡去,你要是沒有好的去處,他希望你去給朱書記當秘書,也好爲朱叔叔打開局面出一份力,間接的推進PX項目儘快落地”。秦墨柔聲說道。
聽到秦墨這麼說,丁長生苦笑,秘書,又是秘書,雖然這個秘書是高規格的秘書,但是還是伺候人的活,丁長生已經不想再做秘書了。
“怎麼了?”秦墨看到丁長生的表情,問道。
“沒什麼,讓我想想吧,唉,秘書這事,我是不想做了,你沒做過秘書,不會知道做秘書的辛苦,做過了就再也不想做了”。
“嗯,我也只是讓你考慮一下,朱叔叔是很欣賞你的,在我爸爸面前說了你不少好話”。秦墨再次握緊丁長生的手,看得出,她是想讓丁長生聽自己的,去做朱明水的秘書,但是丁長生的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石愛國就在省裡,自己再去省裡給朱明水當秘書,這讓石愛國怎麼想,到時候自己跟着朱明水去開會,遇到石愛國該怎麼說,要是說當秘書的話,自己寧願去跟着石愛國,也不願意再另外找一個主人,朱明水可能不在意,但是丁長生卻在意。網易雲閱讀是唯一正版發佈網站其他都是盜版,可以下載網易雲閱讀客戶端,搜索手腕,加入書架即可以看了,作者寫書不易,看正版也是對作者的支持,而且更新快,準確,不用等盜版。
“嗯,這件事我再想想吧,好嗎?”丁長生說道。
在秦墨這裡,丁長生感受到了她強烈的控制慾,這讓丁長生很不舒服,他一直都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這一次同樣是如此,如果這一次接受秦墨的安排,那麼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樣的日子不是丁長生想要的,即便是按照將來和秦墨發生點什麼,可是他也不會以失去自我爲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