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東,你這是什麼意思?”賀飛雖然被手銬拷在了椅子上,但是在氣勢上依然是要壓住劉振東,所以說起話來絲毫不客氣,還帶着一絲威脅。
“沒什麼意思,把賀總請到這裡來,其實就一件事,前幾天,白山一中的一個女孩失蹤了,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那個女孩時常去你的俱樂部玩,但是有一天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賀總,大家都是明白人,給個解釋唄,證明你是無辜的”。劉振東翹着二郎腿,笑笑說道。
“劉振東,你不要和老子來這套,老子不吃這一套,我是什麼人你清楚的很,要想活着離開白山,你最好現在將老子放了,否則,劉振東,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賀飛依然是蠻橫不講理的說道。
“離開白山?呵呵,你真是睡迷糊了嗎?現在就已經不在白山了,現在是在湖州,一個很秘密的地方,你以爲你還能回去嗎?賀飛,你也是聰明人,不用繞那麼多彎子,老實告訴我,那個女孩被你怎麼了?死了還是活着?藏哪了?”劉振東循循善誘的問道。
“我不知道,劉振東,你也不要想着給我扣屎盆子,我還是那句話,老子不是好惹的,你不要和我來這套”。賀飛依然是死硬死硬的,此時他在想,到底是誰泄露了消息,想起失蹤的安仁,是不是安仁也被逮起來,如果是那樣,自己可能就真的危險了。
“很好,還有點骨氣,不過我長這麼多,還真是沒人敢在我面前自稱老子,你倒是第一份,去,教教他怎麼說話”。劉振東向自己的跟班使了一個眼色。
劉振東和自己的這個兄弟都是緝毒警出身,當年都是跟着雷震乾的,對毒犯可謂是恨之入骨,所以當逮到一個毒犯時,爲了口供,可謂是掌握了一套很有效果的刑訊手段,雖然不讓刑訊逼供,但是毫無疑問,這是得到口供的最好最有效的手段,和某些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手下到了門外,拿進來的事汽車車載工具箱,劉振東讓他教賀飛怎麼說話,這傢伙拿起一個老虎鉗子走向了賀飛。
“你,你想幹什麼,你這是違法的,你們不能刑訊逼供,不能,我要告你們,告你……”賀飛看到這傢伙拿着老虎鉗子向自己逼來,想跑卻一步都跑不掉,只有等着被屠戮的份。
“啊……啊……”防空洞裡傳來了賀飛的慘叫聲,但是在外面根本聽不到,倒是在這防空洞裡顯得很瘮人。
劉振東的手下把老虎鉗子從賀飛嘴裡拔出來時,夾着一顆帶血的牙,不是門牙,而是後面的槽牙,之所以拔他的槽牙,一個是不想被人一看就看出來動過刑,二來拔槽牙要比把前面的門牙之類的疼得多。
“你們,你們這羣混蛋,我饒不了你們,我出去饒不了你們……”賀飛說話有氣無力,滿嘴裡噴着血沫子,兩隻眼因爲氣憤,都快要迸發出來了。
“嗯,看起來嘴還是挺硬的,你還閒着幹什麼,把另外一邊的也拔下來,記住了,從裡到外慢慢拔,由裡到外,由下到上,我記得你小子技術還可以啊,是還是這麼多年沒練習了,生疏了?”劉振東看着自己的手下夾着一顆牙齒,笑着說道。
“是啊,好久沒這麼過癮了,我記得我之前可以一鉗子下來兩顆牙的,現在只能是一顆了,技術的確是下降了不少,沒辦法,這事都是練習才行,以前多久拔一次,現在多久拔一次,熟能生巧啊”。手下好像是沒事人一樣,一邊說着話,一邊用手扳住賀飛的脖子,將老虎鉗子又塞了進去。
又是一聲慘叫,賀飛的右下槽牙也和他的身體分開了,滿嘴的血沫子,很嚇人,但是劉振東不爲所動,拿出手機,調出來那段視頻,播放給賀飛看。
賀飛一看,險些暈過去,怪不得這些人敢把自己帶來,原來是真的有視頻,而且還被警察掌握了,他的心開始下沉,慢慢的沉到了谷底。
“我們都知道,人不是你殺的,但是屍體是你處理的,在哪裡?這下能告訴我了嗎?”劉振東看着賀飛,問道。
“人不是我殺的,你怎麼不去抓殺人的人?”賀飛本以爲有林平南在前面當着,自己只是處理屍體,沒有多大的罪,只要是他們不敢辦林平南,那麼自己就是安全的。
可是以林平南的地位,要是敢動林平南,那纔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呢,他纔是真的不想活了呢,賀飛這麼想到。
“你說的對,我們是該把殺人的人抓來,但是有些事總有例外,這段視頻呢,也有幾個節點,我們只要把後面你把人抗走這段當做證據截下來就行了,視頻嗎,只要不是剪輯就沒事,但是減和剪輯是兩回事,對我來說只需要把最後你處理屍體這一段當做證據就可以了,所以,我們在等,在等你把事都交代了,你纔不會替別人背黑鍋,你到底怎麼想的?”劉振東深諳審訊的節奏和攻心之道。
“你說什麼,你們要讓我背黑鍋,你們……”賀飛簡直是要瘋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夠無恥的了,怎麼還有比自己更無恥的人?
“沒辦法,因爲你家的地位沒有林平南家大,你叔叔不過是個地級市的組織部長,如果林省長能和你叔叔談一談,他也會同意的,而且你倒黴就倒黴在在這段視頻裡你是最後一個消失的,所以很方便把最後一段減掉當證據使用,你看看柯子華就不行,他一直都參與處理屍體,他就扯不上關係,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你,你們,你們不能這樣,殺人可是要殺頭的,我可以和你們合作,但是我絕不會承認自己殺人了”。賀飛殺的人還少了,可是那都是沒人看見的,這一次不一樣,這是鐵證,如果自己擺脫不了這件事,自己是將會被送上斷頭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