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的預測好像並沒有實現,昨晚紀委的人員跟着公安局的人到處查了一個晚上,可是並沒有像丁長生預料的那樣出現有官員連夜出逃,但是丁長生自己心裡明白,如果自己將掌握的情況告知李鐵剛,成千鶴不說是在劫難逃,也會成爲重點懷疑對象。
而一旦如此,必然會被紀委的人盯上,那麼成千鶴接下來的日子會很不好過,而且一旦納入到了視線裡,不弄出了結果來,怎麼可能呢,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丁長生的預測絕對是沒錯的。
不過,這也讓他解開了心中的謎團,昨晚的事,肯定是成功和柯子華乾的,這讓丁長生心裡堵得很,殺人,這樣的事都能幹得出來,那,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嗎?
想到這裡,丁長生的心愈發的涼了,至少從自己這裡,成功和柯子華這兩人,從自己的朋友圈裡將永遠的消失了,而且丁長生斷定,這一次成千鶴不出事,早晚會出事。
“孫琦,你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丁長生和何峰一起坐在了孫琦面前,這傢伙真是夠有面子的,一個主任,一個副主任,親自審他。
丁長生這是在寄希望從孫琦這裡再找出點線索來,而丁長生也明白,官場上的事,孫琦不見得能知道多少,而且柯子華說這個傢伙智商極高,肯定不是個好對付的東西。
“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打了我,還搶了我的東西,不論你是誰,我出去都會去告你的,白山告不倒你,我就去北京,我相信總會有說理的地方”。孫琦看着丁長生,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正是眼前這個人,壞了自己的大事。
“你該知道,你爹死了,被人燒死了,很慘,燒的都成了焦炭了”。丁長生笑眯眯的說道,說這話時毫無同情心,連何峰都覺得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冷血。
果然,孫琦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手不斷的掙扎着,想要掙脫手銬,看樣子是想和丁長生拼命。
“你這個混蛋,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父親,我就知道,我爸爸一定會被你害死的,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八輩祖宗”。孫琦的氣憤一定是達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步,所以,背後有兩人都沒摁住他,讓這小子突然站了起來,衝着丁長生和何峰就衝了過去。
何峰見狀想要站起來向後躲,在他這個職位了,犯不着自己上前拼命,背後的兩個人也要過來幫忙。
可是自己還沒站起來,丁長生已經佔了起來,而且按住何峰的肩膀,稍微一提身,居然從眼前的桌子上飛了過去,而且剛剛落地時,孫琦就已經衝了上來,舉起手裡的手銬,雙手用力向丁長生砸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還沒等他的雙手放下,就感覺自己一下子向後面飛了出去,中間要不是有人阻隔了一下,自己非得飛到身後的牆上去了。
緊追孫琦的兩人見狀都停了下來,但是丁長生卻沒停下,而是上前一步,看着躺在地上的孫琦,說道:“你老老實實的說你的事,我保證不打你,但是你膽敢再這樣,我保證不打死你”
“混蛋,這個*養的,我出去早晚會殺了你,爲我爹報仇,我一定會殺了你”。孫琦都被打翻在地了,還這麼最硬。
丁長生當然是不會任由孫琦謾罵的,所以還沒等孫琦再罵出口來,丁長生上前一腳踏在了孫琦的臉上,使他一臉着地,而另外一面臉被丁長生的皮鞋踩在腳下,丁長生不是故意這麼做,是因爲這傢伙罵丁長生是*養的。
“我告訴你,你再罵我一句,我讓你三個月起不來牀,你信不信?”
“呵呵,有本事你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報仇的”。孫琦依然最硬道。
“很好,我等着你出來報仇,但是,只怕你是沒機會了,陳珊的案子沒結,你就不能出去,我一定會找到證據,把你送監獄裡去,到時候我會看你的”。丁長生笑笑說道。
孫琦絕對相信丁長生說的話,因爲這人就是一個瘋子,說打就打,一點情面都不留,而且這人的心狠,讓人心裡不由自主的就開始膽怯了。
“還有,你爹不是我我殺的,我們是保護他的,但是也不知道他還知道誰的秘密,那些人在昨晚到醫院去放火,我們沒能救他出來,誰下的手,你是不是心裡很明白?隨我恨不得殺了你,但是你只要說出這幕後的人是誰,你爹就不白死了,臨死拉個墊背的也值了,幹嘛你家破人亡,讓他們享受榮華富貴呢?你說是不是?”丁長生蹲在地上,說道。
“嘿嘿,你以爲我會信你說的嗎?笑話,你是幹什麼的我知道,所以,咱們出去見,我會放過你的”。孫琦陰測測的說道,不得不說,這小子還真是有幾分骨氣,只是即便是你再硬,丁長生都不會放他在眼裡。
何峰一直都是冷眼旁觀,一直到了出了審訊室,何峰才說道:“看來從這小子身上得到信息還得下一番功夫了”。
“但是,我覺得不太可能了,這傢伙智商很高,他想的很明白,自己老爹在紀委的手裡都能被滅口,自己還不是白給的貨,所以,閉嘴是最好的方式,看來,我們的路還很長”。
“嗯,我省裡還有其他的事,你和我們一起走吧,陳珊的案子李書記已經決定移交給省廳偵辦,白山的公安的辦事效率,李書記也不信任了”。
“那好,一起走吧,這個案子辦的窩囊,等於什麼都沒撈出來,夾生了”。丁長生氣苦的說道。
其實只要他把成千鶴父子的事情告訴李鐵剛,那麼這個案子肯定是很有辦頭的,可是他不願那麼做,一來他和成功曾經是朋友,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牽頭把成家父子一網打盡,那自己的以後還能有朋友嗎?
紀委的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得在這個社會上立足,有時候就是這樣,成全了良心就得違背原則,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