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聖殿。
老王攜衆法師對抗狂熱者的襲擊,激戰之間,老王駭然發現他們額間的印記迸發出黑色光芒,接着整具身體透出數不盡的黑光,他們滿面猙獰,彷彿承受着巨大痛苦。
“走!”
老王見情況不對,指揮大家跑向聖殿外,也就是在他們剛跑到門口的時候,狂風驟雨般的強勁氣流衝來,將他們震飛出去,一個個落在地上,體內一陣氣血翻涌。
老王爬起來回首凝望,整座聖殿在黑色能量的瘋狂傾瀉之中搖搖欲墜,隨即不等他行動,便傾倒在深沉的黑色海洋裡。
聖殿崩塌,老王的心深入谷底,一張臉上同其他法師一樣,蒼白無力,又懷着對將要到來事物的恐懼。
……
紐約聖殿與香港聖殿幾乎在同一時間崩塌。
本來晴空萬里的紐約上空,忽然之間變得愁雲慘淡,好似給天空刷上了一層黑漆。
這天空深沉得極不正常,再後再密的烏雲也不可能黑得彷彿要將將太陽吞噬,不少人都心慌意亂,新聞記者抓緊時訊報道這一不同尋常的景象,一時間鬧得紐約全城惶恐。
但最爲恐懼的,應該要數斯特蘭奇等人。作爲卡瑪泰姬的法師,他們知道此時發生的變化意味着什麼。多瑪姆馬上會降臨地球,地球會被其同化成黑暗空間,終日死陷在黑暗當中,不見天日。
“什麼情況,誰能解釋一下?”
幻視凝望着聖殿上空,他們這一塊的顏色尤爲深邃,簡直是將天空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深淵,無邊的黑色中混雜着詭異莫測的深紫,似乎隨時會從裡面探出一隻魔爪來,將衆生抹平。
“是多瑪姆,黑暗維度的主宰,它會將地球變成黑暗空間的一部分,所有人都會成爲他生命的一份子。”斯特蘭奇顫顫巍巍地道,誰曾想他只是去卡瑪泰姬治手,結果治着治着就被捲入了這場已經註定結局的戰爭。
“這麼誇張嗎?”
羅德也擡頭望着,知道能搞出這般動靜的傢伙不簡單,卻沒想到強得這麼離譜。
“聯繫羅斯,請求增援。”幻視對羅德說。
“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哪怕復仇者全員集結,再加上守望先鋒,都阻止不了。”羅寧說。
“總要試試,而且這種情況有必要讓羅斯知道。”幻視說。
然而,紐約發生這麼大動靜,羅斯已經得知了消息,無心思考爲什麼災難又光顧紐約,只是忙得焦頭爛額,拼命想着對策,可到現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待這種超自然的未知力量,抽調軍隊無濟於事,只會增加傷亡人數。只有復仇者聯盟和守望先鋒能抵擋得住,復聯建立伊始,就是爲了應對這些非自然災害。
可是現在,復仇者聯盟四分五裂,能用的就幾個人,其他人還都聯繫不上,即使聯繫上了也不會聽他的。守望先鋒又解散了,守望者們也不知動向,好在羅寧這個指揮官在。
恰好這時,羅德一個電話打來,言簡意賅說明了情況。
聽到斯塔克受傷入院,羅斯抹了一把臉,真是禍不單行。本就沒幾個人能用,還沒怎麼着斯塔克就受傷了,更讓他憂心忡忡。連斯塔克這般被鋼鐵戰衣全方位保護着都受傷了,敵人會強到什麼程度?
“給斯塔克打電話,看他能不能聯繫上羅傑斯隊長、獵鷹等人,現在紐約面臨重大危機,是他們將功補過的好機會。還有,給羅寧說,讓他趕快調集守望者,這個時候要以大局爲重。”
羅斯吩咐完,立馬乘直升機趕往現場,他最怕這些人不把他的話當回事,意氣用事,棄紐約於不顧。
羅德聽着聽着就來氣,這是隊長他們將功補過的好機會?還要讓羅寧以大局爲重?當初不是橫得很嗎,現在哪來的臉?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他表面上還是畢恭畢敬地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去做。”
“國務卿先生怎麼說?”幻視問。
羅德扯着嘴角道:“臉皮真夠厚的,要我給託尼打電話,讓託尼去聯繫隊長他們,好讓他們將功補過,然後還讓羅寧先生召集守望者們。”
羅寧只是微笑着,羅德望着他笑着道:“他可是要你以大局爲重。”
“大局?抱歉,沒有了,從守望先鋒解散那刻起就沒有了。”羅寧說。
天空漸漸變得五顏六色,如一副以濃彩繪之的油彩畫,將天空遮蓋,以無法抗拒的深沉之感緩緩壓下,伴隨幾聲悶哼的響雷,好似是多瑪姆在警示他們:愚蠢的人類,你們沒有時間了!
大街小巷已經沒有了人,都躲在家裡,辦公人士在寫字樓瑟瑟發抖,透過窗戶觀察這壓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斑斕天空。
“不過現在好像真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雖然那老東西做得不對,但是……地球更重要。”羅德對羅寧說。
“我知道,但是這不是靠我們就能解決的,要靠他。”羅寧轉向斯特蘭奇。
“沒人能阻止多瑪姆,沒人。”
站在斯特蘭奇身旁的莫度幾乎放棄了抵抗,他深知三座聖殿是抵禦多瑪姆的唯一保障,一旦聖殿被毀,哪怕古一還活着,也無法阻止。
“我?”斯特蘭奇現在笑不出來,“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羅寧正色道:“多瑪姆是超越時間的存在,而你,擁有阿戈摩托之眼,並能正確使用它。”
“超越時間……”
斯特蘭奇呢喃着,而後醒悟一般,催動魔浮斗篷飛往那片愈漸深邃的黑暗空間。
莫度擡頭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麼。
“他做什麼去了,你確定他一個人能搞定?”羅德問。
“放心吧,時間能征服一切。”
羅寧說完側過頭,一架直升機呼呼飛來,落地停穩後,羅斯等人慌忙走下來,不由得在心裡暗歎效率夠高。
羅斯擡頭一瞧,那鬼臉般,不同往昔的恐怖雲景把他嚇得雙腿發軟,街道上空無一人,荒涼的紐約更讓他加重了內心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