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算是陣盟之中的那兩個老傢伙之中,更老的那一個的壓箱底之物。
別說是他楊湛天了,就算是給他羅盤之物的那個老傢伙,相處了將近大幾百年的另一個老傢伙都是沒能想到,對方會把自己的一件當真是壓箱底之物。
好在陣盟沒有祖師堂不然絕對稱得上是一件祖師堂的壓勝之物。
羅盤有着一個狂妄至極的名字,叫做勾天,讓人直覺的是口氣到底是忒大了些。
但只有此時此刻手持羅盤勾天的才知道,就算是禁忌重重,他能操控羅盤勾天不過五成的情況之下,那句像是口氣忒大的言語,就不算是口氣忒大。
若是能讓他掌握羅盤勾天八成,指不定他楊湛天都以爲那個給他勾天的老傢伙說出的勾天之名,都是有些個謙虛了。
先前的那面旗幟也有個同樣是有些個口氣忒大,名曰“困籠”,同樣是件極有歷史源頭的物件,據說先前的名字叫做困龍,所以纔會有那句口氣極大。
只是到了那個名爲巫顯祖的老傢伙手裡,不知爲何就改了名字,藉以諧音,“龍”同“籠”,便就叫困籠了。
好像是在旁人眼眸之中,陣盟的法器皆是口氣極大的那種。
不過這倒是和宗門得天獨厚的那般優勢,有着推脫不掉的關係。
困籠困籠,如其意,便是一件困束法寶,原本的困籠其實是陣盟成立之初,某位陣法老祖拿出來的一座束縛大陣之中的壓陣法寶,那座束縛大陣更是極有來頭,是陣盟締造者的那位既是大陣法師同樣也是大煉器師的那位所打造而成。
那位被山上修士稱呼爲獨佔千年之州運的那位。
只是不知爲何,那座絕對是陣如其名,可困獸中之龍的束縛大陣破損嚴重,不論是怎麼修復都難以恢復一成以上。
不上不下,對於下三境,中三境都堪稱有用,對於上三境而言就是雞肋之中的雞肋,到底是大才小用了。
於是傳到巫顯祖手裡面,不在對其做那好似無用之功的修復了,直接是拆解大陣,取出其中的可用能用。
便就是有了如今的困籠陣旗
中下三境,只要不是那種半步玄帝,或者而言是以玄皇巔峰卻能和上三境玄帝一重天過過招的劍修,任憑在已然成陣的困籠旗之中如何掙扎,也只能是掙扎。
只要持陣之人時刻維持着陣法秩序,那麼被困之人就只能是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又或者是原地打轉渾渾噩噩。
陣盟裡面那兩個近乎就是快要成爲立碑供奉之人爲何會對他楊湛天如此的傾寐於加,不論是先前爲了他楊湛天,而付出了一筆就連是陣盟這個特別不差錢的都能是感受到一陣陣肉疼,還是如今就連自己都壓箱底寶貝都肯借予。
原因之所在,他楊湛天從始至終,自打從孃胎裡面爬出來的那一刻起,身上就烙上了陣盟烙印。
世俗山下王朝之中,有着一個鳩佔鵲巢的典故,講的是講的是一個從來皆是分雨飄零居無定所的鳥類,卻是把自己個的蛋,下在了旁的鳥類窩中。
他楊湛天就是那個鳩,而中州兩大姓族之一的楊家就是那個鵲巢。
所以說,他楊湛天就是中州世閥楊家培養的陣盟上三境,當時的玄帝一重天,現在的玄帝三重天。
武修不多見,一個堪稱八境的七境武夫就更加的不常見,只是這又該如何,他到底是個玄帝三重天,當慣了的玄帝三重天自然是有其傲氣之所在,所以在打一開始,他楊湛天就沒有打算是放過對方。
鹿割兒倒退一步,身前武像外身卻是毅然不動,,不然就是真正的倒退一步。
楊湛天於武修交手次數屈指可數,沒有什麼可以借鑑的經驗,但還得還能是把武修當成劍修來打。
但他鹿割兒有何嘗不是沒有什麼和這種玄修交戰呢。
困籠已成,絲絲縷縷的金色絲線猶若鳥籠之上的細細邊框,以玄力作線形成了個隔斷區域,在這區域之中唯有兩人載。
鹿割兒嘴角露笑,似乎是調侃而道:“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戰場越小,對於武修越有利啊,咋滴,還想自己主動送死不成?”
楊湛天面龐不屑,冷哼一聲道:“孰強孰弱,到底是誰要送死,可還都是個不定數,不過老夫倒是怕你這個武修不頂事,跑了。”
鹿割兒會心一笑,果然是同道知己,他方纔還怕自己完全的放開手腳之後對方跑了,畢竟是個上三境的玄帝三重天,若是鐵了心的要跑,他這個獨腿的瘸子武修,可是跑斷了這條獨腿也是趕不上對方。
楊湛天還未有片刻反應,鹿割兒身前武修外身法相便是率先一步跳出,武修可沒有被動挨打一說,有的只是自動之中不如人,但就算是不如人那有該當是如何?
只管出拳去,其他的就交給其他。
武像外身一拳揮出,亦就是巔峰的七境武修絲毫沒有退讓的一拳,拳落之中,似有炸裂聲響,儘管臉面之前,拳頭所擊之處,這個空間的空氣,靈力皆是被推動,朝向他楊湛天,不過楊湛天卻是輕哼一聲,似是嗤笑的不以爲意。
身前的那件勾天,一轉一頓,每次運轉時間長短皆是不盡相同,一縷縷絲毫抑制不住,楊湛天也不打算抑制的鴻蒙初開般的悠遠古老氣息,猶若花開一般的綻放開來,整件勾天都是顯得尤其的古意盎然。
在那氣息的烘托之下,越發顯得神神秘秘。
勾天勾天,於此時便是真正的開始了勾連天地間。
鹿割兒身形陡然間消匿於原地而不見。
武像外身依舊是悍然的一拳揮出。
於是一拳兩拳三拳不間斷,可卻像是拳拳打在了棉絮之上,空間激盪而出數個水波圈紋之後,便是卸力一般。
就算是如此,武像外身依舊出拳不間斷。
在一拳之後,鹿割兒身影顯現而出,於這間隙,補上一拳。
楊湛天嗤笑一聲,“難不成你以爲我只能是站在這裡讓你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