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孫雨直接就幹出去了,無爲急得大喊道:“哎,小雨,要全屍,別給我弄壞了。”
“我靠!”上官文眼睛一翻,“老道,你這都什麼嗜好啊。”
公孫雨此時已經衝到獸人面前,本來劍都拿在手中了,聽得無爲的話連忙把舉起的劍收回來,可是這個時候,獸人也發現了公孫雨,距離公孫雨最近的一個獅頭人飛身就是一腳,來的太匆促,公孫雨也沒來得及抵擋,竟是被那獅頭人一腳踹了個跟頭。
“你妹!”公孫雨這下可是氣的不輕,起身一拳便向着獅頭人的臉上打去,又怕把獅頭人腦袋打碎,還不敢使大勁,這一拳下去獅頭人退了兩步也沒受傷。
公孫雨一腔怒火便都發泄在了無爲身上,大喊道:“你個雜毛老道,一天就你事多,還不出來幫忙!”
“等完事我非和你單挑不可!”
聽得公孫雨此語,無爲大驚,暗道這可不好,若是公孫雨不敢下手被打了,回頭還不得找自己拼命。想到此連忙起身,口中喝道:“臨!兵!鬥!者!皆!”
隨着五字出口,無爲實力立時達到合意境,悠忽一閃間,便是出現在了公孫雨身旁,道:“小雨,我來助你!”
公孫雨正躲開一個狼人的攻擊,見無爲前來,立時道:“你個老雜毛,非要完整的屍體幹嘛?這得什麼時候能把他們打死?”
無爲道:“屍體若破就不好辦了,我們要裝成他們的模樣,就必須要完整的獸皮才行,不然會被獸人認出來的。”
“完整的皮就行?”公孫雨狠狠瞪了無爲一眼,“靠,不找說,我還以爲骨頭也不能打壞呢。”
兩人一邊戰鬥一邊說話,竟是一點也沒有危險,畢竟,那些獸人和兩人的差距太大,除了領頭的獅頭人是合靈境五層的境界,其餘的不過是剛剛達到合靈境的程度而已。
“骨頭都不打斷那還能打死嗎?”無爲忍不住心中暗想,不過卻沒有說出來,他怕說出來這脾氣不怎麼地的公孫雨又要發火了。
公孫雨卻是沒時間理無爲,聽得只要完整的獸皮就好,公孫雨立時來了精神,手極快的一動,一把就抓住了身前獅頭人的棒子,擡起右腿,一腳便踹在獅頭人的小腹之上,這一次公孫雨可是不怕了,腳下的力氣也是大了很多,把那獅頭人直踹出數十米遠,一連撞斷了二三十棵大樹才落到地面。不需要看,也知道那獅頭人是活不成了。
那獅頭人的棒子也到了公孫雨手中,回身對着一個狼人的後背就是一棒。就聽噗通一聲,狼人直挺挺的趴下,再沒動彈。
見公孫雨突然變得如此強悍,剩下的兩個狼人嚇了一跳,再也不管地上的少女,轉身就跑。
可是在合意境的公孫雨面前,他們又怎麼可能跑得了。只是一步,公孫雨便是到了兩個狼人面前,一人一棒,乾淨利落的解決戰鬥。
轉過身,一手拿着棒,輕敲着另一隻手的手掌,公孫雨道:“老雜毛,不早把話說明白,咱是不是得練練?”
無爲一聽,臉色立時變了,道:“雨啊,看在我第一時間出來的份上,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是別練了吧,怎麼着也比他們那些看熱鬧的強啊。”
公孫雨沉思片刻,道:“也是,那這次就算了。”
而此時,商信等人也已來到面前,周婷和一葉已經到了那女子的身邊,那女子一直側臥在篝火旁的草叢中,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一張清秀的瓜子臉,模樣極是嬌俏可人,只是臉色略顯蒼白。
“姑娘,你沒事吧?”周婷連忙把少女扶坐在地上,關切的問道。
一葉也是例外的沒有去看那頭已經烤熟的風狼,而是蹲在少女的面前,道:“姐姐,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少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兩人,眼角已是有淚水流出,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一葉急道:“姐姐,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頓了頓,一葉又道:“商信哥哥,你快來看看這位姐姐,好像是受傷了呢。”
商信連忙來到近前,看着少女蒼白的面龐,道:“是被人下了禁制,沒什麼大問題。”說着,商信右手輕揮,一道無形的靈氣沒入少女身體,眨眼間,便破了封印住少女經脈的禁制。
少女長長呼出一口氣,站起身倒頭就要拜,嚇得周婷連忙把女孩抱住,兩個人一起滾倒在地上。商信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女子竟然這麼大的力氣,竟是把合靈境五層的周婷都撞了個跟頭。
公孫雨見此情景,忍不住道:“你們這兩個女孩子玩什麼呢,便是有不同於常人的愛好,也避着點人好不好。”
公孫雨本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正點中周婷的軟肋,周婷站起來氣呼呼道:“公孫雨,你說話給我注意點,無爲道長怕你,我周婷可不怕你。”
“啊?”公孫雨愣住,撓了撓頭,道:“我這也沒說什麼呀,咋來這麼大勁呢?”
“行啦行啦,都少說兩句。”商信當然知道周婷急眼的原因,連忙打斷兩人的爭吵。
那少女和周婷此時已站起,商信道:“姑娘,你家是哪的?叫什麼名字?”商信看得出來,這女子並不是普通人,竟是和周婷一樣達到合靈境五層的境界,看她的年紀最多不到二十歲,想必家世定然不一般,因此纔有此一問。”
剛剛少女雖然不能動,但是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知道眼前的幾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不會有所隱瞞,因此老老實實回答道:“我是天光城人,叫裴婉兒。”
“天光城?裴婉兒?”商信只覺得這名字極爲熟悉,重複了一遍後,突然一跳而起,道:“什麼!你叫裴婉兒!”
“啊。”裴婉兒愣愣的看着商信,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這麼大的反應,在印象中自己應該從來也沒有見過他纔是。
不只是裴婉兒,便是其餘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商信,不知道商信這是怎麼回事。
公孫雨忍不住道:“商信,我知道你還沒娶妻,不過也不能看見女人就這樣子吧,不管怎麼說也是四大世家出來的人,要注意點形象纔好。”
商信此時哪還顧得了公孫雨說些什麼,有些激動的道:“婉兒,你是天光城主的女兒?”
裴婉兒大驚,“你怎麼知道?”
商信道:“我是柳如風的朋友,只要見到他,他就會提起你,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如風?”聽得柳如風的名字,裴婉兒臉上明顯現出激動之色,一把抓住商信的胳膊道:“你是如風的朋友?如風他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看着裴婉兒的神色,商信能夠確定,柳如風在她的心中極爲重要,不然不會如此激動,看來柳如風爲了婉兒所付出的還是值得的,略一沉思,商信道:“柳如風現在不好,很不好。爲了你,他幾次闖進城主府,有一次還差點被皇哲手下的人打死。”
聽得商信如此所說,婉兒抓住商信胳膊的手不住的顫抖,臉上淚珠成串的滾落,口中喃喃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瞭如風啊。”
商信撓了撓頭,看着婉兒此時的樣子,心裡分明就只有柳如風,那又爲什麼會嫁給皇哲呢?
想到此,商信突然又想起另一個問題,忍不住道:“獸人都是抓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未婚女子,婉兒,你爲什麼會被抓來呢?”
在痛哭過一陣之後,裴婉兒的情緒明顯好了一些,道:“我聽父親說起過一些,那獸人抓的都是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處女,我雖然嫁給皇哲,但是並未……”
下面的話婉兒已是說不出口,但是商信已經明白,上次見到柳如風之時,柳如風也是這樣說過。
“婉兒,我能看得出來,你是愛柳如風的,是嗎?”
裴婉兒沒有說話,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商信道:“那你又爲什麼會嫁給皇哲,能告訴我嗎?”
婉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點頭道:“那是因爲父親的原因。”
“城主逼你嫁給皇哲?”商信忍不住問道。
婉兒搖頭,“不是這樣的,嫁給皇哲是我自願的。那是因爲父親發現了皇哲的一個秘密。”
看了商信一眼,裴婉兒繼續說道,“那是三年前,天光城一位剛剛達到合靈境五層的強者突然變成了一個瘋子,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父親覺得這事情有些不簡單,一個合靈境五層的強者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發瘋呢?於是不惜耗費全部精力清查此事,誰知最後竟是查到,這事情和皇哲王子有關,不過並沒有找到證據。那皇哲也是感覺到父親對他有所懷疑,竟是直接找上城主府,要殺父親滅口。”
“父親雖是一城之主,也不過是合靈境五層的實力,怎麼會是皇哲的對手,而父親的手下自然也不敢對皇哲動手,一時間竟是要死在皇哲手下。
恰好皇哲來時我就在父親的房間,於是我便求皇哲放過父親。想那皇哲也是怕殺了父親,會引起更大的麻煩,最後答應放過父親,但是必須要我嫁給他。他認爲只有這樣才能封住父親的口。父親抵死不從,皇哲便威脅父親,如果還是這般固執,便讓我們父女都死在他的劍下。”
“而我又怕他變卦再下殺手,我死倒沒有什麼,但是能夠救出父親,我也顧不了那許多了,便應下了這門親事。而父親也怕皇哲真的殺了自己的女兒,最後無奈也答應了下來,卻是要求皇哲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不許在一起同房。那皇哲也只是用這件事情封住父親的口,便也答應下來。因此自從嫁給皇哲之後,我一直都住在家中,與皇哲也沒有什麼關係。”
說道這裡,婉兒臉上又有淚水流出,道:“但是不管怎麼樣,我現在也是皇哲的妻子,我對不起如風。”
聽得婉兒的訴說,商信嘆息一聲,道:“婉兒,如果有一天皇哲死了,你願意嫁給柳如風嗎?”
婉兒哭道:“我配不上如風了。”
商信道:“沒有了你,柳如風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我敢保證,他不會嫌棄你,我現在只想知道,如果將來真的可以,你願意嫁給他嗎?”
婉兒重重點頭,“我當然願意,只是,不知道那樣會不會害瞭如風。”
“不會。你願意嫁給他,他會很幸福。”商信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