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地方,今天就當是陪我。“韓雅嫺不容分說的拉着薛冰進了酒吧,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桌酒。
她什麼心思,薛冰當然想不到。
“今天我高興,陪我喝酒,不醉不歸。“
韓雅嫺知道,薛冰喜歡兩種極端的女人,一種是林子如那樣毫無個性的,還有一種就是特別有個性的。
“好,今天你說了算。“
薛冰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起來,他心裡也是不好受的,只有有心事的 人才會這麼喜歡喝酒,都說借酒消愁,雖然是愁更愁,但沒有心事也不會想到酒。
韓雅嫺看的出來,薛冰現在的生活也沒有過的多麼幸福,林子如那個女人不可能讓薛冰痛快的,這樣她就放心了。
“來,再乾一杯,祝我們合作愉快。“
韓雅嫺看着薛冰 的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心裡解恨多了,知道他跟那個女人過的不好,她當然開心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薛冰的頭開始暈晃晃的,他酒量一向不錯,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正的了韓雅嫺的意。
韓雅嫺挽着薛冰的胳膊走出酒吧,到了薛冰一直住的總統套房。只是這個場面就足夠了,韓雅嫺看着薛冰倒在牀上嘴裡還不時念着林子如的名字,她突然不想上這個男人的牀了,現在的這些都是不屬於她的。
韓雅嫺沒有多做停留,拿起包關門離開了房間。
她不着急,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得到她想要的。
林子如忙碌了一天,傍晚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薛冰沒有回來,心裡不禁有些失落。
這個男人剛剛給了她不到一週的溫馨,又在一夜之間回到了從前的冷清,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林子如甚至有些不習慣,她甚至想打電話問候一下薛冰,但又對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不自信起來。
如果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呢?如果她這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呢?
林子如放下電話,心裡卻是一陣落寞,或許她還不能明白,薛冰在她的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
“叮鈴鈴,叮鈴鈴……”一大早,薛冰還沒有醒過來,電話就響個不停。
“喂,說話。”薛冰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接通了電話。
“薛總,今天公司的股票大跌,您快來看看吧。”肖麗着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薛冰總算是清醒過來了,心裡有些奇怪。
“怎麼回事?”薛冰有些驚訝,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公司的股票最近一直是上升的趨勢,怎麼可能突然跌了。
“薛總您看看今天的報紙吧。”
薛冰掛了電話,讓服務生送來一份今天的報紙。
赫然醒目的幾個大字在頭版頭條上,“薛冰又吃回頭草,與韓氏千金夜宿酒店。”還附着一張足足可以佔據整個版面一多半的圖片。
薛冰對昨晚的事情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他只是記得自己是跟韓雅嫺一起喝酒,並不記得跟韓雅嫺一起進的房間,況且,他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確實只有他一個人。
整理好衣服薛冰開車直接去了公司。
“肖麗你過來一下。”
薛冰一到辦公室就打電話叫肖麗進來,這件事情出的突然,他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咚咚。”
“進來。”
薛冰喝着咖啡,看着肖麗拿着報表走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薛冰問道。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弄成這樣的,今天的公司的股票暴跌,已
經跌破了五個百分點了,這是報表您看看。”
肖麗把報表遞給薛冰。
“我擔心要是這樣下去,銀行的貸款可能就難到賬了,下週我們的土地出讓金現在還有二十個億沒有落實。”
薛冰看着報表眉頭越皺越緊,C城大大小小所有的報社從來沒有一家敢有這樣的膽量報道薛冰的負面新聞,薛冰也一直沒有擔心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該死,報社那邊聯繫了嗎?到底是誰做的?”
薛冰恨恨的說,敢擋他的路,這個人真是找死。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薛總,現在是主要問題是怎麼扭轉現在的局面,公司的股票還沒有這麼突然地暴跌過,銀行那邊的電話已經打過來,說要降低貸款額度,我還是有些擔心。”
肖麗跟着薛冰這麼多年,還沒有看他爲公司的事情這麼着急過,他從來都是一帆風順,如有神助一般,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免有些奇怪。
“嗯,這樣吧,你在去聯繫銀行那邊,劉行長跟我是老朋友了,不會不給這個面子的。還有,今天的報紙,有多少算多少,全部給我收回來,一份都不能少,查出來是哪個報社,你知道該怎麼辦,行了去吧。”
肖麗領會了薛冰的意思,關門出去。薛冰沒有想太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他現在做到這樣的位置,難免會被偷拍跟蹤。
或許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
薛冰想着撥通了電話,這樣的事情有第一次但不能有第二次。
“薛總,有什麼吩咐。”
“這樣,跟蹤林子如的事情你讓你的手下去做,現在可能有人跟蹤我,你給我查這件事情,最短的時間我要知道是怎麼回事。”
“明白。”
薛冰掛了電話,點了一支雪茄,最近的事情多的讓他第一次感到累,他從來都是把事業看得最重的,他想要的,不僅僅是薛老爺子手裡的股份,而是整個C城的行業掌控權。
這一點韓雅嫺是最清楚的,雖然現在的薛冰已經變化了很多,但是韓雅嫺依然是最知道他的人。
“叮鈴鈴,叮鈴鈴……”
薛冰正在想事情,韓雅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薛冰,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韓雅嫺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
“我看了。”薛冰冷冷的回答。
“真不知道現在報社是不是不想賺錢了,這樣的報道也能出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沒有影響到你什麼吧。”
“偷拍而已,不足掛齒。”薛冰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就好,對了今天你要是忙的話就別來工地了,我有時間就過去看看。”
“嗯,就這樣。”
聽着電話那頭的盲音,韓雅嫺心裡終於痛快了一回,現在薛冰也嚐到一點着急難受的滋味了,這只不過就是一個開頭,她還有大把的戲份要演給這個男人看呢。
“喂,昊天嘛?消息你收到了吧。”
韓雅嫺撥通了莫昊天的電話。
“收到了,薛冰應該已經知道有人在跟蹤他了,我已經撤下來了。不過銀行那邊的貸款估計還是有問題,銀行的劉總跟薛冰的交情不淺,我手裡的資金還是放不出去。”
莫昊天計劃到。
“沒關係,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已經想好辦法了,這些錢你只需要編好故事,我來安排。”
韓雅嫺明顯是已經計劃了很久這場陰謀的,她是最瞭解薛冰的,從小到大這麼多年,雖然在薛冰的眼裡,她什麼
都不是,但是在韓雅嫺的心裡,這個男人的一點一滴都是值得留意的。
莫昊天掛了電話,資金的問題對他來說就根本不是個問題。雖然薛冰的公司現在做到很大,但薛冰初來乍到剛剛回國就得罪了不少人,在生意場上他幾乎沒有朋友,眼前的所有人都是對手,都是敵人。
而莫昊天就不一樣了,艾文是莫家三世傳下來的家族企業,在溫哥華乃至整個加拿大都是很有地位的,只要莫昊天開口,多少資金對他來說都是輕而易舉。
薛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危險的來臨,一門心思的想着擴大公司的掌控權,他的胃口,沒有人能滿足的了。
韓雅嫺很是滿意,開車直接回了公司。
“小姐,韓董讓你回來之後去他辦公室一趟。”韓雅嫺剛剛到辦公室,還沒有坐下秘書就進來了。
“好我知道了。”
韓雅嫺猜到會是什麼事情了,脫下大衣上樓去找韓明。
“咚咚。”一向從不敲門的韓雅嫺今天算是破天荒的敲門了。
“進來。”
韓明擡頭看看門口走進來的韓雅嫺,放下了手裡的電話,他正想打電話問問這個寶貝女兒怎麼還沒有來公司呢。
“爹地,你找我呀!”
韓雅嫺坐到韓明的面前,看到了桌上的報紙。
“我找你,我當然要找你了。你自己看看,看看今天的報紙,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公衆形象!”
韓明顯然有些生氣了,他對薛冰這個人從來就不看好,年輕人有野心是好的,但是野心太大就不好了。他對女兒和薛冰的事情一直就是不同意的,現在好不容易眼看着事情要過去了,竟然又來了這麼一出。
“哎呀爹地,報紙上的文章您也信?您女兒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韓雅嫺又開始撒嬌,她對付韓明就是這一招最管用了,無論什麼情況。
“你說的是真的?可是無風不起浪啊,你要是沒做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被人拍到?你得給我個解釋。”
韓明還是半信半疑,圖上的照片確確實實是韓雅嫺和薛冰,這怎麼可能會錯呢。
“好了爹地,”韓雅嫺站起身走到韓明的身後,開始幫他按摩。
“爹地,您女兒您還不瞭解嗎?中國不是有句古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難道您就這麼不相信您女兒的品位啊?”
“好,這次我就相信你了,報紙我已經讓人去收回來了,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對你影響多壞啊,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不允許發生,還有,你跟那個薛冰,沒有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要總是在一起。”
韓明有些嚴肅的說,他是真的心疼女兒。
“好,我向您保證,我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您放心了吧?”
韓雅嫺笑着說,心想她的這個計劃還是先不要告訴爸爸了,免得他擔心,更是怕到時候的局面無法挽回。
其實韓雅嫺對薛冰的恨,遠遠沒有愛那麼深。她之所以要這樣做,都是因爲,這個男人身上的固執是她無法扭轉的,她沒有辦法也別無選擇。
她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無論如何。
“小林,過來。”花店的徐老闆喊道。
“哦,我來了。”
還在店裡照看花的林子如聽到老闆喊她趕忙跑了出來。
“給你派個任務,去給這個地址送花,999枝,紅玫瑰。”
林子如看到面前的話幾乎差點喊出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紅玫瑰,收到這些花的人未免也太幸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