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奶包衣服的血漬,很大一塊的,混亂得很,而且胳膊上也有擦傷,
他禁不住擔憂起來:“怎麼出了這麼多的血液,”
小奶包看着這張長得真的很俊美的臉,真的猶豫了,
對於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他家流年不眷戀是不可能的,可,三年前的那件事,讓他們之間隔閡了太多太多,即便愛下去也是痛苦,
如果是易崢,這男人很愛他家流年,也不介意他的存在,家裡更是相當的乾淨,或許流年不見得會愛上易崢,但是最起碼不會承受太多糾纏,
要知道,他家流年是個骨子裡太過單純的女孩,這樣的女人,不該受苦的,
小奶包瞬間做出決定,一臉憤憤地看向慕容璽:“是大頭的,哼,我可沒出血,”
慕容璽挑眉:“大頭,”
“我們班上的一個男生,他居然罵我沒有父親,我把他揍了一頓,他出了點鼻血,老師讓我叫家長陪他來醫院,哼,讓他罵我,以後我見他一次打一次,”
小奶包振振有詞,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和男人打架也頗有點調皮的孩子,
他確實是個孩子,忽略掉那恐怖的智商和冷豔的性格他和別的孩子沒什麼差別,
慕容璽信了,幼兒園和同班同學打架的事情誰沒幹過,他揉了揉小奶包的頭髮,素來冰冷的臉龐,難得的溫柔:“以後要聽流年的話,知道嗎,現在那孩子在哪,我去幫你搞定吧,”
小奶包沒想到還有這一出,臉都綠了,
靠,哪裡來的大頭啊,他杜撰的,
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小奶包拋出殺手鐗:“慕叔叔不用了,易崢叔叔馬上就會過來,我和他約好了,搞定這件事就去吃肯德基,而且他也不會跟流年講的啦,慕叔叔,你也不會告訴我姐的吧,”
慕容璽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易崢,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流年說他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承認她很愛他,
要說慕容璽現在最討厭的東西是什麼,易崢當之無愧,他得死死剋制纔不會一個衝動把易崢直接給殺了,
他正在思忖,慕家管家就走了過來:“少爺,李醫生讓你過去,”
小奶包也笑着道:“慕叔叔你有事就先過去吧,這個,我可以搞定哦,”
慕容璽看着小奶包,還是不太放心,想了想,抽出紙筆寫下一串號碼:“喏,你拿着,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就在醫院,”
小奶包拿着紙片,乖巧點頭,微笑着目送慕容璽離開,
看着那高大俊美的身影離去,小奶包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
他這樣幫流年做決定,對,還是錯,
他不知道答案,只希望流年能過得好,即便怨他恨他,他也希望那女人不再經歷任何挫折,
他轉身,繼續守着急救室,
急救室門開,穿着無菌服的護士小姐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小奶包立馬走上前去:“我是,她怎麼樣了,”
“病人正在手術,但失血過多,她是RH陰性O型血,很稀有的血型,血庫根本不夠,所以想問問她的親人是不是這一血型,”護士小姐解釋道,手術必須輸血,缺血的話會很危險,
“輸我的,”小奶包立馬把胳膊遞過去,
RH陰性,熊貓血,比熊貓都還國寶的血型,中國只有百分之0.33的人是這種血型,而且大都是少數民族,
而O型,明顯地來得還要少些,
小奶包知道自己幾乎繼承了流年的所有,包括血型,
護士小姐看着眼前小不點似的孩子,法定獻血年齡是十八歲,這小不點纔多大啊,撐死了六歲,要知道小孩子獻血可能會影響身體,降低免疫力,降低人體機能,
但是這是關乎人命的大事,也顧不得那麼多,但爲了穩妥起見,護士小姐還是決定道:“你未成年,把你的監護人找來簽下字吧,”
監護人……
他除了許流年哪裡還有什麼監護人啊,有時候小奶包真是恨透了自己小不點的樣子,明明比這些人都聰明,偏偏還要被當做孩子,
可,流年還在裡面手術,多耽誤一秒都是性命攸關,
他想了想,捏了捏手中的紙條,那是慕容璽給他的電話號碼,以慕容璽的身份背景解決這件事情不難,
難道……還要把慕容璽和流年綁在一起,
他搖了搖頭,看着護士小姐道:“姐姐,能不能把手機借我一下,”
護士小姐看着這麼可愛有禮貌的孩子,自然不會拒絕,
小奶包拿着手機撥通了一個感覺陌生其實很熟悉的號碼,那是羣裡易崢給他的號碼,以備不時之需的,沒想到這時候用上了,
這是易崢的私人號碼,只有少數極其熟悉的人才知道,全天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所以易崢看着陌生的號碼,即便很訝異,但還是接起了:“你好,我是易崢,”
我是易崢……
這倒還是小奶包第一次聽到他如此鄭重其事的自我介紹,可是流年的危險還未解除,小奶包自然無法像是在羣裡那樣和他閒聊打屁外加搞基,端出一副嚴肅的架勢,小奶包道:“你是許流年的總裁對吧,我是許懷沙,流年的弟弟,許流年出車禍了,現在正需要緊急輸血,但是我年齡不夠,你能不能幫我通融一下,”
對方的聲音稚嫩柔軟,一聽就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可是表達的邏輯卻是格外的順暢,很早熟的樣子,
易崢聽過這聲音,上次打流年電話接聽的就是他,
只是,車禍嘛……
易崢的眼眸危險地眯起,不管是誰這麼不長眼睛撞了許流年,他都要他們付出代價,要知道,那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都不捨得碰,他們憑什麼:“幫我把電話給醫生,”
“好,”
小懷沙乖巧地把電話轉給護士小姐接聽,那護士小姐接過電話,便只有連連說是,點頭哈腰,恭敬的很,
有時候,權勢的確是個強大的東西,
小懷沙這些年很低調,跟着流年大隱隱於市,只爲避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