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了他一眼,往這個角度看下去,易崢的側臉有着俊美的弧度,從額頭到下巴的線條,立體,卻不失柔軟,好看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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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帥啊!這男人!
許流年微微感嘆,也沒說謝謝。
很多的感激,如果說了謝謝,就會遺忘。
許流年情願記下這份恩情以後還給他。
“許小姐,去給我衝一杯咖啡,用開水泡,拿你平時喝的最廉價的雀巢就好!”易崢冷聲命令道。
許流年錯愕,易崢這變態,非常挑剔,喝的咖啡都是要咖啡豆現磨的。
哪裡是會喝雀巢即溶咖啡的人啊!
可這是命令,她也沒反駁,出去很快地泡了一杯進來。
“好,把這杯咖啡從宋小姐的臉上澆下去。”易崢的聲音清淡得很,好像是在說“你吃飯了嗎”那樣淡靜,可偏偏話中的內容,卻格外的殘忍,宋橫和宋瑩一下子就變了神色,害怕了起來。
要知道,這樣一杯一百度的開水倒過去,絕對會毀容。
許流年遲疑了,她不是什麼好人,卻也沒做過壞事,頂多就心裡想想。
“這是命令。”
易崢盯着她,漂亮的面容,嘴角噙着一絲風流。
莫名地,許流年就不想拒絕了。
對於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五馬分屍她都想過,這樣一杯熱咖啡,又算的了什麼。
就算這一杯澆下去被判個故意傷害罪也值了。
再也沒有任何反駁,許流年端着咖啡,往宋瑩走去,臉上的煞氣和戾氣,看着駭人。
宋瑩被煞住了,一步步往後退:“許流年,你要幹什麼?你不能這樣對我……”
流年端起咖啡,正打算倒下去,盯着那一張算得上花容月貌的臉,卻下不去手,她這一動,幾乎就是毀掉了一個女人。
雖然她認爲宋家絕對有罪,卻不該由她來制裁,而她,絕對會找到證據,將宋家人判入獄。
她端着咖啡,吹了吹,這才小抿了一口:“你也知道害怕,我不就是喝杯咖啡麼?真不知道,你要是被關進監獄,會不會嚇出心臟病。”
意識到許流年不會拿熱咖啡潑她,宋瑩一下子就振作起來,臉上一臉囂張的笑意:“許流年,我就知道你不敢。”
流年瘋掉了。
她現在真想拿咖啡潑死這腦殘。
是的,腦殘,當初她怎麼會輸給這樣一腦殘。
許流年光想想就覺得可怕,不過,吃一塹長一智,她以後絕不會再輸下去了。
易崢看着流年那抓狂的樣子,笑了笑,他一直知道她只是表現得死板和機械,心裡,估摸着早就氣瘋了吧。
當年的小白兔,長了六年,本來應該是白骨精了,然而骨子裡卻仍是小白兔一枚。
他被取悅道了,笑着鄙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許流年這才瞪向易崢。
就在剛纔……她違抗了他的命令!
她覺得未來很可怕,易崢這變態肯定要折磨死她了。
“你要我做什麼?”
許流年難得的自覺。
易崢挑了挑眉,好半晌,才意識到許流年在想什麼。
他會懲罰她!
他愛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懲罰她!
可是,易少,你都忘了,你是怎樣無情地壓榨着她的剩餘價值?那真的是愛的表現麼?
“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麼?”易崢眼底含了絲笑謔,風流得很。
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
許流年這纔想起,這惡魔不僅是變態,還是頭種馬。
她收斂好情緒,瞬間又是那個一絲不苟的助理:“既然總裁沒有什麼事情要我做,那我下班了。”
說完,流年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晾了會議室三人,有夠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