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喜歡着的少年,那般的優秀,如血色薔薇,有着這世上最美麗的容顏。
只是,他們再也回不到當初。
“喂,許流年,你怎麼來醫院了,你沒事吧!”容璽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她,那眸子,裝滿了火一般能將她融化的寵溺和眷戀。
他還愛她!
她那般確定。
一如她還心存眷戀,只是那傷口太慘烈,撕開來會鮮血淋漓,她只能掩埋。一如此刻她只是微微一笑,故作平靜:“沒,是阿崢,我男朋友啦。他打網球肌肉拉傷,我來醫院給他送飯的。”
說完,她不忘提起食盒向他示意。
她一直很鄙視易崢的故作親密的稱呼,可這時候,她發覺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平靜地叫出阿崢這樣曖昧的稱呼。
她想,她真的變了,多麼圓滑,多麼虛僞,多麼平靜。
再也不是當年敢愛敢恨的笨蛋姑娘。
容璽聽到她的解釋也是一怔,旋即滿臉的憤怒和不可思議,他冷冷一笑:“你愛他?”
他如此的霸道和一針見血。
流年目光閃爍了下,旋即笑了:“慕少爺你在開什麼玩笑,我不愛他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容璽神色愈發地冷,像是剛出鞘的千年寒劍,冷氣瀰漫:“你很幸福?”
曾經,流年最無法原諒的便是傷害容璽的人,即便是她自己,要是傷害了他也無法原諒。
可是,現在,她很清楚自己刺傷他了。
他那般驕傲和自尊。
最無法原諒的便是她的背叛吧,她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和盟約。
可,隔着父母雙親的命,要說她不恨、不怨,如何可能。
瞬間,她脣角的笑容愈發的冰冷和精緻:“慕少爺,我幸不幸福好像於你無關了。三年前,我們已經分開了。我能和你說話,也不過是感謝三年前你對我的幫助。沒有你,我估計現在還在被人欺負呢!”
她語調諷刺得緊。
容璽瞬間呆住了,全身的哀涼而絕望開始瀰漫,他從來不知道她是一個這麼能說會道言辭刻薄的人,三年前的她,連話也說不清楚,總是那般呆呆傻傻的笑着,卻透出絲絲縷縷憂鬱的味道,令人禁不住捧在手心裡憐愛,令人止不住爲她操心,罵她不爭氣。
他也確實那樣做了,也確實幸福到無可救藥。
可現在,她愛着別的人,她那般的幸福。
那麼,他的痛苦和他的忍耐又算什麼。
要讓他相信許流年會這麼快的移情別戀,打死他也不信,就算不愛,最起碼也會恨的,三年前,他的一個轉身,她失去了所有。
但是,那都是從前了。
現在,他回來了,不管過去如何,眼前的女人只屬於他。
許流年是慕容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