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服男子,並沒有被她的話嚇住,反而更加肆意妄爲起來。
“你以爲我不敢?”
狂妄的話裡帶着挑釁,一聽就是這幾個人裡面,說話有分量的人。
說着,他就朝她走過來,邪肆的眼裡帶着威脅的光芒。
“不讓我動她,我就動你。”他粗糙的指腹,劃過她白皙的臉頰,“如果我說,放過她的代價是你陪我一晚,你願意嗎?”
“你做夢。”
她卒了一口,瞪着雙眼,躲開他的碰觸。
男子怒了,看着她,對後面挾持着小梅的男子,打了個響指。
緊接着撕啦一聲,白芷晴親眼看着,另一名男子將小梅的領口扯開,大片白皙的肌膚露出來,而那個可惡的男人,脣齒竟然落在她的頸子裡。
小梅求救聲響起,白芷晴雙眸怒火四濺,她瘋了一般,朝對小梅不軌的男子衝過去,“人渣,別動她,有種衝我來。”
小梅還是個黃花閨女,被人糟蹋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卻被眼前的男人,鉗制住肩頭,“我說了,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放了她。”
“王八蛋,你做夢。”她冷眉橫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是黎紹卿的女人,知不知道動他的女人,就是在老虎嘴裡拔牙。”
她甩出了他的名字,試圖憑藉他隻手遮天的名號嚇住他,卻不知適得其反,他笑得更加狂妄。
“兄弟們,黎紹卿是誰,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
幾名男子無情的回答,接着粗狂的嘲笑聲四起,好似他們聽到了,世上最無趣的笑話。
“黎紹卿就是個屁。”
男子鉗制住白芷晴的下班,對視上她倉皇驚恐的眸子,“告訴你,在你眼裡他是強大的,在我們眼裡,他什麼也不是,所以,別指望你會用這個名字唬到我們,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說不定,待會在做的時候,會手下留情,輕輕要你,否則,我會讓你飽嘗皮肉之苦,無情的撕裂你。”
白芷晴覺得,黎紹卿的那些傳聞都是虛假的,否則,這些男人怎麼會不害怕,還會變本加厲的說出這種話來。
不等她反脣相譏,男子再次說出咄咄逼人的話:“快點回答,從還是不從?”
說着,再次命令身後的男子對小梅下手,因爲,男子擋在她面前,她看不到她身後的小梅,一顆玻璃心早被小梅悽慘的聲音柔碎了。
“小姐,你不能答應他們。”
小梅一邊慘叫,一邊替白芷晴做了選擇。
“我……小梅……”
她內心炙烤般煎熬着。
“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
看着狂妄的男子,她說不出話來,瞪直的眼眶,盈盈泛紅。
她知道,她不答應,小梅定會被糟蹋掉,在她左右徘徊,犧牲自己的身體救小梅時,滿身血跡的白管家再次被另一波黑衣人帶上來。
“我答應你。”
她幾乎豪不考慮,就一口答應了。
下一秒,黑衣人狂妄的笑出聲來,他的手背劃過她驚白的臉,嫩白的觸感格外的好,好似上好的絲綢般,細膩嫩滑。
白芷晴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不斷的後退着,一臉yin笑的男人,反而堵住她,果斷將她抱了個滿懷,就在他的脣落在她的臉上上,馬鳴的長嘶聲,打斷了現場所有的寧靜。
黎紹卿騎着白色的高頭大馬,策馬揚鞭而來。
白芷晴遠遠就認出了他,“黎紹卿,救救我,救救我。”
她對他發出悽慘的求救聲。
黎紹卿揮動馬鞭,抽了白馬一鞭,火速趕到現場,一個縱身躍馬而下,揮動拳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黑衣男子打的落花流水,鼻青臉腫。
尤其,剛纔對谷欠對白芷晴不軌的那名男子,更是被黎紹卿毫不客氣的‘款待’着。
他泄憤一般的踢打着男子,直到男子無法忍受,開口求饒。
“老大,請您高擡貴腳,放過我吧!”
說是求饒,其實就是背後陰了黎紹卿一把。
他這一聲‘老大’,不僅給了黎紹卿一個措手不及,還讓白芷晴膛大了眼。
得到自由的他,卻腳底抹油,帶着他的人手開溜了,而將他們的老大,綁架案的策劃者老大,甩進僵滯的局面裡。
“他叫你老大?”
她膛圓目光,看着黎紹卿,不確定的說:“什麼意思?這到底怎麼回事?黎紹卿,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黑衣人一走,白芷晴就果斷質問出來。
黎紹卿眸底閃過一絲挫敗感,勾着脣角朝她緩緩過來。
“小白,對這一出騎士救公主的戲碼還滿意嗎?”
“滿意個鬼,黎紹卿,知不知道剛纔我差點被嚇死,甚至,還……”
還差點被剛纔那個黑衣男主佔了便宜。
她眼眶紅了一圈,委屈的哭出聲來。
“你怎麼能跟我玩這種名堂,知不知道,我的玻璃心根本經不起任何折騰,知不知小梅跟官家叔叔是我致命的弱點。”
天曉得剛纔,看到叔叔跟小梅慘遭的一幕,她的心是多麼的煎熬。
“我知道。”
他將她摟進懷裡,因爲她一句白馬王子跟公主的愛情故事,他纔想出來這一出,騎士解救公主的戲碼。
才故意讓人,帶走了小梅跟管家,自導自演了這一齣戲碼。
說好的只讓屬下,做做樣子的,卻不知那個屬下,竟然入戲太深,要不是他是他最忠誠的屬下,瞭解他的脾性,知道他剛纔的一舉完全是在刺激他慌亂的神經,否則,剛纔他一定親手宰了他。
可是,卻不知爲了對他泄憤,他竟然暴光了他的‘陰謀’,讓他這一出騎士救公主的戲碼,尚未切入,公主愛上騎士的主題,就提前謝幕了。
“知道,爲何還要這麼做?”
她埋怨着,哭訴的聲音更大了起來。
他大手捧着她的臉,讓她的淚抹乾,“小白,我只想給你一個美好的相遇方式,卻不知嚇到了你,我對我的行爲,鄭重向你道歉。”
“你故意弄了這麼一出,難道,小梅跟叔叔也都是配合你在演戲?”
他搖頭,“不是,他們並不知道,起初,我有想過,讓他們配合我,合演一齣戲給你,可是,我知道他們因爲捨不得你嫁給我,不會答應我的提議,索性我自己決定,找好人手,今早趁他們出去晨練時,找人綁了他們。”
“黎紹卿,你真是混蛋。”腦海想到管家叔叔身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後,幽幽開口:“管家叔叔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找人打了他不成?”
黎紹卿攏了攏拳,放在鼻息間,掩脣輕笑了笑:“傻瓜,都說是演的,難道你想不到拍電影時,故意弄在演員身上的血漿嗎?”
他的回答,讓她徹底無語,真是又氣又惱,沒想到心驚膽戰的一幕,竟然是眼前這個男人自導自演的一幕。
還大言不慚說什麼,要給她一個美好的相遇方式,這種相遇方式除了驚恐,一點也不美好。
她氣惱的背過臉,提着裙襬就要回去。她一點也不想跟這個討厭的男人待在一起。
他及時拉住她的手,“晴晴,別鬧了,你睡懶覺,已經浪費了我們獨處的太多時間,現在,甩手離開,難道要繼續浪費下去嗎?”
他將她拉進懷裡,雙臂很自然的圈住她的腰肢,將他禁錮在他的胸前。
他穿着一身純黑的騎士服,她穿着純白色的公主裙,旁邊純白色健壯的馬兒,正低頭吃着肥草,陪着身後一望無垠的綠草如茵的背景,描繪出一幅,騎士公主互訴衷腸的唯美生動畫面。
而這唯美生動,羨煞旁人的畫面,剛好被遠遠站在他們身後灌木從裡的白家父女看到。
“爸爸,我看您是多慮了,你看黎總對小姐那麼好,絞盡腦汁弄出這騎士救公主的一齣戲,雖然,自編自演很幼稚,我覺得他很用心,根本不像您說的,他是別有用心。”
白小梅看着憂心忡忡的父親,說出了看法。
白管家看了女兒一眼,粗嘆一聲,“你一個小孩子家,懂些什麼。”
“我怎麼不懂了,如果黎總不愛小姐,怎麼會細心到,將小姐所穿衣服的所有的尺碼都清楚,如果不愛,他怎麼會一夜不睡,跟我聊天,多瞭解小姐的喜好。”
昨晚,她剛睡,門外就響起敲門聲,她打開一看,竟然是黎總。
當時她有些愕然,一個男人三更半夜來女人的房間,未免有些不妥,何況,他還是準姑爺。
他對她道明瞭來意,她才釋然的將他請進來,跟她聊了一晚。
早上,他顧不得睡覺,也不需要她的幫助,親手將爲小姐準備的各種款式的公主裙,親手整理好掛在衣櫥裡,將她以前穿過的衣物全部清理出去。
他可是人人敬而遠之,不能隨便染指的商業大boss,能夠卑躬屈膝爲小姐做出這些,足夠讓人爲之震顫。
她都被這些感動了,她想,小姐一定也不例外。
“那不叫細心,是處心積慮。”
白管家一口咬定,黎紹卿就是蓄意接近白芷晴,故意用癡情的戲碼,將白芷晴哄入他復仇的漩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