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男友?
經他這麼一提醒,喬暮倒想起來前陣子和席英軒炒的那條緋聞,頓時抿了抿脣,她沒有立刻反駁,匆匆抱歉的說了句:“對不起,我接個電話。”繼而拿着手機走到旁邊接起。
“又有什麼事?”
席英軒纔不理會她的態度,興沖沖說道:“要不要出來散散心,我有個好去處。”
“你能有什麼好去處?”
“聽說過漓城最近很火的真人CS麼?”
真人CS?
該不會他說的是她想去的那個?
喬暮聽後沒有馬上回答,盯着走廊牆上的一副油畫問:“什麼真人CS?”
“真人CS就是……”席英軒霹靂啪啦講了一通,基本上與她在化妝間聽到的幾個女藝人說的相差無幾。
席英軒拼命鼓吹她:“聽說活動辦在山區,我去年去山區拍過片,不知不覺愛上了那裡的慢生活,就當去散心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你拉倒吧,少來這一套!不說實話我掛電話了。”喬暮威脅道,她對別人不瞭解,對席英軒還是瞭解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稱,他那個人最喜歡熱鬧了,怎麼可能愛上什麼山裡的慢生活,那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別……別。”席英軒露了馬腳,“我不瞞你了,老實告訴你,我是在帝都我那幫發小圈子裡聽說了京城四少要參加漓城的真人CS,我纔想去的。”
“他們去他們的,與你有什麼關係?”據她所知,席英軒雖和京城四少在帝都都是高幹子弟,但是不是玩在一個圈子裡的,各自有各自的陣營。
“我聽說傅景朝也會去,我好奇,就想參加,等我俘虜了,幫你報仇。”
“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你有什麼仇可報的。”
“怎麼沒仇可報?我心心念唸的姑娘,一追就是這麼多年,他倒好,追到手還不懂得珍惜,這才分手多久就交了姚千語那個什麼女朋友,我咽不下這口氣……”
喬暮一陣無語:“席英軒,你是不是閒得慌?”
“你怎麼知道,最近我有半個月的假期,可不閒得快長草了,想我這麼多年一百三百六十五天,沒一天休息過,這次好不容易和公司爭取到了假期,怎麼着我也得玩痛快才甘休。你別告訴我,你對傅景朝沒有一點感情了,要是沒有,最近你是怎麼回事,一點不避嫌,我聽說上週的商業酒會上你纏着傅景朝說了好久的話,還有今天,東城集團的慶典活動,我看媒體新聞上報導的參加女藝人的名單中你可是第一個……”
喬暮:“……”
她慢慢咬起脣,席英軒參加的目的不純,聽上去也有點瘋狂,她卻莫名有些心動,之前那個蠱惑她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喬暮,你想參加那個真人CS不就是想贏了傅景朝,好提出見你自已的孩子嗎?眼下老天爺幫你,你拒絕這麼好的機會就太傻了。
想到這裡,她反問他:“第一,聽說非常難報名,你怎麼能保證你能參加得了,第二,就算你參加了,你怎麼能保證你能贏他,別忘了他是什麼出身,你就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說的這兩條哪一條我都想好了,第一條,只要你想和我一起參加,我有門路拿到兩個名額,第二條更不用你擔心我,既然我敢行動,自然是有計劃的。”席英軒嗓音篤定。
喬暮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隨即一口答應:“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把名額弄好,另外通知你具體時間。”席英軒沒想到她會答應,生怕她反悔,趕緊說完掛掉電話。
喬暮拿着電話怔了一會,她所站的位置是走廊的拐角處,面前有扇半天的窗,私人醫院位於郊區,地勢偏僻而空曠,風比較野,吹亂了她頭上的俏麗短髮。
男人立在她身後十多米遠的地方,硬朗的臉龐緊繃,英挺的鼻端下彷彿能聞到那飛散在空氣中乾淨清新的髮香。
有幾縷髮絲在她眼前亂舞,她伸出手將散亂的發別在耳後,瑩白的耳廓上戴着奢華的珠寶耳飾,璀璨的光芒將半邊側臉凸顯的精緻貴氣。
男人銳利的深眸一眨不眨,削薄的脣片抿得過緊,眸中漫過重重陰影,如洶涌的巨浪最後歸於幽暗似海的眸底。
她身上穿着參加活動時的晚禮服,外面罩着白色大衣,身影高挑而迷人。
喬暮發了會呆,回頭恍然看到男人硬朗的臉龐,霍然想起剛纔和他說話說到一半就接了電話,想不到他沒走,會在這裡一直等着她。
也許,他突然改變主意,肯讓她見傅丞睿了,所以在這裡等她……
喬暮臉上準備好笑容正要擡步走過去,意外的見他倏地大步向另一頭走廊走去。
她愣住了,停下腳步,一時猶豫着是要去追上他,還是趁他不在,她進病房去看傅丞睿。
“他不想見你。”男人冰冽的聲音在迴響。
喬暮無意識的攥緊手中的包,這句話猶如畫地爲牢,困住了她所有的行動,讓她難以貿然見傅丞睿。
全身冰冷,她站了好久,擡起沉重的步伐走到病房門口,她腳步剛站定住,不知從哪個角落鑽出來一排身影,將她隔開。
剎那間,她與剛剛僅有一指之隔的門變成了隔着一堵厚厚的人牆。
“喬小姐,請回吧,傅先生交待過,小少爺不想見你。”一張熟悉的保鏢臉禮貌中有一絲無情的對她說道。
喬暮吃力的踮起腳尖,視線越過重重保鏢的肩膀,想往裡面張望兩眼,哪怕一眼也好,保鏢牆太高太厚,她纖瘦的身影在一羣彪形大漢面前顯得嬌柔弱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就想見孩子一面,哪怕偷偷看一眼,爲什麼不能滿足她這個願望?
委屈與思念纏繞在心頭,她的鼻子泛酸,在眼淚奪眶而出之際她捂脣飛快的向電梯方向跑去。
電梯合上,喬暮縮在電梯角落哭得泣不成聲,她不想讓自已表現得這樣脆弱,但她管不了自已的情緒。
她太想見孩子一面。
曾經,她有無數次機會和孩子面對面,可是她卻沒認出他來,就那麼一次次錯過,一次次讓時間浪費。
七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長大了,長高了,那麼聰明,在學校那麼受歡迎,她錯過了他所有的成長,錯過了他孩童時期最需要媽媽的時候。
她錯過了太多太多……
她知道錯了,知道自已傷了孩子的心,她想彌補,難道就不可以給她一次機會嗎?
悲傷到忘我,電梯下到停車場不自知,喬暮模糊間見電梯門打開,掙扎着扶起電梯牆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出電梯。
地下停車場,壓抑的密封空間夾着潮溼的空氣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喬暮身上穿得不多,一件薄的晚禮服加上一件大衣,不禁擡起雙臂環住自已護住微弱的體溫。
可能是壓抑了心中太久的情緒,她大腦混沌,根本沒意識到自已在哪裡,臉上縱橫交錯着淚痕,低頭無意識的在陰暗的停車場內往前走。
驟然,前方響起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接着兩束刺眼的燈光晃過,喬暮下意識的側臉躲避。
以爲那輛車會從旁邊開過,沒想到一陣剎車響起,在她身邊突然停下來,男人冷硬的嗓音在空曠的停車場內擴散,強勢力的溢進耳朵:“沒開車跑這裡來幹什麼?上車!”
喬暮第一時間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深吸了兩口氣,迅速上了他的車。
幾乎在她上車後的瞬間,車子陡然衝了出去,幸好這輛性能好,底盤穩,否則她可能會摔得很難看。
喬暮沒敢說什麼,低頭默默找到安全帶,扣上。
車廂裡靜謐無聲。
車子沿着彎曲的通道開出停車場,明亮的光線照進車廂,沒有掃去詭異的安靜,在喬暮看來更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空間。
此時此刻他越是沉默,她就越覺得呼吸困難。
臉上有些緊繃和難受,喬暮這纔想起來自已臉上還有淡妝,剛剛那麼哭過之後,恐怕妝都花了,幹了之後可不就繃得很難受麼?
她低頭從包裡翻出口罩和墨鏡,快速的戴上。
身側,男人的視線微沉,沒有說話。
總不能這麼一直緘默下去,喬暮眼睛看着前方,輕淡的聲音繼續之前的話題:“傅司宸今天真的沒有找過你?”
傅景朝眸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目光轉身車前的路:“你想說什麼?”
今天在銀河酒店發生的事,就算她不說,傅司宸不可能不向他求證,不如她自已說出來。
喬暮思忖幾秒,隨後說:“我今天無意中聽到了傅司宸和傅芷蕁的對話,聽到傅芷蕁以傅丞睿的媽媽自居,我一時氣不過,以微信的形式將真相發給了傅司宸,傅司宸已經知道了真相。”
“你告訴了傅司宸,你是傅丞睿的媽媽?”耳邊,男人複雜難辨的聲音傳來。
“我沒有。”喬暮怕他生氣,趕緊解釋:“我只告訴了傅司宸傅芷蕁不是傅丞睿的媽媽,別的我沒說。你放心,我不會干擾你的婚姻,除非你願意公佈,否則我是不會對任何人說出我和傅丞睿的關係。”
“我的婚姻?”男從咀嚼着這幾個字,嘲諷的聲音發出冷笑:“我是不是要多謝你爲我着想?”
喬暮沒有敢再出聲,她是女人,他的未婚妻姚千語就算再大度,也是傅丞睿的後媽,萬一被姚千語知道了她這個親生母親並不像傅景朝對外宣稱的那樣難產死了,大家都在漓城,以後難免碰面,在姚千語心裡多少會有膈應,她不想讓姚千語覺得不舒服,進而轉嫁到無辜的傅丞睿身上。
車廂裡又是一陣靜默。
喬暮手機響了響,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席英軒發給她的微信:“辦好了。”
這麼快?
喬暮手指緊了緊,呆着手機怔愣,突然間覺得自已是不是做了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居然會想通過一個遊戲讓身邊的這個男人就範。
那種真人CS一聽就是非常正規的那種遊戲,席英軒身材偏瘦,能有什麼辦法制服傅景朝這種高大,受過部隊專業訓練多年的男人?
怎麼琢磨怎麼覺得匪夷所思。
駕駛座上,男人強勁有力的大手緊握着方向盤,眼神愈發冰冷,從上車開始她就戴上了口罩和墨鏡,給人一種距離感,這會倒好,手機響了之後盯着打機也不說話,一副陷入自我世界的模樣。
呵,還用猜嗎?
不就是男友發了條微信,至於在他面前裝成一種甜蜜到忘我的狀態?
男人的面部線條逐漸變僵,車內的空氣似乎跟着下降了好幾度。
喬暮後知後覺,她側過頭,車子剛好進入湖底隧道,黯淡的光影下男人的臉部輪廓模糊一片,她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寒氣襲面而來。
不知道要說什麼,怕說錯讓他生氣。
分手的這段時間,他交了新女友,她忙着重整喬氏的旗鼓,前後不過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彼此之間陌生到宛如隔了幾年。
他的心思深不見底,在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思就一向很難猜,看似他很寵她,其實很多事他總是一語帶過,從總體上來說,她一直不瞭解這個男人。
他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團謎霧,曾經自以爲走了進去,自以爲已經走到了最中心,四顧相盼,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摸不到,周圍除了霧還是霧。
喬暮的沉默不語在男人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加上她臉上遮得嚴嚴實實,更給人一種我不想理你的架勢。
前方狹長的隧道像沒有盡頭,彼此間像是隔了很遠很遠的距離,男人不鹹不淡的嗓音傳來,“怎麼,看了男友的微信,連和我這個前男友說話都懶得說了?”
喬暮把手機放進包裡,決定等會再回復席英軒的短信,眉眼彎起一絲笑,可惜被墨鏡擋住了,只有嗓音中有幾分略帶討好的澄清:“你是說席英軒嗎?他不是我男朋友。”
男人有一陣沒說話,她悄悄打量着他,發現他眉眼間蘊着寒凜的溫度,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她舔了下脣,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
說他們炒緋聞,他肯定不信,再解釋的話只會讓他覺得她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索性不說了罷,反正她澄清過了,相不相信是他的事。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兩個沒有再開口,不知道是不是車子出了隧道,重見天日的原因,整個車廂內的氣氛回升了許多,不那麼讓人喘不上氣。
喬暮跟着吁了口氣,前方的路是去市中心的,東城集團與喬氏集團都在那個位置,看來他是順路帶她的,所以她也沒再提要提前下車的事,就這樣靜靜的坐着。
沒過一會兒,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她看到他撥了一下方向盤上的接通鍵,知道他是把手機與車子裡的藍牙進行了連接,也就意識着他接通後,他與對方的通話是開放式的。
在他接通時她悄悄在想,應該不是姚千語,他習慣注重隱私,不喜把自已的感情生活對外宣揚,果然,接通後傅司宸的聲音傳來。
“哥,你在哪兒?”
“我在開車,有事?”
“嗯,有點事要當面問你。”
“什麼事?”傅景朝沒有迴避,直接問道。
“我今天聽說了一些傅景朝媽媽的事情,不知道真假,想向你再次求證一遍。”
聽到這裡,喬暮直直的盯着男人冷峻的面孔,想聽他說什麼,只聽下一秒,他沉淡的應了一聲,示意傅司宸說下去。
傅司宸先是有所遲疑,繼而才說:“我今天收到了喬暮發給我的短信,她說傅芷蕁不是小睿睿的媽媽,當時我逼問了傅芷蕁,她極力否認,但是我還是看出來她非常慌亂,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繼續說。”
“哥,傅芷蕁真的不是小睿睿的媽媽?”
喬暮緊張的盯着傅景朝,以爲他會否認,誰知他薄薄的脣片輕輕蠕動,說了一個字:“嗯。”
這個字雖輕,份量卻是極重的,車廂內清晰的聽到了傅司宸隱隱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怎麼回事?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傅芷蕁騙你,也騙了我。”
是啊,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喬暮也很好奇。
“我什麼時候知道的不重要。”傅景朝眉眼間神色陰晴不定,語氣沉沉:“還有事嗎?沒事掛了。”
“好,你專心開車,剩下的事我們今晚見面再談。”傅司宸沒有再多聊,結束通話。
身爲旁聽者,喬暮沒有聽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想着傅丞睿,心口越來越疼,她擰絞着手指,側身看着他,控制不住的抖着聲說:“傅景朝,我什麼時候能見睿兒?”
“我說過了,他不想見你。”他的回答和在醫院的一樣。
“他見不見我在於你,就讓我看一眼,哪怕我不見他,就偷偷在旁邊看一眼可以嗎?”喬暮的姿態已經快到了委曲求全,卑下恭順的地步。
男人依然不爲所動,一言不發。
喬暮的眼淚滾了出來,幸好有墨鏡遮擋,有幾顆眼淚滾過口罩滴在她手背上。
男人的眼角微眯,側頭不動聲色的看向她,在她手背上一片溼意停留幾秒,意味不明的問道:“你和席英軒真的沒有在交往?”
“沒有。”她搖了搖頭,腦子裡飛快的分析他反覆問她這個話題的原因,當然,他都有結婚對象了,她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爲他對她餘情未了,極有可能是他認爲她有了新戀情,假若認了傅丞睿之後會像從前那麼怠慢,傷了小傢伙的心。
男人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喬暮僅能從他面部的微表情看出來他似乎對她的態度有所緩和,她正準備再接再厲,車子已經開到了喬氏集團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前面停了一輛酷炫的蘭博基尼,非常騷包的顏色,席英軒戴着墨鏡,臉上同樣戴着口罩,倚在車旁抽菸。
從席英軒頻繁往喬氏集團張望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在等喬暮。
喬暮也沒多想,趕緊降下車窗,對着席英軒的方向輕喊了一聲:“小軒子。”
小軒子是席英軒在家的乳名,極少有人知道,喬暮也有很多年沒叫了,此時突然這麼叫就是怕在大街上叫席英軒三個字會引來大波粉絲,叫小軒子不容易引人注目。
就是這樣一個稱呼,瞬間讓駕駛座上的男人面色如覆寒冰。
“下去!”耳邊傳來男人陰冷的驅逐聲。
喬暮打了個激靈,手上下意識的解開安全帶:“那謝謝你帶我,我先走了。”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怎麼了,心裡想着席英軒來找她的可能,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識趣的趕緊下了車。
此舉再將令男人脣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痕跡,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疾速往前繞過蘭博基尼,揚長而去。
喬暮下車不過一秒,身後的車就開走了,速度之快將她的晚禮服裙襬高高掀起,她急忙伸手按住。
席英軒走過來戲謔的打量着她:“喲,改玩起了cosplay奧黛麗·赫本的遊戲?”
喬暮白了他一眼,不聲不響的整理好晚禮服裙襬,衣着單薄的她連忙鑽進了他的車內取暖。
席英軒吹着口哨跟着坐進來,嘴裡說着調侃她的話,手上倒是體貼的給她打開了暖氣:“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喬暮顧左右而言其它:“真人CS的名你給報好了?”
“你先別打茬,你先告訴我,你和傅景朝怎麼回事,別到時候我剃頭擔子一頭熱,關鍵時刻你對他倒下了不手。”席英軒指的是他們在真人CS遊戲中贏了的事。
“我就是順路搭了他的車而已,能有什麼事?”喬暮不露聲色的側頭反將他一軍說:“難道前男友和前女友分手後就老死不相往來?就不能說個話,像普通朋友那樣順路搭個便車?”
“普通朋友?”席英軒挑挑眉:“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吶,你先看看這幾個人的資料,就知道這次我們贏定了。”
喬暮疑惑的接過席英軒遞上來的一疊資料,翻了兩頁後臉色僵凝,驚駭不已:“你……你確定要這樣?”
暮若淺兮 說:
月底倒數第三天啦,有鑽石票的親趕緊投下,羣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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