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小曼不斷擺手的樣子,凌瀟覺得好玩。
邪魅的笑着,望向了顧小曼,凌瀟俯身,勾起了顧小曼的下顎:“小野貓,以後不許和楊文修見面,否則我管你現在適不適合做那事,都會立刻要了你。”
“我們是朋友,認識很多年的朋友。難道你能保證,以後都不和任何女人見面嗎?”
被凌瀟鉗住了下顎,顧小曼不是很敢大聲的說話,卻還是據理力爭的反駁。
凌瀟從來都討厭女人限制他和別的女人交往,但面對顧小曼的反問,凌瀟出乎意料的沒有絲毫的厭煩,甚至還覺得心裡甜甜的。
在凌瀟看來,顧小曼會這樣問,至少心裡是在意自己的。
也許,愛或者喜歡,是種說不出的情愫。
甚至很多人,陷入愛情之中,都察覺不到。
但愛或是喜歡的感覺,還是可以從人的言行舉止中,看出那麼些許的端倪來。
凌瀟猜測着顧小曼的心,一字一句的說着:“我不能保證不和任何女人見面。”
顧小曼笑了,那是帶着幾分鄙夷的意味笑了,“只需你拈花惹草,就不許我和大哥哥見面了?”
從顧小曼那發酸的言語中,凌瀟覺得他又捕捉到了什麼。
可楊文修的存在,卻仍是讓凌瀟心裡一陣陣的不痛快。
“我的話沒說完。”凌瀟有些漠然的甩開了自己捏着顧小曼下顎的手。
凌瀟原本想說,我不能保證不和任何女人見面,但我可以保證,隨時將你帶在身邊,無論我和哪個女人見面,你顧小曼都在我身旁。
但此刻,聽到顧小曼一口一個大哥哥,那般的在意楊文修,又想起了走廊盡頭,自己在顧小曼臉上都不曾見到的笑意。
凌瀟不知不覺的就脫口而出說:“顧小曼,你是我買回來的。我有資格要求你,命令你。而你只有順從與聽話的資格,沒有要求的權力。你可以選擇繼續放縱你的情感,和楊文修私會。但你該知道,那是怎樣的結局。”
“我們沒有私會,你的思想幹嘛那麼齷齪?”顧小曼氣急敗壞的將枕頭丟向了凌瀟。
凌瀟躲過了枕頭,斜睨着眼,看向了顧小曼:“那就做好準備,看着你的家人,一個個遭遇最慘痛的事情。再做好心裡準備,看着楊文修和你的醜聞曝光,然後楊文修與周若水的婚姻,從此OVER。”
“凌瀟,沒有那種事情的發生。”顧小曼爭辯着,“你不要遷怒我的家人,也不要遷怒文修大哥哥。有什麼你衝着我來。”
顧小曼急了,她是最見不得家人朋友,因爲她的緣故,受到任何的傷害。
而凌瀟,似乎就看準了這一點一般,每一次都這樣威脅着顧小曼。而她顧小曼每一次能做的都只有屈服。
“我保證以後都不見文修大哥哥了還不行。”
“嗯。”
凌瀟隨意的說了這麼一個嗯字,就是不再理睬顧小曼,將她一個人丟在了病牀上,自己卻是自顧自的走向了病房的裡間。
凌瀟嘆了口氣,他絕對是瘋了。
分明早就查過顧小曼的底細,知道她的感情經歷,只有和西門傑那
一段似是而非的四年戀情。
分明早就知道,顧小曼和楊文修之間的友誼。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隨意的聳了聳肩,凌瀟將顧小曼買回的午飯,丟盡了微波爐中。
回想着剛纔顧小曼,向自己屈服,答應自己以後都不再和楊文修見面的情形。
凌瀟心裡又一次升起了疑團。
顧小曼到底是爲了她的家人,還是爲了保護楊文修,所以向自己委曲求全了?
真是該死,用顧小曼的家人威脅她不就夠了嗎?
自己爲什麼要提楊文修?
心緒煩亂着,凌瀟稀裡糊塗的按了微波爐上的時間,就匆匆的返回了病房。
站在病牀邊上,凝望着顧小曼,凌瀟的眸子中,充滿了審讀的意味。
突然,凌瀟開口了,那聲音中充滿了咆哮的意味:“顧小曼,說,你到底是爲了你的家人,還是爲了楊文修,才向我妥協的。”
顧小曼不明白凌瀟在發什麼瘋,只是如實的說:“都有。你知道,我在乎家人,也在乎朋友。”
凌瀟的心裡,一陣陣的不好受。
凌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佔有慾是這樣的強,從來沒有那個女人,讓他的心裡,這樣的不好受過。
質問着,咆哮着,凌瀟同顧小曼吼着:“你在乎楊文修,就只是在乎朋友那麼簡單嗎?”
“凌瀟,我都解釋了多少次了。我和文修大哥哥就只是舊日裡的朋友,而且我都跟你保證了,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你還想怎樣?你爲什麼不信我?既然不信我,就不要來問我。”
顧小曼氣得被過了頭,也不知怎地,眼淚就不爭氣的從眼角中流了下來。
看到顧小曼落淚了,凌瀟的心,就更不好受了。
也許,他該是相信顧小曼的。
也許,那個楊文修就只是一個過客。
可曾經,顧小曼是摟着楊文修,從自己的生活中逃走的。
而且現在,顧小曼又把不曾給過自己的笑容,給了楊文修。
如果不是心裡在意楊文修,怎麼會這樣?
凌瀟的心中,不斷的涌出這些矛盾交織的想法來。
再看了一眼顧小曼,凌瀟就只覺得自己腦海中,一片的空白。
顧小曼的淚水,那樣的梨花帶雨,那樣的惹人憐惜。
他心疼,他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安慰那個不斷落淚的小女人。
“顧小曼,不許哭。”
“顧小曼,你別哭。”
“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相信你,行不行?”
凌瀟坐在了顧小曼的牀邊,大手輕柔的撫過了顧小曼的臉頰,爲顧小曼擷去了眼角那晶瑩的淚滴。
顧小曼回頭,望向了凌瀟:“我不欠你什麼,求你不要在這樣了。”
凌瀟幾乎心軟要說,傷養好了,就離開吧。看到你哭,我心疼,捨不得。
這樣的話,只存在於凌瀟的心底。
他說不出口,也無法說出口了。
原本停留在顧小曼臉頰上的手,突然垂到
了身體兩側。
凌瀟捂住了自己的胃,額角冒出了冷汗。
顧小曼也不哭了,凌瀟這臉色差得嚇人,“凌瀟,你怎麼了?沒事吧?”
凌瀟沒有說話,身體卻是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直接砸在了顧小曼的身上。
顧小曼本就沒有凌瀟又力氣,手臂又受了傷,根本招架不住凌瀟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就這樣,凌瀟帶這他的體重,壓着顧小曼,一起倒在了病牀之上。
“凌瀟,你怎麼了?凌瀟?”
顧小曼急了,眉頭也跟着緊蹙了起來。
歸根結底,凌瀟會病成這樣,還是她的錯。
如果不是她在凌瀟的生日上,準備了那樣一碗麪,凌瀟也不會住進醫院裡。
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人生日的時候做壞事。
顧小曼輕聲的嘆了口氣:“凌瀟,對不起。”
凌瀟笑了,他也沒有想到,他的嘴角就在那一剎那,浮起了笑容。
他痛苦不堪,卻對顧小曼笑着,咬牙說:“真覺得對不起,以後就好好補償我。乖。”
“我給你喊醫生來吧。”顧小曼這樣說時,就要掙扎着起身,卻是因爲凌瀟那完全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失敗了。
凌瀟的胃,好似被刀絞,被火燒一般。
一陣的疼痛後,凌瀟恢復了些許的力氣,同顧小曼說:“喊什麼醫生,不怕我爺爺來刁難你。死不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是……”
顧小曼皺着眉,滿心都是擔憂。
凌瀟卻是不以爲意的搖頭:“沒事,疼一會就好了。”
顧小曼嘆了口氣,不知爲何,竟是心疼起了凌瀟來。
一股焦糊的味道,從裡間飄來。
顧小曼微微皺眉,推了推凌瀟:“什麼味道?”
顧小曼的話音纔剛落下,就聽到離間傳來了轟然一聲的爆炸聲。
索性這是小型的爆炸,並沒有波及到病牀上的凌瀟和顧小曼。
但那爆炸聲,卻是驚動了醫院的醫生和護士。
先前凌瀟纔剛在病房中大動肝火,醫生和護士們都是有所畏懼這位家世背景,和財力都是一等一的男人。
最後,全院的醫生和護士們一致表決通過,將Jeason推進了凌瀟的病房中。
糊了的味道,瀰漫在了病房中。
Jeason皺了皺眉,用手揮動着空氣中的煙霧,最後看清楚了以那般姿勢,躺在病牀上的凌瀟和顧小曼。
“你們……”
Jeason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衝進了病房的裡間。
看了眼裡間炸開的微波爐,還有迸濺在牆面上的飯菜,Jeason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再走到凌瀟和顧小曼面前,Jeason幾乎是頂着一臉的黑線,一頭的冷汗,問:“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嗎?微波爐裡熱着飯也不管?”
顧小曼尷尬,他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可這誤會,似乎解不開了。
於是顧小曼自動自覺的岔開了話題:“凌瀟胃疼,你給他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