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見不得顧小曼帶着一臉的懷疑看向自己,他見不得那個小女人將自己想的齷齪不堪,他見不得那個小女人將自己的好心,真心當作是陰謀的開端。
看到顧小曼去而復返,咄咄逼人的質問着自己,凌瀟那才被壓下去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望着顧小曼,向來不會說甜言蜜語,不會屈尊求人,很難將心裡話講話來的凌瀟,憤怒的咆哮了起來,“顧小曼,你聽好了。你,我玩膩了,不想玩了,所以讓你滾明白了?”
顧小曼聽懂了,也聽明白了。
一路上忍着沒有說的話,終於一併問出了口,“凌瀟,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我顧小曼不是傻子,不是白癡。你今天這頹廢憂鬱的樣子,你以爲我不懂嗎?你心裡永遠都在惦念馨然,想她想多了,就覺得你那些放蕩不羈的行爲,是對她的侮辱,對她的褻瀆。你本來是藉着我去懷念你的舊愛,可你發現當懷念變成褻瀆時,你就讓我滾了。”
凌瀟突然抓起了顧小曼的手,他是不許人說馨然的。
曾經凌瀟在酒吧裡聽人議論過馨然,第二天議論馨然的那些人就消失了,酒吧也從此倒閉了。
可面對顧小曼,凌瀟無法狠心做那種事。
抓着顧小曼的手腕,凌瀟帶着莫名複雜的眼眸,緊緊的鎖住了顧小曼。
那樣鎖這顧小曼充滿了發泄意味的眼眸,凌瀟一點點的鬆開了手,頹然無力揮手道:“隨你怎麼想,總之你滾,不再是我的情婦,不要再和我糾纏在一起。”
“我會滾的,不過凌瀟你記住,你若是再利用顧家和你娛樂城的債務來威脅我,你就不是男人,一輩子不舉。”
顧小曼說着惡毒的詛咒,她可不想命運一次次按着歷史的軌跡輪迴,這一次逃脫凌瀟,就要永遠逃脫,再無任何的關係。
凌瀟冷哼一聲,嘴角綻放了邪魅的笑意,“顧小曼你只管放心,我若再利用債務來威脅你,我就不舉。不過你回家也給我警告你那個賭鬼父親,他若還想在娛樂城裡白吃白玩,沒門。因爲她的女
兒,我早已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顧小曼望定了凌瀟,嘆了口氣,苦笑着搖頭,“凌瀟,我這樣在你身邊委屈求全,不是因爲爸爸欠了你錢。我爲的是媽媽,是妹妹,是爲了我的家人。”
“這有什麼區別嗎?”
有些事顧小曼也不想再提,“還請凌瀟總裁以後做事男人一點,誰的錯就讓誰來擔責任。要是顧城再去你的娛樂城裡賭,你索性砍了他的手腳,給他個教訓,讓他以後別賭就是了。”
“顧小曼,你有事瞞着我?”
凌瀟恢復了些許理智,聽出顧小曼話中有話,忙是追問。
顧小曼轉身道:“凌瀟總裁,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從屬關係了。我的事情,沒必要向你彙報,也請你不要多管閒事。”
凌瀟想追顧小曼,可心裡的氣還沒全消,就那般由着顧小曼離開了。
凌瀟沒有走,他就一直坐在車子裡,仰望着那湛藍的天空,和無垠的天際。
顧小曼徹底走遠了,身影消失在了凌瀟的視線中,凌瀟也就完全的消氣了。
細細品味着今天白日裡和顧小曼在一起時的感覺,凌瀟再一次下定了決心,因爲他肯定了那種感覺,也肯定了自己的心。
從懷中拿出了首飾盒,打開首飾盒,一顆粉色的鑽戒,迎着月光,閃爍着耀眼嫵媚的光芒。
指尖輕輕撫過那鑽戒,凌瀟確信顧小曼是他要找的人,是值得他親手戴上這顆鑽戒的人。
微微一笑,將那鑽戒貼着心口放好,凌瀟靠着身後的車座椅,陷入了他的美夢之中。
顧小曼回家,站在家門外敲了許久的門,纔看到母親衣衫單薄,滿眼淚痕的走了出來,打開了房門。
看到母親這般,顧小曼急了,“媽,他又打你了嗎?”
顧小曼無法再尊稱養父爲父親,因爲終究他已經將自己賣給了凌瀟,她顧小曼欠他的養育之恩,早已還盡。
謝惠還沒等開口說話,就聽到屋內傳來了顧城那醉醺醺的聲音,“誰呀,大半夜的敲什麼門?”
謝惠忙是扯謊道:“東面老王家的新媳婦過來問我毛衣鉤花的事。”
顧城似乎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人也惱怒了起來,對誰都是一副不客氣的樣子,“要說出去說,你們女人就是事多,麻煩。”
謝惠慌忙的關了房門,將顧小曼拉扯到了離家遠了一些的地方纔說:“小曼,你和凌瀟總裁鬧翻了?”
顧小曼愕然,她不知道這才發生的事,謝惠怎麼就會知道。
謝惠嘆了口氣,“唉,今個一大早,你爸就被人從娛樂城裡攆出來了。娛樂城裡的人放話了,說凌瀟總裁已經把你甩了,所以你爸他也就不能繼續再在娛樂城裡隨便玩了。”
顧小曼點頭氣憤不已的嘆着:“還真是這樣,他還真是早就策劃好了。”
謝惠痛苦的搖頭,抱住了顧小曼,“小曼啊,你爸現在在氣頭上,你是不能回家的。剛纔他還揚言要打死你呢。”
顧小曼笑了,“就他,還打死我?媽,你開什麼玩笑,你不要忘了,我是跆拳道黑段。”
謝惠突然跪在了顧小曼面前,驚得顧小曼也隨着謝惠,一同跪在了當場。
謝惠扶着顧小曼說:“小曼,媽對不起你。其實,你不是媽的女人,也不是你爸的女兒。你是我們撿回家的孩子。你爸這樣,這個家是完了,媽想好了,也想清楚了。你爲這個家做的夠多了,不能再讓這個家拖累你了。所以告訴你這樣的真相,希望你可以離開這個家,不再受牽連,去闖一番屬於你自己的未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將來一定會很好的,不要被這個家裡的一切,綁住了你的手腳。”
“媽。”
顧小曼震驚愕然,她一直都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世會這般曲折,撲朔迷離。
搖了搖頭,顧小曼說:“既然是孤兒,是撿回來的孩子,一定不知道父母是誰了。既然不知道,那對我而言,您永遠都是我的媽媽,是那個疼愛我,爲了我和顧城抗爭,讓我去念書的媽媽。就算我能闖出好的未來,也不會不管媽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