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裝狠的在她臉頰上掐了一把,“都給我攢着!”
郝佳美讓老黃遞來兩張紙,給程睿擦着嘴角邊的口紅。笑着說:“這剛輕輕的一吻,就被沾到了。”
這時,老黃在前面說:“先生,夫人,城堡到了。”
郝佳美立即朝外看,雄偉壯觀的城堡立於眼前。
她驚歎一聲:“真漂亮啊!”
車子停好,程睿率先下車,隨後到車子的另一邊,給郝佳美開了車門。郝佳美單手輕提婚紗,胳膊挽過程睿的,慢慢的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禮儀把來賓們引到了城堡裡,做好靜等。郝佳美去了新娘休息室,補一補妝。
selina羨慕的說:“這座城堡真是太漂亮了!我現在也要考慮要不要也辦個城堡婚禮?”
“聽說這座城堡是藍色的屋頂哦!”kevin給郝佳美抹着口紅說,又埋怨道:“我說寶貝兒,你和程總這是多大的激情啊?口紅都快吃沒了。”
“哪有那麼誇張?就是輕輕的一個吻而已。”郝佳美閉着嘴說。
補好了妝後,程睿進來了,把捧花遞到她的手上說:“等下進去不要緊張啊。”
接過捧花,郝佳美重重的嗯了一聲。可心,又如敲鼓一般跳的亂。
在司儀的帶領下,郝佳美和程睿站在了城堡的門口。裡面牧師在宣講神的話,接着是掌聲雷鳴。眼前的大門緩緩的打開,裡面的人,都回頭看來,手上不停的鼓掌。
音樂響起,並不是俗套的結婚進行曲,而是非常好聽的帶有節奏的曲子。聽上去,和婚禮現場並不違和。
郝佳美挽着程睿的胳膊,臉上掛着笑。一步一步的走過,眼睛掠過每一個衝着她笑的人。程睿的胳膊夾着她的,稍微用了一點力。郝佳美感覺到,這是在給自己安慰。
走到前面,站立,看着站在面前的牧師。
牧師慈祥的看着他們。然後,衝着郝佳美用英語問了一串話。
郝佳美微笑,對老外牧師的話聽的不是很明白,可也知道問的是什麼意思。
“yes!ido!”郝佳美儘量讓自己的口音聽上去純正。
牧師笑着點頭,又轉頭問了程睿同樣的話。
程睿轉過頭,深情的望着郝佳美,眼裡是閃動的淚花,堅定又大聲的說:“yes!ido!ido!”
從伴郎和伴娘手中接過戒指,在親友的見證下,互相交換,爲對方帶上了戒指。意味着從此以後,兩人交換了彼此。隨後兩人深情相吻,代表着不離不棄。
牧師接着又在兩人面前,大聲朗讀着什麼。郝佳美聽到一些單詞,估計應該是聖經裡的話。牧師的話簡短,讀完了後。又請唱詩班頌唱聖曲,祝福新人在主的愛裡面,彼此相扶到老。
這種場面真的是震撼人心。郝佳美當初和婚慶策劃公司探討的時候,就腦補出了這種畫面。可當真的身臨其境的時候,心裡面所面對的震撼,還是無以言表。
兩首聖曲唱完,牧師又在臺上講了一段話,這纔下去。隨後,有鋼琴曲響起,悠揚緩緩的曲子,讓在座的人陶醉其中。
郝佳美和程睿站在一邊,細細的聽着曲子。突然,程睿帶着驚訝的問:“這曲子是……”
看到程睿猜了出來,郝佳美忍不住笑的點了點頭。
程睿上大學的時候,也玩過音樂。這首曲子,是他當年創作的第一首,有着非凡的意義。沒想到,當時也是隨便的一說,郝佳美竟然記在了心裡。試問,這放誰身上,不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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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佳美從selina手裡不動聲色的拿過紙巾,在底下遞給程睿說:“老公,現在還不是感動的時候哦,快把眼淚擦了,讓人看了多難爲情啊。”
程睿接過紙巾,擦了兩下眼角。轉頭一瞥,就看到兩個孩子再衝自己笑,還擺着手,吸引他的注意。
鋼琴曲結束,婚禮禮成。衆人帶着祝福在鼓掌。直到這時,郝佳美才總算是舒出了一口氣,心也真正的落回了原位。
在城堡後面的場地,已經爲來賓準備了答謝的自助餐。
場地一邊,請來了魔術團來爲大家表演助興,精彩的表演,引得來賓一陣陣掌聲。而另一邊,由三四十人組成的小樂隊,在演奏讚美詩,主的愛從音符中流淌出來,包圍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郝佳美換下了婚紗,穿上了一條依然是白色的晚禮長裙。出來後,程睿拉着她的手,也沒去急着給親友敬酒,而是拉着她順着樓梯,往城堡的上面走去。
站在頂端,郝佳美往下眺望,下面是蔥蔥郁郁的樹木,遠處景色迷人。程睿在後面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貼着耳朵問:“喜歡嗎?”
郝佳美連連點頭,“真的太喜歡了!這裡真的是太美了!”轉過身,摟過他的脖子,感激的說:“程睿,謝謝你,讓我有一個這麼難忘的婚禮!”
“我也要謝謝你,讓我今生能娶到你做我的妻子。”程睿額頭頂着她的,說道。
兩人在上面看了好一會兒風景。太陽不曬,風不大,舒服的很。最後,還是程睿說該下去了,郝佳美這才依依不捨的隨着他下來。
來到後面的場地,這裡熱鬧非凡。魔術表演那裡又增加了跳舞的節目。而小樂隊在演奏一遍讚美詩後,也改成了歡樂的曲子。
郝佳美和程睿端着酒杯,在這熱鬧的氛圍中,和每一個人道謝,喝酒。漸漸的,兩人也有了些微醺。
站到自助餐桌旁,selina貼心的給了她一杯水,不安的問:“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少喝點吧,等下還要切蛋糕,扔捧花呢。”
郝佳美看着她的眼睛說:“你看看我,一點都沒有醉。沒事的。”
程菲挺着肚子走過來,遞給她一小碟蛋糕說:“餓了吧?快吃點補充補充。”
郝佳美接過來,慢慢的吃了一小口,問她和selina,“剛纔我的表現怎麼樣?”
剛問完,程菲忍不住的哈哈笑了兩聲,“嫂子,我跟你說,你那臉,僵硬的就像是整毀了的容,極其不自然。倒是我哥,一臉的淡定,和平時沒兩樣。”
郝佳美斜睨她,“小姑子,你要不要這麼幸災樂禍?”
轉頭看selina,不確定的問:“真的是那樣嗎?很難看?”
selina微微一笑說:“當然不是了,表現的挺好的。我在你後面看着,雖然能感覺到你的緊張,但也不至於像程菲說的那樣。”
郝佳美撫着胸口,“那就好。selina,我信你的。”
那邊有人在照相,叫郝佳美過去。是程睿請來的一些朋友,新人站在中間,兩邊的人做着奇怪的姿勢,畫風迥異。
這張剛照完,緊接着就又上來一批,是郝佳美的同學和鄰居。美美的照了幾張,退了下去。隨後,很不給空閒時間,又上來三五個人,站在身邊,微笑着擺着姿勢。咔嚓一聲響,自覺的很,下去了,給後面的人騰地方。
就這樣,照了半個小時,一張和家人的都沒照上,卻都是朋友之類的。郝佳美叫selina幫着去把雙方的父母家人叫來,一起照了好幾張全家福。之後,又和好姐妹,好哥們,照了幾張。這纔算是完事。
司儀這時推來蛋糕,三層高的蛋糕,上面站着一對新郎新娘。孩子們看到高興的很,都嚷嚷着快點切蛋糕。
郝佳美和程睿走到前面,雙手相握一把刀,在蛋糕的中間,慢慢的切了下去。兩人眼裡都是甜蜜的笑,這一刻,都定格在了對面攝影師的相機裡。
等到蛋糕吃的差不多了,就到了最後一個扔捧花的節目。郝佳美的姐妹們都各自找到了好歸宿。所以,對這根本就不感興趣,走到一邊閒聊天去了。
郝佳美看着自己昔日的同學和玩伴都站在了她身後。她喊了一嗓子,“接住了啊,我扔了!”
隨着女孩子的尖叫,捧花穩穩的落在了一個女孩子手裡。她高興的又蹦又跳,跑過去和郝佳美擁抱了一下。
要不要這麼誇張,用一把花來驗證自己的愛情到沒到?是不是挺可笑的?郝佳美又想,或許,這也是爲了解心疑吧。
熱熱鬧鬧的婚禮很快就結束了,很是圓滿成功。賓客們上了車,回了酒店。
郝佳美和程睿今天是累的不要不要的了,回到房間,連妝都沒卸,直挺挺的躺在了牀上。
好一會兒,郝佳美才開口說話:“這可終於是辦完了,可累死個人啊。”
程睿笑了一下,說:“一生就這一次,累點也值了。”
一聽這話,郝佳美來了興趣,翻過身,支着頭看着程睿,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這一生就這一次呢?這萬一咱倆過個幾年的,過不下去了,要離婚;或是你在外面有了外遇,不要我們娘幾個了;再或者,你對我厭煩了,沒新鮮感了,想踹了我;這些因素都有可能發生,貌似過一生真的很不容易吧?”
程睿聽完這一大長串的話,點着她的小鼻子說:“老婆,你給我聽好了,我程睿在此把話給你放這,我不會出軌,也不會厭煩,你郝佳美就是我身上的那根肋骨,也是我尋找多年的那半個圓,我們註定是命中註定的愛人。分離?五年都沒阻擋到我們,我相信,以後不管再過多少個五年,我們也會依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