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姐給郝佳美遞了一個眼色,嘟囔着說:“當着孩子的面,你說話收斂點好不好。”
郝佳美沉着聲說:“我又沒說錯。”
把孩子一一的送到了學校,開車到了公司。
在辦公室剛坐下喝了幾口咖啡,喬姐就敲門進來了。把手上的辭職報告往桌上一放,“等下你上交吧。”
郝佳美瞄了一眼,端着咖啡杯說:“也不知道你這作的是什麼。不就是人家追你了嗎?還至於的要辭職?你和錢過不去是怎麼地?”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咱倆半斤對八兩。”
郝佳美放下咖啡杯,拿起辭職書在手裡把玩,“你說,把這個給彭駱看,他會不會以爲你在玩欲擒故縱?”
“他願意怎麼想那是他的事,和我沒關係。”喬姐丟下這句話,轉身出去了。
郝佳美把辭職報告扔到了一邊,自言自語道:“弄的倒挺像回事兒,好像能走得了似得。”
郝佳美忙了一上午,終於是得空歇了歇。轉眼看到放在一邊的辭職書,她來了興趣,拿過辭職書就去了總裁辦。
彭駱看到是郝佳美,隨意的問了一句:“有事兒?”
郝佳美坐在他對面,帶着意味深明的笑,對他說:“嗯,是有點事。”
彭駱擡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也笑了一下,“看你笑的,是好事?”
郝佳美眨了眨眼,把辭職書往他面前一推,“你看看這個,是好事還是壞事?”
彭駱放下筆,拿過來一看。上面辭職書三個大字印入眼簾。他一下就笑了。
“怎麼的?不想幹了?想安心回家當莫夫人去了?”彭駱說着把辭職書扔在了一邊。
郝佳美看着好笑,“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是我要辭職呢?我現在在益恆達混的風生水起,怎麼會舍掉這份工作呢?”
彭駱聽出話裡的不對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忙把辭職書拿了過來,拆開看了裡面的內容。當看到底下落款的時候,他的臉陰沉的厲害。
“她什麼意思?”彭駱低着聲音問。
郝佳美往那紙上瞥了一眼,問道:“上面寫的不清楚嗎?還是她壓根就沒寫辭職的事?”
“寫的很清楚明白!我問的是,她爲什麼要辭職?”彭駱提高嗓門問。
郝佳美聳肩攤手,“你問我我哪知道啊?”
“你們倆不是最好的嗎?不是閨蜜的嗎?”彭駱沒好氣的問。
郝佳美冷笑,諷刺的說:“彭總,您見過哪個閨蜜被人追不告訴好友的?喬姐嘴嚴着呢,纔不會跟我說呢。”
“你也別揶揄她。她不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的。”
“呵,你這麼維護她,都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辭職?”
彭駱被譏諷,臉上掛不住,硬嘴說:“誰說我不知道?你現在就讓她上來,我有話問她!”
“真的?”郝佳美不太信的問,“別是讓她上來你欺負她吧?”
“我沒那麼猥瑣!”彭駱氣得大叫。
郝佳美捂着耳朵回了公關部,把喬姐叫出來對她說:“報告我給你遞上去了啊。彭駱不同意。”
“憑什麼呀?”
“那我哪知道。”郝佳美哼哼。
“不行,我上去找他去,憑什麼我辭職就不同意啊?”
“正好,他也讓你上去呢。”
喬姐帶着怒氣的敲響了彭駱辦公室的門。彭駱在裡面冷冷的喊了一句請進。
喬姐進來,深吸了一口氣問:“聽佳美說,我的辭職信你不批?”
彭駱低頭寫着東西,聞言依舊低着頭說:“對。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辭職。”
喬姐深吐出一口氣,“不想幹了,想幹點別的。”
彭駱擡頭看了她一眼,復又低下了頭。漫不經心的問:“說說,想幹點什麼?”
喬姐白了他一眼,隨口說道:“具體的還沒想好。說不定先在家歇一歇也說不定。”
彭駱放下手裡的筆,身子往後一靠,雙手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喬姐,好整以暇的說:“說的也是,一直在工作,這要是辭職不幹了,是得好好在家歇歇。”
喬姐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這麼說什麼意思。
彭駱話鋒突然一轉,“嵐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每個月丁丁和特特的補習班費用都要兩千多塊錢吧?再加上吃喝房屋水電費,這雜七雜八的加在一起,工資也算是勉強度過的吧?”
“你到底要說什麼?”喬姐不耐的問。
“我要說什麼你不知道?”彭駱聲音中夾着一絲不悅。
他站起來走了過去,在她的背後站定,看着她雪白的脖頸,他強壓住什麼一樣,對她說:“我這人公私分明,從來不會把私人感情帶進到工作中。我也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樣。如果說,你找到了好地方,要跳槽走。那行,我二話不說就會批了。但是說,你就是想躲我的話,那好,我彭駱在這裡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趁着工作之便對你有所糾纏。我彭駱說到做到!”
喬姐聞言,心裡倒是驚訝了一下。本以爲上來會是要開展一番脣槍舌戰的,可準備好的架勢,就在人家口中幾句雲淡風輕的話給壓了下去。那勢在必得的氣勢,讓喬姐看到他身上那王者風範。
其實喬姐心裡也清楚,彭駱說的也在理。益恆達的薪水在同行中比較算是高的了,再加上自己又是老人兒了,還有彭駱在暗中對自己的照顧,每個月到手的錢也有五千塊左右呢。
可也真如彭駱說的那樣,即使這個工資在海城算不少的了,可花銷上也是很大的。兩個孩子所要花銷的都快要了她的老命了。這要真是冷不丁的辭職了,五千多塊一下子就沒了,生活質量上肯定會下降。
喬姐看他說的挺誠懇,也不想拿喬,遂點頭說道:“那好,我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
彭駱看着她欲言又止,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喬姐轉身就走了,彭駱在後面叫住她:“等等,把這個拿回去。以後也別再讓我看見這玩意兒。”
喬姐回身,看到彭駱手中的辭職書,唰地一下抽過來,出了辦公室。
彭駱看到門砰地關上,舒了一口氣。還好,總算是給留下來了,這不拿孩子說事還真不行。看來,自己是該做點什麼了。
郝佳美靠在茶水間的操作檯邊,看喬姐給自己衝咖啡,調侃的說:“我說什麼來着?你就作吧。還辭職?人家彭駱說的也沒錯,還處處爲你着想。看來,這小子是動了真心了。”說完,還不忘用肩膀撞了喬姐一下。
喬姐拿着小勺子攪着咖啡,聽她的話皺起了眉,“你不幸災樂禍能死啊?說真的,我要不是供那兩個小要賬鬼,我早拍屁股走人了!”
“哼,說去吧。我敢賭五毛錢的,即使沒孩子,彭駱也會想辦法把你留下的!”郝佳美哼着鼻子說。
“郝經理,您還敢再大方點嗎?”喬姐拿着咖啡杯坐到了沙發上。
郝佳美跟在後面坐過去,問道:“你就一點都不喜歡他?”
喬姐低頭喝咖啡,然後帶着堅定的口吻說:“不喜歡!”
“真的嗎?該不是你自卑,不敢接受他吧?”郝佳美試探的問。
“沒有的事。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喬姐眼神堅毅,帶着不可動搖的神情。
郝佳美撇了一下嘴,“要不要這麼嚴肅?”
說着話,有人給郝佳美打來電話。拿起一看,是selina。
“喂,回明城了?”郝佳美帶着笑意的說。
selina在那邊苦笑一聲,在電話裡說:“還沒回去呢。”
郝佳美驚訝的說:“還沒回去?你們程總還真是喜歡這裡啊。”
“是喜歡這裡的某人!”喬姐把頭靠的極近,也湊在那裡聽着電話。聽郝佳美那麼說,調侃的在郝佳美耳邊悄聲的說出這句話來。
郝佳美用胳膊把她頂到了一邊,聽selina在那邊說:“佳美,程總住院了,你能過來看看他嗎?”
郝佳美心裡咯噔一聲。住院了?酒會的時候看着還好好的啊。關心的話就要脫口而出,可她還是剎住了車。
“selina,我和他現在也沒什麼關係了。再說了,我也都結婚了,再去看他,你說是不是不太合適?”
喬姐也是一臉的疑惑,用口型問:“真的住院了?”
郝佳美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selina給郝佳美打電話,也是受領導之命,這完不成,捱罵倒不至於,但總是沒好臉色的。
selina在電話裡苦笑一聲,“佳美,其實我打這個電話也是程總他讓我打的。我知道你爲難,我也不想爲難你。可沒辦法,我也是給人打工的是不是?你也體諒我一下好不?”
郝佳美聽了,有點糊塗,問道:“他住院幹什麼讓你給我打電話?”
selina思量一下,“佳美,程總讓我告訴你,他住院是因爲你把他打了,理應過來看看他。”
“什麼?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打他了?”郝佳美張大嘴驚訝的問。身邊的喬姐和她也是一樣的表情。
selina也料到了她會是這種反應,並沒感到意外,一板一眼的對她說:“佳美,程總說是酒會那天,你用胳膊肘頂了一下他,正中他的胃部。之前他就有胃病,被你這麼一頂,胃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