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君子了,可我是小女子麼。”夏末不自然的拿起衣服,走進浴室。
莫子然躺在牀上,深吸一口氣,牀上還彌留着夏末身上的香氣,莫子然忽然坐起來,走到浴室前。
“自從那天之後,顧暗瀟忽然對別的女人感興趣了,水鯊忽然死亡,水柔柔接管了水鯊的事業,這幾年已經隱隱成了一方霸主,因爲孤兒院的事情,她已經成功漂白,水柔柔現在對我已經不屑一顧,想盡一切法子希望重新得到顧暗瀟的眷顧。”五年的時間,豈是幾句話就能交代明白的?可是他必須要儘快交代。
“而那天之後,我一度意志消沉,直到聽聞你出國,而周冷傲卻和藍玫攪在了一起,我去找周冷傲,周冷傲說了事情的原委,我只覺得悔不當初,我到處尋找,希望能有你的消息,可是,沒有,誰那裡都沒有,我後來想明白了,既然沒有你的消息,我就讓你聽到我的消息,我努力擴大漠視的生意,向媒體宣佈我此生等待着你……”
夏末換好衣裳出來,“子然哥哥,這些我都知道。”
夏末的聲音柔軟,莫子然嘴裡苦澀,知道,兩個字輕輕把他打入地獄,知道她還嫁人,那應該是真的對他死心了吧。
“夏末,你這幾年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莫子然看她偏瘦的身材,莫子然心疼道。
“也沒有什麼?有小沒在,苦都讓他吃了。”夏末淡淡地道。
莫子然心中一痛,喉嚨有些發緊,“你很愛他?”
夏末沉默,她對小沒的感情那就是對弟弟一樣,原本是因爲院長媽媽的遺願,她要照顧好他,沒想到小沒跟着她反倒受苦了。
“是呀,沒有他就沒有我們母子兩個。”夏末想起在異國他鄉的那段時間,本想着求學的她,卻因爲一次意外不得不住在醫院裡長達兩年,而這一切的費用都是小沒掙得,小沒從來也不說,她看着他身上時不時多出的傷痕,什麼也沒有問,只是笑得越發燦爛,淚水卻從眼睛裡留下來,她是要帶小沒學醫的,可是卻連累了這個孩子,他纔多大呀
,這一刻,她忽然就懂了冷傲和藍玫的感情,那種相依爲命,相濡以沫的感情。
“姐,不哭,你還懷着孕呢。”小沒摟住夏末,他不苦,真的不苦。
小沒淡淡地說着,夏末的父親默默地聽着,一個似乎說的是別人的事,一個聽得似乎也不關自己的事。
“夏末姐很堅強。”小沒笑着,笑容靦腆天真。
“那是因爲有你在。”夏天肯定地道。
小沒看像夏天,目光中有璀璨的如同鑽石一樣的光芒。
“夏末姐想過給你們打電話的,是我給阻止了,我說我行我可以,我會照顧好夏末姐和她的孩子。”
小沒遲疑的解釋。
“你是個好孩子,一直都是。”夏天的手握住小沒,眼中同樣的有水波盪漾,要不是小沒,夏末……
“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莫子然知道他根本沒有權利責怪夏末,可是他還是輕輕的問出來。
“子然哥哥,你真的不知道死心是什麼感覺麼?”夏末眼裡閃爍着星光。
莫子然張張嘴,卻發現他根本就無法說出一個字。
“我從五歲那年上幼兒園開始,就被你霸道地宣稱所有權,十五歲,你卻拉着我幫助你去追你的夢中情人,十八歲就開始幫你收拾你惹下的一個個桃花債,什麼樣的女子能經歷這一次次的傷害還屹立不倒?子然哥哥,你說你回頭了,你要娶我爲妻,被你一次次的傷害了那麼久,你真的以爲你說回頭,我就能忘記那些傷痛?”
夏末的語氣依舊溫婉,沒有特別的拔高聲音,也沒有特意的放低。
“對不起。”莫子然的聲音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子然哥哥,你不該說對不起的,因爲你從來也沒有騙過我,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可是我也會累呀,冷傲拜託我和他演一齣戲救出藍玫,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一是爲他們的愛情所感動,一是我累了,我想找個理由繼續,或者放手,而你的決定,就是我最後的決定。”
“可是那天我真的沒
有做什麼?”莫子然急急的解釋。
夏末搖搖頭,“子然哥哥,你確定,我沒有過去,你們就不會發生點什麼?男人和女人原本就是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無論誰算計誰,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爲什麼要給人算計的機會。”
她被莫子然一次有一次的傷害着,每次受傷都會一個人偷偷舔幹傷口,她不給自己,也不給別人乘虛而入的機會,而莫子然不同,他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很受傷,都來安慰我孤寂的靈魂吧,這就是本質的差別。
夏末打開房門,莫子然該好好地想想了,給別人機會的時候,也是放棄了自己原本想要的機會。
“對了,莫寶貝並不因爲他姓莫,而是因爲我的名字裡有一個末,僅此而已。”夏末輕輕地
關上房門,隔絕了莫子然那複雜的目光。
“子然哥哥,你確定,我沒有過去,你們就不會發生點什麼?男人和女人原本就是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無論誰算計誰,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爲什麼要給人算計的機會。”
莫子然腦海裡反反覆覆地想着夏末說的話,他不能衝着夏末撒謊,可是他不敢信誓旦旦的說,他不會和水柔柔發生什麼,這世上最瞭解他的確實是隻有夏末,這麼多年了,他自律,希望能打動遠方那不知身在何處的夏末,卻恰恰是夏末說的那樣,他滿世界的宣揚着他對她的愛意,他的癡情,全然沒有顧及到夏末的感受。
“我從五歲那年上幼兒園開始,就被你霸道地宣稱所有權,十五歲,你卻拉着我幫助你去追你的夢中情人,十八歲就開始幫你收拾你惹下的一個個桃花債,什麼樣的女子能經歷這一次次的傷害還屹立不倒?子然哥哥,你說你回頭了,你要娶我爲妻,被你一次次的傷害了那麼久,你真的以爲你說回頭,我就能忘記那些傷痛?”
面對夏末的質問,他只覺得無地自容,是呀,他做了什麼,竟然就想憑藉着一句想結婚了,就要受他凌遲了那麼久的夏末原諒他,他是太天真,還是太自信?他真是自負自大的虛榮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