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既然把事情曝光出去,就沒有存着僥倖的心理,當莫子然趕到夏家的時候,爲了進入夏家很費了一番周折,要不是叫出夏末來,估計還要被糾纏。
“你這是請了一些什麼人。”莫子然皺眉,一個個腦袋跟電視裡面的布偶似地,似乎把家裡大媽剩的線團扣在腦袋上了,紅的藍的粉的白的,要開發彩秀麼?
“這些只是外圍人員。”夏末困得一雙眼睛都睜不開,她真的好想睡覺呀。
走到夏末家門口,莫子然嘴角抽(和諧)搐,這就是她的內圍人員,倒不是外邊的玩偶系列的,一個個都黑衣黑鞋黑着臉,莫子然直想拿着黑人牙膏遞給這些人,看看他們一個個緊閉着嘴的樣子不由得作罷。
“還好,家裡還是一片寧靜。”莫子然感慨。
衛生間裡出來一個男人,莫子然的臉黑下去,“你怎麼還沒有走?”
周冷傲看了一眼莫子然,“我也是剛來。”
“你這來的也太勤了吧。”莫子然充滿敵意的看着周冷傲。
“彼此彼此。”周冷傲輕飄飄的回過去。
“恩,你坐,我要睡覺。”夏末回到自己的房間,跟沒長骨頭似地,一下子癱軟在牀上。
留着莫子然和周冷傲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我們暫時和解吧。”周冷傲看着莫子然忽道。
“誰願意理你。”莫子然撇撇嘴。
“想必你不會願意分神,夏末現在招惹的可是黑社會。”周冷傲回莫子然一個眼球,可不是路邊的小混混。
“你們怎麼那麼蠢,就不能想個別的辦法麼?”夏末胡來也就罷了,可是爲什麼他也跟着胡來,他不是在道上混過麼,怎麼會這麼不知輕重,這黑社會也是好惹得。
“你真的擔心她。”周冷傲斜瞥莫子然。
“廢話。”不擔心她,他能過來麼?別的人身手再好,他也不放心。
“你可以使美男計呀,聽說那水鯊的女兒對你很有意思。”周冷傲不懷好
意地道。
“靠,你就想坐收漁翁之利是吧。”莫子然忍不住要發飆。
“你對她要真沒意思,你沒事老和她牽扯不清做什麼?你弄得夏末很被動你不知道麼?”周冷傲懶懶地靠在沙發後背。
“你什麼意思?”莫子然看着周冷傲那千年不變的臉,忽然覺得有什麼是自己漏掉的。
“你不會認爲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是巧合吧,你要真的那麼認爲,我真的替你慶幸了,你這麼多年做生意碰到的都是什麼人呀。”周冷傲的眼睛裡有着同情。
莫子然心中一動,其實,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他堅信水柔柔不是那樣的人,這一切,也許是那個顧黯瀟揹着水柔柔搞得一系列的動作,如今細想,只覺得要是水柔柔的話,她的心機似乎太過深沉了,不會的,莫子然搖搖頭,周冷傲不會知道,他和夏末已經在顧黯瀟無意的“撮合”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要是水柔柔在背後推動的話,又怎麼能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是,周冷傲沒有必要騙自己吧,就算他前女友做了水鯊的情婦,他也沒有理由中傷水柔柔吧。
“不要小看女人,當你小看她的時候,你就已經輸給了她。”周冷傲閉目養神。
“夏嬸嬸呢?”莫子然發現了不對勁。
“最近盧陵阿姨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夏嬸嬸去陪她一段時間。”周冷傲答道。
“那外面的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你們弄來的吧?”太兒戲了。
“黑夜撒旦的消息一傳出去,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夏末昨晚一晚上沒睡,那些人是自願守在門前爲夏末護衛的。”當然,也有很多是來致謝和收買的,都被衆人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出去。
“黑夜撒旦?誰是黑夜撒旦?”莫子然震驚,那個最近被神化了的少年。
周冷傲看着莫子然的目光充滿了憐憫,他不是說很愛夏末麼,爲什麼,有那麼多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莫子然被他看得不自然地低下頭去,想想覺
得不對,他爲什麼要低頭,昂首挺胸對上週冷傲,可惜這一幕周冷傲根本就沒有看見,他正在閉目養神。
莫子然這個鬱悶,想他莫總裁一向是被衆星捧着的月,衆葉襯着得花,爲何最近屢屢失意?雖然他不是什麼BL,可是,也不至於叫人視而不見吧。
“你們昨天到底都遇到了什麼?”莫子然雖然忍受不了被漠視,可是,心裡那毒蛇卻更在乎昨夜的事情。
“夏末給一個小男孩做了手術,然後就忙着譴責黑幫的殘忍無道了。”原本莫子然以爲周冷傲不會回答的。
莫子然低頭不語,這和他原先想的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他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雖然,在看到那段視頻和那些解說文字,他已經猜測出事情的大概,可是能聽到當事人親口說出來,那心裡感覺是不一樣的,其實,他對夏末還是很有信心的。
“夏叔叔從小就對夏末很嚴厲,經常不許她這個,不許她那個的,我和她從小玩到大,卻從來沒有見到夏末做出一件出格的事。”莫子然解釋道。
“今早是我輕狂了,畢竟,我那麼愛夏末,見到一向受禮的她卻做出這等不守禮的事,我被妒忌衝昏了頭腦。”莫子然尷尬的解釋。
“主要是,我對你不放心,畢竟,你以前不是什麼好東西。”莫子然坦然。
還是沒有動靜,莫子然不由得看了一眼周冷傲,他什麼時候修養變這麼好了?
眼見閉着眼的周冷傲臉上一片寧靜,沒有了眼睛的神光,一張臉竟然向孩子般純潔,莫子然一愣,他就這麼睡着了?旁邊還坐着自己這個見了他就分外眼紅的仇人,他的警惕性怎麼會這麼差?
莫子然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還是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當成了他的保鏢?太太太氣人了。
莫子然很想拿起沙發上的靠墊向某人砸去,最後卻找了一個毛巾被給他蓋上,雖然他心裡把這樣的自己給貶低到塵埃,可是,不管怎麼說,對夏末好的人,他都怨恨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