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什麼！”紀流年似乎終於感覺到，陳煜的神經有那麼一絲絲的崩裂。
“我警告你，把事情說清楚！不然，就憑藉着這後遺症，我也能鬧死你！”
她要乘勝追擊，要立即知道他的弱點！要讓他把他知道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陳煜像是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繃緊的神經都鬆快了下來：“我跟凌總，的確是認識。”
果然！
紀流年的眼眸，驀地犀利了一把。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陳煜和凌慕楓，絕對之前有什麼聯繫！否則，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陳煜一個主治醫師，怎麼正經的病人家屬不告知，偏偏還去找凌一川來說！而凌一川，還真的就幫他說好話了！
當她是傻的，這種事情都不會思考一下？
“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以陳煜這種級別，之前想認識凌一川，根本不可能。
凌一川小病有私人醫生奚子軒特殊照顧，大病了，去醫院也是VIP專家號的待遇。再大些的病，風林雪也會過來看他。
陳煜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等閒根本連他周身500米都進不來。他們兩個認識，肯定是在認識自己之後的事情。
可問題是，就算陳煜和凌一川認識，出了這麼大的醫療隱患，凌一川還真的幫他說話啦？別的不說，就說李季北，那也是和凌一川認識，還一起逼債呢！可最後，凌一川不一樣把人逼得走上絕路嗎？
按照道理說，陳煜這種治療後的後遺症，就算風林雪跟凌一川解釋了在所難免，以他的個性，不去追究陳煜的錯誤也就罷了。怎麼還會幫他說話！
“我，大約是四個月前。”陳煜開始說話了，“那時候，你母親還沒甦醒，有一天，醫院裡突然來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問我知不知道，你的母親是誰，是不是住在這個醫院裡，我是不是她的主治醫師。我回答是，那個人也沒多說什麼，就離開了。可第二天，我就聽說，有人捐了一大筆錢，指名要給你母親購置設備，改善環境，找更好的醫生，希望我們醫院配合。我那會兒還不知道那個人是凌一川派來的。可後來，某次親眼看見你和他一起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就是凌一川派過來！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紀流年似乎聽到了重點，立即讓陳煜說。
“我不能說！我要是說了，我……”陳煜的表情十分痛苦，抱着頭，腦海中似乎在激烈的掙扎着什麼。
紀流年立即上前，揪住他的領子：“如果你不說，你現在就會死的很慘！你要不要試一試？”
“我……我……”陳煜半天才擡起頭，“我，確實收過凌一川給我的錢。”
“他給你錢？”紀流年手一鬆，“他給你錢，做什麼！”
她好像，隱約的，接近了事實的真相！
“讓我來告訴你，我給他錢，是爲了什麼吧？”忽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