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凌一川並肩而立,可能是拉着她的手,讓她有了勇氣,一開始的衝動過後,她的腦筋也清楚起來:“這些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當日,綁架了我和我爸爸的人吧?讓我想想,那個高利貸的老大叫什麼來的?興哥?我記得,他被一川,逼得趕出了上城了吧?腿也個壓斷了,場子也給人端了,只能灰溜溜的滾出了上城——是他吧?”
“好厲害。”紀流年話音剛落,只聽到有人拍手,而後,是輪椅的車轍滾落在地上發出的“骨碌”聲。
在徐馨兒身後不遠處的檔口,果然有輪椅推出來,一個精瘦的,眼神陰狠的男人出現,那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膝蓋以下,空空落落的,好像腿已經不翼而飛了。剛剛那個陰測測的男聲,就是興哥!
“凌大總裁,紀大小姐,你們好啊。”
紀流年和凌一川對他不過是一面之緣,之後凌一川找人廢了他的一雙腿,把他趕出了上城,他自己並未出手,紀流年也沒有再見過他。
真沒想到,再次見面,居然是在這裡!
也對,難怪紀流年覺得眼熟,這些綁架了她的,雖然過了五年,容貌都有改變,可大體是不會錯的。她就說了,這幫人綁架做的這麼純熟,也是,原來就是高利貸,慣常做綁架來的。
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信!
興哥出來,她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看着凌一川,像是閒聊家常一樣:“一川,你也真是的。你不是說了,事情已經了了嗎?怎麼,這就是你的‘已經了了’?人家不僅僅把原有的勢力都給收了,而且還有錢盤下這麼大一個屠宰場,又是買車,又是買地,又是用人。你這事情,做的也太不盡心了!”
“誰說我不盡心啊?我的手上可沒沾血。我告訴他的仇家,他每天回家的必經之路,他的腿是他的仇家自己壓斷的,跟我無關。至於他的姐夫,貪污受賄,舉報他的是他們局的一個幹事,正等着提幹呢,當然要把他的姐夫從警局副隊長的職位上拉了下來。至於其他的——那是和他對立的黑-道老大做的,我可從頭到尾,一點都沒有參與,也沒有撈到一點好處。管我什麼事?”
凌一川說着,還笑,“不過,我可不信,這麼逃出來的人,會有錢,盤下這麼大一個屠宰場,設下這麼大一個局——沒人資助,恐怕,他們也沒這個能力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有把周圍的這羣人看在眼裡。別說興哥的那羣下手氣的要命,就連徐馨兒,也沒見過如此高傲的被綁架的“囚徒”。
倒是興哥還笑着拍拍手:“好,好得很吶。這時候了,你和凌一川,還能如此淡定,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們。可如果——你們見了你們的兒子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氣定神閒的底氣?”
一提到兒子,果然兩個人剛剛還雲淡風輕的表情立即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