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一臉擔憂地盯着她,嘴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雖然許芊芊昨天晚上一直強調自己在歐洲的時候來過歷假,但她還是覺得許芊芊在說謊。
“少爺,你對許小姐溫柔一點。”吳媽脣動了動,聲音不大。
盛怒下的季紹風哪裡聽得清楚,直接攥起許芊芊的手就把她丟到車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季紹風,爲什麼你會選上我?”他堂堂大總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比她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他爲什麼偏偏挑上了她。
這裡面肯定有原因的。
還跟他裝?
季紹風連回應都懶得迴應一句,直接踩了油門。
看着快速倒退的樹影,許芊芊趕緊閉了眼睛。
如果從車上跳下去,她和腹中的寶寶還能活下來嗎?
呲的一聲--
拉風的車突然煞車,一輛紅色的跑車正好衝過來,許芊芊睜開眼睛一看,看到紅色跑車裡出來一個女人,性感妖媚卻又不失成熟氣質。
“你開車不長眼睛?”劉芝雨氣惱地打開門走過來。許芊芊傻傻地盯着那個逐漸朝他們靠近的女人,眼睛瞪得很大。
她認識劉芝雨,也知道她是段年瑾的未婚妻。
這世界真是太小了,想不到竟然可以在這裡遇到跟段年瑾有關的人。
季紹風眼神一冷,很明顯他對劉芝雨剛纔那句話非常不高興。看到季紹風近乎爆發的情緒,許芊芊暗暗嘆了口氣,側着頭儘量讓劉芝雨注意不到自己。
劉芝雨走到一半,手機吱的一聲響起。
原本還盛怒下的她突然和顏悅色的展開了眉眼,笑眯眯地從包裡拿出了手機,說,“年瑾,你先等一會兒,我還在路上呢,剛纔有一個不長眼睛的男人差點兒撞了我的車!我馬上……”
呲--
季紹風冷漠地直接開車從她的身邊繞過。
劉芝雨臉上的表情有些凝結,她怔怔地盯着那輛車,眼神帶着驚措。坐在車裡的女人,好像……許芊芊。
上一次她在報紙上隱約看到了許芊芊的身影,但一直都沒有行動,因爲年月集團近日來一直在談一筆非常重要的生意。
她一忙,竟然把那件事情忙忘記了。
那個方向就是他們剪綵的方向,他們去那邊幹什麼?
年月集團近日來的生意不錯,雖然k.e集團一直在打壓,但段年瑾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魚肉的少年,處理這些事情也處理得遊刃有餘。今日的hote酒店就是他們一個連鎖店,甚至已經開到了歐洲。
來慶祝段年瑾的人非常多。
那些商場上的老人家個個都眉開眼笑,跟段年瑾拉關係。
“段總啊,你和劉小姐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呢?我們還等着喝你們兩個的喜酒呢!”
“是啊,像劉小姐這樣能主內能主外的女人實在不多見,段總你可一定要把握機會哦!”
段年瑾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他在外人面前向來很紳士,從來不會露出什麼異樣的情緒。
“聽說劉小姐認了許老頭當乾爹?哎,想當年你娶了許老頭的女兒……”不知道哪一個沒長腦子的突然開了口。
段年瑾臉上一直僞裝的笑容瞬間消息得乾乾淨淨。
那是他的死穴,他到現在還沒有從那個死穴裡醒過來。
想到現在偎在季紹風懷裡的許芊芊,段年瑾心痛得窒息。
如果在歐洲的時候她跟着他一起回來那該多好,現在陪在他身邊看他剪綵的人就不再是劉芝雨,而是她許芊芊。
“白老頭,你是不是越活越笨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提這個?”有人在旁邊提醒。
那個白老闆一怔,乾笑了一聲,“實在不好意思,只是有感而發,有感而發!來來來,我敬段總一杯,還望段總不要介意。”
“當然不會介意,他還是我的岳父大人,哪有女婿不敬岳父大人的?”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這男人是不是也太傻了一點,當初許芊芊是怎麼背叛他的,幾乎全商業界的人都知道。他竟然還真的拿那樣的女人當妻子!
真是瘋了!
熱鬧的酒店宴會門口,許芊芊被季紹風強行拽着往裡走。他比她高很多,他邁出的一步敵她兩步。許芊芊咬着脣,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怕自己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段年瑾那張臉……
看到自己這樣子,他會有什麼樣的情緒?
“咦,季總?想不到你今天也會來!”商場上的狐狸們都知道季紹風和段年瑾不對盤,除了段年瑾兩場婚禮季紹風出現過之外,他們還從來沒有看過季紹風出度段年瑾的商業剪彩儀式。
“莫非季總今天又看上段總身邊的哪個女人?呵呵,季總真是口味獨特啊!”跟段年瑾親厚的人開口嘲笑季紹風的橫刀奪愛。
季紹風高傲的擡起下巴,冰冷的脣微微揚起了邪戾的弧度。
他伸手,將一直縮在他身後的許芊芊重重地拽到自己的面前。
鎖在她手上的手銬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啊!”
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許芊芊一直很低調,幾乎沒有幾張正面照出現在媒體上,但是在場的都是跟英峰集團有過交集的人,甚至還有幾個前輩是看着她從小長到大的……
許芊芊死的事情誰不知道。
“許小姐?”
她怎麼會死而復生?
季紹風逼近她的臉陰冷地吐出一絲笑,“許芊芊,走,帶你去見你的姘頭!‘
心,頓時一涼。
她當然知道季紹風是不可能放過她的,她只是沒有想到季紹風出手竟然那麼狠。給她戴手銬,讓她徹底失去自己的尊嚴……
這個男人,永遠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是不是隻有他自己的情緒才叫情緒,他自己的快樂才叫快樂。
他強行握着她的肩膀走了幾步,突然身後有人叫了一聲:“段總,請等一下!”
原本熱鬧的宴會瞬間死一樣的寂靜下來。
性感高挑的劉芝雨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這一年來她跟在段年瑾的身邊替他的要江山,她的氣質已經出落得跟女強人一樣,很有魄力。
季紹風兩手插在褲袋裡,冷漠地回頭盯着奔過來的劉芝雨,脣角一直勾着一絲嘲諷戲謔的笑意。“劉小姐,有什麼事?”
“好不容易看到季總一回,想給季總你一起喝杯酒,不知道您介不介意?”
她直接從服務員手裡接過了酒,一杯遞給季紹風,一杯自己拿在手上。
“呵。”季紹風手動也不動一下,“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季紹風從來不喝賤人敬的酒!”
饒是再擅長僞裝的劉芝雨也被他的話弄得臉上一紅一白。
這個男人一點都沒有變,說的每句話都能氣死人。
“呵,季總說話還是那麼風趣。”劉芝雨虛假的笑起來,目光直接從季紹風的臉上移到了許芊芊的臉上,眼底的那團怒火越來越明顯。
果然,這個女人沒有死!
她還以爲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她跟在段年瑾那麼多年,難道現在一切的幸福都要毀於一旦?
他當然不會甘心,這一年多段年瑾無論怎麼落魄怎麼失利她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而這個女人呢,她從頭到尾就沒有幫過年瑾什麼,她甚至還一直跟在季紹風的身邊……
季紹風從來沒有公開過的女友,很明顯,她只是他的情人而已。
“咦,這位小姐長得好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劉芝雨笑眯眯地盯着許芊芊,人服務員手裡接過一個杯子,盈盈笑着遞給了許芊芊。
“這位小姐,來,我敬你一杯!”
許芊芊的手上還有手銬,她只要一動,手上的手銬馬上呈現。
直覺告訴她,劉芝雨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她不想喝。
“嗯,這位小姐不給面子啊!”劉芝雨臉上的笑意不變,卻越看越覺得詭異。
季紹風雙手突然從褲袋裡取出,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她確實不需要給你面子!”
煩死了!
他明明是想讓這個女人出醜的,可爲什麼看到她無助的樣子時他又心痛得下不了手!
看到他們兩個走遠的身影,劉芝雨不悅地蹙起了眉頭,這杯酒是她專門爲許芊芊準備的,她知道許芊芊對蛋清過敏,這裡面配了許多蛋清……
想不到她連碰都不碰一下。
不過,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劉芝雨心裡越來越糾結不安,側頭問一個服務生,“段總在哪裡?”
“剛纔段總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
很好,反正無論如何,今天晚上她都不能讓段年瑾看到許芊芊。
因爲段年瑾不在宴會上,季紹風的計劃還沒有得以實施。其他那些生意上的人都過來拉關係,“季總,聽說你最近對滄島那塊地也有興趣?”
“季總,你身邊的女人長得真漂亮!”
“是啊,跟當年的許小姐一模一樣……”
許芊芊心虛地低下了頭,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篤定這裡的人都認出她來了……
“哦,是嗎?不過你們都認錯了,她只是我的一個女奴而已!”季紹風故意側頭,伸手將縮在他身後的許芊芊拽出來,明晃晃的手銬在燈光下閃爍着耀眼。
這個……
當年高高在上的商場第一美人,現在竟然淪落成了他季紹風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