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家族會議之中,那些個老東西們,別想再以資歷以權勢來壓他,有了這些東西,他是名副其實的瓦奧萊特的當家人!
霍皇望着那些陳年舊紙,上面的文字古樸,帶着歲月的味道,的確是老爺子收集的賬目等問題,全是爲了到時候打擊對手瓦奧萊特作的準備,也是爲自己留最後一條後路。
如今都被他一併送了出去。
霍氏,不需要這種後路,因爲從那時起,霍氏有了他,他霍皇不需要後路。
當即他站起來,面帶微笑,“喬治,我是不是該送客了?”
“什、什麼?”
喬治顯然愣了一下,他的思緒還停留在,拿着這些舊賬目將那些家族老輩子打敗的快樂之中。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已經被我包下了,喬治,身爲客人,你該離開了。”
霍皇倨傲地起身送客,喬治雪白的臉鐵青,帶着他的密碼箱子,與伍德退出了薩布勒城堡,“霍皇,早晚你會卑微地向我行紳士禮的。”
喬治望着緩緩關閉的城堡大門,咬了咬牙。
霍皇目光冰冷地灑向那副古樸的畫卷,最後起身上樓,每個房間查看了一遍,最後選定了一間朝陽帶着飄窗足夠大的房間,讓醫療團隊在這兒準備。
他則命人將安水水在丹福莊園所居的臥室裡面的東西,統統搬來,安置到這間房中。
韋恩回來後,很快就看到不但皇家水榭花園,裡面的小天使雕像變成了一條鳳凰展翅飛舞,與下面的一條盤龍,相互呼應,水灑漫天,在陽光下像碎了的鑽石。
訝異地竟然會有這樣大的變化,韋恩進到城堡內部,只見裡面的維多利亞的畫像不知被人給劃了一刀,名貴的畫像,從中間裂開,彷彿被肢解了一般,有股恐怖的意味。
韋恩嚇了一跳,這怎麼着都是瓦奧萊特家的祖產,怎麼給破壞成這樣了,看到來來去去裝修的工人,韋恩沉不住氣了,趕緊跑到樓上去找少爺。
“這兒,已經姓霍了,就按霍氏的風格裝修。”
霍皇面冷無情,仿
佛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
“可是,喬治如果再來要,怎麼辦?”明明聽到喬治說是借給他們的,是不是少爺理解錯了。
霍皇不予與他廢話,轉眼便道,“她怎麼樣了?”
“安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韋恩說着,遲疑地再次道,“少爺,漢斯他……”
“隨便他去。”
霍皇不予理會,近來漢斯的行爲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本來不需要那麼大的傷疤,經他手,偏偏傷疤那樣猙獰;如今他竟然攔自己的道,妄圖靠着老爺子的餘勢控制他。
男人冷哼,扭頭韋恩吩咐,“讓他回霍家去,沒事,不要來煩我。”
既然他被老爺子給收買了,那就回他的飼主那裡去。
韋恩只好點頭。
晚上的時候,安水水被送進了這座城堡,她依然在昏迷,身上的點滴都是營養針,幾天沒有進食,加上身上的皮膚重度感染,手上也是一片焦糊和血痕一片。
霍皇目色陰沉地看着她的樣子,面上無絲毫表情,直到將她送到了城堡的樓上房間,男人這才轉頭衝韋恩吩咐,“去準備她最喜愛吃的中國菜……”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道,“那些禁忌的食物,一丁點兒都不能讓她碰,如果她身上的皮膚再留個什麼疤,韋恩,你知道後果。”
韋恩低着頭,委屈地癟癟嘴。
這番警告的話,他應該對那些醫療團隊說的,跟自己說,有什麼用處。
韋恩低頭出去,將丹福莊園的廚子都安置到了這座薩布勒城堡,就近給安水水作飯容易一些。
霍皇把一衆僕人遣退下,獨自一人,輕手輕腳地進了這個房間,安水水沉睡得厲害,無聲無息的。
她渾身上下的皮膚,都不同程度的毀壞,可是惟獨那張臉還是完好的。
喬治至少還知道他的底線,知道這張臉與安馨如此想像!
連競爭對手都知道了這如此隱蔽的事情,霍皇深深冷笑,對言顯然已經把他研究透了。寧可毀了這身體,也要把這張臉留下來,喚起他對安馨所有的記憶。
將厚重的窗簾拉開,外面皎然的月光,就透了進來,霍皇欣長的身軀微微傾側,冷冷地看着灑進來的月色傾照在身邊女人的臉上,即使是雙生子,也不會生得這樣像。
安馨只自己,她的母親沒有再生,這世上只有一個安馨。可是與安馨長得這麼像的女人,這五年來,他也只碰上安水水一個,卻與她一樣姓“安”。
霍皇仰望着天空中的冷月,如果不是這一張臉,他也不會這麼堅定地把她留在身邊,即使她說出那樣的話之後,自己還是如此矢志不渝。
拱形的厚窗被打開大半條縫,深夜的冷風,趁機鑽了進來,透過縫隙,發出嗚嗚的鋒鳴聲。
冷風肆虐着整個溫暖的屋子,突然安靜的房間中聞到一聲噴嚏聲,將霍皇從沉思不清醒過來,這才扭頭看躺着的女人。
她不安份地抓抓手,手背上的點滴已經滴完,男人叫人進來,幫她拔了針,這時候一陣窸窸窣窣聲,他轉頭,就看到剛纔還昏迷不醒人睜開了眼睛。
低矮的檯燈,只打亮一小片屋子中的區域,並未照到她此刻的面色,只是那雙大眼睛裡面,此刻散發着盈盈的光澤,彷彿外面的月色掉進了她的眼中。
還沒有說話,她又打了個噴嚏,霍皇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客子開得大了,而她,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消菌衣。
根本無法禦寒。
她揉了揉挺翹的鼻尖,眼中彷彿有着不滿,回身就要把窗子關上,哪知道剛一着地,身子就疲軟地跪了下去。
“呀!”
真疼!
或者膝蓋的傷處已經好了,可是,那種疼痛是本能地,幾乎是本能地想到自己跪地求饒,親自被破傷害自己的情形,何況身上的皮膚早被抓破,每動一下都磁辣辣地疼。
“霍皇我……”是不是應該給站在暗處的那男人,道個歉?
安水水心思不定,喬治什麼都沒對她說,可是卻將她送了回來,他是什麼意思,那個密碼箱子怎麼樣了,喬治答應自己的事情,到底還算不算數?
這一些,她都無從得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