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又感傷春秋了?”
“你到底爲啥突然想出來住啊?”素素停下碗筷認真的盯着簡漓的眼睛,簡漓感受到氣氛的突然轉變,也擡起頭想了想。
“你是不是覺得宋義明比顧哲言好很多?”
素素肯定的點頭。
“我哥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我覺得顧哲言也好,現在都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什麼了?難道我真是看重顧家的財產了?宋義明確實人又溫柔體貼長得也很帥,搞不懂啊……”
“所以想理順一下思路?”素素恍然大悟,“怪不得……”
“沒事,我會支持你的,現在就算你選擇顧哲言我也支持你,自己開心就好。好姐妹啊好姐妹,其實你哥在中間幫了宋義明很多的。”
簡漓看着素素把這種說哥哥的話說出來,很是奇怪的看着她,而素素低頭吃飯像是說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簡漓還是知道一點素素的心思的,她很在乎自己的哥哥,現在卻不和他站在同一陣線。
簡漓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是程雪蓮讓她的感覺轉變了吧,哥哥對雪蓮那麼熱情,卻對她不冷不熱,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當年喜歡顧哲言一樣,簡漓理解的深切。
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所以也就沒有順着這話說下去,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素素自己都沒說喜歡簡辰的話,自己也就當素素是向着自己這個朋友的幸福的吧。
因爲沒有順風車送自己上班,素素還不喜歡公交車的那種難聞的氣味,就自己買了一輛腳踏車美名其曰鍛鍊身體。
買車子的一個星期素素經歷了刮傷、碰傷、摔傷……青青紫紫的藏在衣服裡,素素剛受傷那陣還會回來跟簡漓抱怨自己運氣背,簡漓就勸她別把自己磕壞了,要不就回簡家住。
後來素素嫌她比自己還嘮叨就乾脆不和她提這些事情了,那些傷當被簡漓偶然間發現的時候更是讓簡漓心疼。
素素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給傷塗藥,青青紫紫倒是沒
有流太多的血,簡漓暗罵着素素笨蛋一邊使勁地給她擦藥。
“喂!比撞的時候還要痛啊!你是體力活幹多不懂得溫柔了麼?”素素嘶嘶的叫痛,忙推開下狠手的簡漓。
“太笨了,還知道痛?”簡漓嘲諷的輕笑,又回來給她繼續擦。
夜深人靜的時候,這間屋子裡不時的傳出素素鬼哭狼嚎的聲音。
咚咚咚!
“哥?你來了啊。”簡漓讓着身子讓送東西來的哥哥進屋坐,簡辰一眼就看到簡漓手上端着的紅藥水。
“你受傷了?”
“不是我,是素素。”簡漓走過去接過簡辰手中的東西,素素從沙發上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怎麼弄的?”
素素覺得簡辰對她的溫柔就像是公司老闆關心自己的員工,那種象徵性的關心跟心裡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也會厭煩自己的身份吧,總要這樣裝作很關心別的樣子,其實自己心裡在意的只有自己家人。
素素低着頭淡淡地回答一句:“騎車不小心弄的,又不是什麼大傷。”
聽了她這種語氣,簡辰的眉頭一皺,這女人今天怎麼了,把自己不當朋友?難道以爲自己不會關心,心疼在乎麼?
“我幫你擦藥吧。”
在那屋收拾東西的簡漓看到兩個人這樣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都是同在一個屋檐下住那麼久的朋友了,就算再冷漠也該有點被陽光融化的感覺。想到家裡那個跟誰都不見外的雪蓮,簡漓不免輕笑出聲。
這兩個傢伙相遇絕對是死對頭啊。
客廳裡的素素躲着不讓簡辰給自己擦藥,簡辰在對面坐着也不說話,就一動不動的看着她自己擦藥,素素心裡牴觸的樣子讓他看在眼裡很不舒服。
“又不是我給你弄傷的,怎麼感覺你在生我的氣呢?”對面的簡辰淡淡的開口,平靜的目光讓素素不敢與他對視,心裡的想法似乎被洞察了,自己的確是很牴觸他對自己的好,哪怕是
安慰的話也不想從他的口中聽到。
“沒有啊,男女授受不親啊,哪有隨便讓別人給自己擦藥的理,倒是你是不是想佔我的便宜?”素素怒目挑眉看簡辰,說出的這話就像兩個人很自然的開玩笑一樣,不過簡辰注意到她說的那個詞,她說別人,自己在她看來不是自己人。
簡辰無奈的聳聳肩靠在沙發上舒服的躺着道:“佔便宜不是隨時隨地?”
素素聽了這話咬牙瞪了輕浮的簡辰一眼,就連簡辰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一向嚴肅的自己就是喜歡在她的面前說逗她的話,這種話他都沒有對自己的妹妹說過。
素素撅着嘴不願意和他說話,這時候素素也不在客廳裡哀嚎給簡漓聽了,簡辰在旁邊坐着略有些尷尬,自己去廚房裡拿了一瓶水出來,素素擡頭一看正是自己專用。
“別喝這瓶。”說着就要一瘸一拐的上去搶,可是簡辰已經打開了瓶蓋喝了進去,素素突然有種想要跪在地上的衝動。
“大哥,上面寫着素素專用,我喝剩的……”無可奈何的素素轉身不去看他有些呆愣的樣子,簡辰翻轉了一下瓶身確實纔看到這個小標籤,眼角頓時抽搐起來。
喝水還要小標籤,還用黑筆在上面寫的一個小小的S字母,簡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邊的素素,離這麼遠到底是怎麼看清的?
“你眼睛真不是一般的遠視眼,沒事,我不嫌棄你。”苦着臉的樣子讓簡漓看到了又是一陣悶笑,這兩人總能擦出生活中的小火花,讓她覺得看兩人的生活纔是最有意思的。
“我嫌棄你,我嫌棄你。”素素狂甩着頭絕望的俯趴在沙發上,黑色的長髮滑到地上,手一隻搭在沙發背上,一隻耷拉在地上。。
“素素,你還活着麼?不至於吧,一瓶水讓你絕望成這樣?”簡辰着實被那種躺法衝擊了一下眼球。
“我腿疼,今天沒有力氣跟你鬥嘴……”
腿疼,耽誤鬥嘴。這是簡辰從她那新學來的理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