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要怎麼辦”
沈籬終於大聲哭泣起來,她的肩膀一直在顫抖着,腳下也開始晃起來,根本就站不穩。
清麗的面容,全是淚水。沒了剛纔的強硬,有的只是痛徹心扉的難過,以及不知所措的茫然。
“不要哭了。”霍斯域說着,他爲沈籬擦着眼淚,只是怎麼也擦不完。
鹹溼的淚水,沾到手絹上,沾到霍斯域手上。
從來沒有過的內疚情緒開始蔓延,這半年雖然他無數次想過,或許他做錯了。
直到沈籬在他面前,這樣的放聲大哭,這樣楚楚可憐,這樣的痛苦悲傷。
他不該這麼做的,至少是不該讓沈籬親眼看到。
“這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爲我”
沈籬哭泣着。
“不要再哭了。”霍斯域把沈籬摟在懷裡,緊緊摟住她。
這樣的沈籬讓他覺得心痛極了,這樣的柔弱的沈籬,他應該保護她的,不應該給她帶來這麼多的痛苦。
“你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沈籬說着,掙扎起來了,只是哭泣兼醉酒的她,哪裡還有這個力氣掙脫。
她只能任由霍斯域抱着,在霍斯域懷裡哭泣着,酒精開始慢慢涌上來,讓她的思維開始慢慢發散。
“你是愛我的。”霍斯域輕聲說着。
沈籬哭泣着,她把頭埋在霍斯域懷裡,聽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體溫。
那是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她對霍斯域這個人,幾乎無法抑制的心跳。
愛嗎真的很愛。
“我好痛苦,真的。”沈籬哭泣說着:“爲什麼愛上你,會這麼痛苦。”
霍斯域不禁把她抱的更緊,“只要你愛我就好了。”
“我不想愛”
沈籬話未說完,嘴就被堵住。
兩人雙跌到沙發上,接下來就
從中午到晚上,沈籬說不清自己是醉着的,還是清醒的。
太陽在地平線上跳動着,天仍然是亮着的,黑夜卻開始慢慢走進。
“這是哪裡”沈籬用手扶着頭,她從來不喝酒,根本就沒有酒量之說。
宿醉的頭痛在折磨着她,讓她無力思考。
“我讓管家準備瞭解藥湯。”霍斯域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沈籬茫然的看過去,光着的霍斯域,不是全光,他裹着一條浴巾,頭髮是溼潤的,應該是剛洗澡出來。
“起來喝。”霍斯域說着,直接把茶杯端了起來。
沈籬卻是瞬間驚醒了,她坐起身來,怔怔看着眼前一切。
她躺在臥室牀上,身體痠軟無力,身體微微發燙,餘韻還停留在身上。
這
她與霍斯域
“喝了就不會這麼頭痛。”霍斯域繼續說着,把杯子遞到沈籬嘴邊。
沈籬有些茫然的喝了解酒湯,頭仍然痛着,思維好像變得清醒起來。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見了,一件整齊的睡袍放到牀頭。身上的感覺是真實的,並不是在做夢,醉酒之後具體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
“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霍斯域問着,在牀邊坐下來。
沈籬卻是突然動手,她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浴袍裹身上,然後迅速從牀上下來。
“我是睡着了嗎”沈籬問着,她的臉上表情顯得很純真。
霍斯域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沈籬有點奇怪
“我,我就記得我喝酒來着。”沈籬說着,她伸手捂住頭,頭痛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看向霍斯域。
“真的很抱歉,我竟然睡着了,是你把抱到牀上的嗎,真的謝謝了。”沈籬說着,趿上拖鞋就往外走。
她心虛極了,臉上神情卻是顯得很淡定。
反正就是,她喝醉了,然後醒來就在牀上。
至於爲什麼她和霍斯域身上衣服消失了,她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霍斯域挑挑眉,伸手拉住沈籬,“你打算賴掉嗎”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沈籬說着,大力甩開霍斯域,“我喝醉了。”
她就是要賴掉,身上的感覺還在,雖然是醉酒中,她知道她並沒有推開霍斯域。
不管是半推半就還是沒有拒絕,都不能全怪霍斯域,她至少也有一半責任。
與霍斯域
不,她情願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什麼都不知道了”霍斯域替沈籬說了下去。
他都想笑了,他想過沈籬事後的反應,怎麼也沒想到,沈籬會用這種方式。
完全出乎意料,卻又覺得很有趣。
“什麼都不記得了。”沈籬咬牙說着,臉瞬間紅了起來,道:“我有事要去公司一趟。”
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出門。
走到樓梯時,因爲沈籬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拖鞋都差點掉了。
她卻顧不上狼狽,仍然大步下樓去。
“請馬上幫我準備衣服。”沈籬吩咐着。
霍斯域靜靜看着,並沒有阻攔。
只是吩咐着:“跟上她。”
竟然能死不承認,無所謂,他倒是想看看,她能賴掉多少次。
與此同時,霍家羣島上。
中秋節的到來,讓霍家羣島熱鬧起來。中秋節,新年,是華人的兩大節日。
新年最熱鬧,是霍家大團圓的日子。中秋雖然也過,但相對來說卻是差很多。
唯獨今年不同,霍宗濤早早讓人準備起來。不但把流散在外的霍家子弟都召回來,連出嫁的女兒們,也都收到召喚。
勿必回來,還要把丈夫兒女都帶回來,一個都不能少,只要還有一口氣的,都得來。
沒有說原因,但所有人都知道,霍天行回來了,霍宗濤想慶祝一下。
“老太爺”章縱走過來,神情顯得十分猶豫,“大爺離開2號島,坐車來1號島了。”
說要是軟禁,霍天行真要離開,誰敢攔他。
“呵~~他終於知道要認錯了嗎”霍宗濤冷哼說着,雖然嘴上說的很彆拗,臉上卻帶着一點小得意。
不管怎麼樣,霍天行準備向他低頭道歉了。
做爲父親,兒子來認錯,他可以大度的原諒。
章縱表情顯得有些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跟霍宗濤張口。
“大爺,大爺他去了小白樓。”
“他去見容華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