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有不少的話劇社新成員,男男女女大一生有不少。
其中幾個參加排練的大一生聽了秦悠悠地話,原本對江小潼耽誤彩排進程生出的不滿也減去了不少。
對啊,秦悠悠的臺詞和走位基本跟江小潼大無二秩,但是喬曉婉卻抱着江小潼一點兒錯誤不放,甚至好幾次暫停排練,都是因爲喬曉婉覺得江小潼按照臺本做了之後,她覺得需要另作調整才拖慢了進度。
分明就是倚老賣老,欺負新人嘛。
“喬學姐,論經驗你是比我們這些新生更熟練表演話劇,但是你也不能雞蛋裡頭挑骨頭,故意刁難人啊。”
“是啊,江小潼剛纔明明按照臺本做對了也說對了,是你一直覺得不滿意要重來,結果重來了你又沒意見了,你這是在懷疑陳學姐寫的臺本不過關嗎?”
“身爲大三學姐,我們不需要你對我們有多照顧有多好,只是希望你別故意給我們穿小鞋,大家排練話劇都是爲了興趣,是無償的利用課餘時間來練習,我們花費時間來這裡,可不是來伺候你,任由你挑毛病的。”
幾個之前被喬曉婉看不起給臉色看的女生,趁機把話挑明。
我們來這裡排練不拿一分錢,大家都是平等的。
憑什麼你演了主角就比大家都牛逼啊。
誰也不是要求着你的,不過一個興趣,大不了不高興退出話劇社,不玩了,你一個普通社員牛逼給誰看啊。
“大家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我只是爲了不讓大家的努力因爲一個人而白費。爲什麼沒有人理解我呢。”
喬曉婉被秦悠悠帶隊下,一個又一個女生說的難堪,眼淚都出來了,嬌滴滴地擦着眼淚,聲音哽咽,聽得人我見猶憐。
對喬曉婉這類柔柔弱弱的女生,男生一般沒有什麼免疫力,看到她哭就心軟了,想着可能是他們想的太過,這麼善良的喬曉婉怎麼可能故意針對一個大一新人呢。
而女生可就完全不像是男孩子心大,看到喬曉婉那哭半天都小心翼翼怕花了眼妝的做作樣,心裡齊呼好一大朵白蓮花。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一句,抓緊時間排練。”話劇社社長,也是彩排支持的陳潔適時出來圓場,張羅大家恢復彩排。
剛纔險些被羣起而攻之,喬曉婉果然收斂了不少,乖乖的做着她劇裡的嬌柔貴族大小姐。
等到排練完散場時,江小潼和秦悠悠從更衣間出來,恰好看到喬曉婉進來。
江小潼只當喬曉婉是透明人,看也不看拉着秦悠悠往出走。
秦悠悠在跟喬曉婉錯身擦肩而過時,忽然唱起了歌,“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裝逼演戲一流噠,姐姐早晚拍死她,啊,好一朵裝逼的白蓮花……”
“你們給我站住!”
喬曉婉氣沖沖地叫住已經走出化妝間的秦悠悠和江小潼。
“白蓮花呀,不會說人話,我們唱歌她用嘴爬。”
秦悠悠完全當她說話耳旁風,跟江小潼自編歌詞唱着牽着手一搭往外走。
江小潼被閨蜜魔性的歌聲給惹笑了,肩膀不停的抖動,哈哈笑出了聲。
“太過分了!”喬曉婉跑了幾步擋在她們兩個跟前,平時愛裝柔弱的水盈盈眸子,盛滿了怒氣。
指着秦悠悠,她說:“你,給我道歉!”
“哎呀,潼潼我剛纔幹什麼錯事了嗎?這麼忽然冒出個人,自己找罵就算了,還要我道歉。”秦悠悠好笑的朝江小潼聳肩。
江小潼大眼無辜的眨巴了一下,“你剛纔就是唱了首歌頌白蓮花而已,難道這裡有裝逼的白蓮?那悠悠你得道歉啊,一不小心把人家老底揭了,以後還怎麼裝下去呀。”
兩姐妹你一句我一句,指桑罵槐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
把喬曉婉氣的那叫一個怒了,心頭小火苗如果能化成實質,她腦頂一定是冒着白煙蹭蹭的火氣往上燒呢。
“你你你,你們給我等着!”連說了三個“你”字,喬曉婉撂下一句狠話,錯身進了更衣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她一直以來對江小潼太柔軟了,搶了她喜歡的雷霆不說,還在她跟前這麼得意,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秦悠悠。
哼,她讓她們都後悔今天得罪她!
打倒白蓮花首戰告捷,江小潼兩人離開話劇社,歡呼着慶祝。
“哈哈,悠悠你那首歌唱的太棒了,哈哈哈,裝逼演戲一流噠,姐姐早晚拍死她,哈哈哈,現在喬曉婉一個人指定臉都被氣綠了。”
江小潼一路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她才發現她閨蜜還會寫歌詞呢,牛逼拉轟啊。
“那必須的啊,你不看姐是誰?姐可是號稱手撕白蓮,腳踹裝逼範的……”美少女。
“正義奧特曼!”
江小潼快速截斷秦悠悠的話,補充了一句,當下就說的秦悠悠一個暴慄砸在她頭頂上,“好你,膽兒了,敢變着法的調侃姐了,你見過姐這麼漂亮的奧特曼嗎!”
“奧特曼要是張你這樣不得把怪獸都迷暈了嘛。”江小潼拍馬屁的說道,見秦悠悠一臉滿意的嘚瑟,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跑了起來,“我說的你是正義奧特曼裡面的母怪獸!哈哈哈。”
“你給我站住,敢罵我是醜怪獸,江小潼你別被我逮着,不然削死你!”
兩個人追逐打鬧的在學校跑,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綠意盎然的校園裡迴盪。
路邊的男同學看着兩個各有特色的美女從自己身邊刮過一陣香風,賞心悅目的同時,甚至有人打聽兩個人的名字系別。
跑到宿舍樓下,江小潼被秦悠悠逮住,兩個人都累的快虛脫了,秦悠悠壓着江小潼肩膀坐在宿舍門口的花壇大理石沿上,喘着粗氣。
“江小潼,你去哪兒了!”
冷傲的聲音,帶着責問的語氣在兩人頭頂響起。
江小潼和秦悠悠不約而同擡頭,秦悠悠側首挑眉看向江小潼,一臉興味。
江小潼本人則一臉菜色,瞪了閨蜜一眼,對站在身前的男生說道:“我去哪裡跟你沒關係,陸同學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別再來找我。”
說完站起身拉着秦悠悠回宿舍。
陸少冥心裡無名火躥升,一把拉着江小潼手腕往前走,“你跟我來,把話說清楚。”
江小潼本想掙扎,在聽了這話後放棄了。
也好,把話說開了省的以後麻煩事多。
哎呦我去。
秦悠悠見江小潼還真跟着帥哥走了,臉上笑的極其有深意。
這纔來Z大多久啊,小妞兒就開始氾濫桃花了呀。
而且兩個人之間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劇情呢。
看這樣子,雷總裁有情敵了呀。
不對,依照雷總裁的男友力,帶走江小潼的男生,連麻煩都不算,應該說有蒼蠅要叨擾雷總裁的清淨咯。
……
江小潼被拉到教學樓後面的花園噴泉旁邊,
此時臨近傍晚,周圍一對對情侶膩在一起,聊天談情,他們兩個站在這裡顯得格外突兀扎眼的不和諧。
“你有什麼說的,趕緊說完我要回宿舍。”
甩開手腕上的手,江小潼自動站離開陸少冥一步遠的距離。
陸少冥見此不悅的皺眉,大跨步上去,不僅縮短了兩人距離,直接把江小潼逼退後腿靠在溫泉池邊。
“江小潼,招惹了我就想走,沒那麼容易。”
“我什麼時候招惹過你,你想搞清楚再跟我說話,離我遠點兒。”
江小潼整個人身體後傾,爲了不摔倒,她腰身彎着向下,回頭看着她肩膀都快碰到溫泉池子了。
艾瑪,她的小蠻腰都快要斷了。
“你還敢說不是你主動招惹我?”
陸少冥說話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她冒冒失失的出現在他生活裡,他怎麼會每天想着一個女生魂不守舍。
招惹了他,結果拍拍袖子轉身跟別的男人離開,她當他陸少是什麼了。
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廝跑腿嗎!
江小潼額頭三道黑線落下來,解釋了多少遍,他怎麼就聽不懂呢。
“陸少冥,我說過幾百遍了,那天的紙條是穆玲喜歡你,讓我替她給你的,我就是個信差你能明白吧,你不可能網購的時候,不去關注自己網購的東西,反而看上快遞員抓着不放吧。”
“……”
這是什麼鬼玩意比喻。
陸少冥被她的比喻給噎了一記,逼視依舊沒有放鬆,手臂託着她後腰不至於仰倒,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她。
“那張紙條上沒有寫名字,我也問過穆玲,她說沒有給我寫過紙條。”
“不可能!”
明明是穆玲拜託讓她送紙條的!
那個該死的叛徒,一定是威懾於陸少冥的氣場實力,當場怯場叛變了。
見陸少冥完全認定了這事是她做的,江小潼有嘴也說不清了,乾脆不用嘴了,“好,既然你說那是我寫的,我現在就寫一張一模一樣的紙條,你可以對比上面的每一個字跡,絕對不是我寫的。”
用力推開陸少冥,江小潼從揹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碳素筆和小本,蹲在噴泉池邊上刷刷寫了起來。
她側頭寫字的時候,齊耳的短髮顯得她側臉頰弧度完美,粉嫩白皙的皮膚就像是溫泉裡噴出來的水汽一樣,看的透明清爽讓人眼前一亮。
陸少冥站在她身邊,注視着她寫完一排字,之後拿着本子舉到他面前。
“諾,你仔細看,絕對跟我給你的那張紙條上的字不一樣。”
“是不一樣。”陸少冥拿開她的本子說道,江小潼以爲這事兒終於說清楚了舒了一口氣,卻見他捏住她下顎,又說道:
“字跡可以模仿,也可以故意寫的與平時不同,這都是其次,紙條內容,只有看過的人才知道,你告訴我,如果紙條不是你寫的,你怎麼會一字不落的知道上面的話,就連標點符號都不錯?”
說着,陸少冥將那天在網球場收到的紙條打開放到江小潼面前。
嗷,欲哭無淚啊~~!
她能說屁大一句話,她當時看着穆玲寫的時候就記住了。
標點符號什麼鬼,只怪她初高中語文老師語法符號斷句教得好的呀。
可是陸少冥這麼一根筋,能聽她說的就怪了。
怎麼才能甩掉這朵沾着的桃花啊,求過路大神指點迷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