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霍達,想到這些始作俑者圍在一起對許子樑拳打腳踢的場景,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着。
最後還是隱忍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那件事,以後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至於我和夜澈,你也不需要再費什麼心思了。”
“我不愛他——”
更不想原諒自己!
只是這句話,夏薇依沒有說出來。
在她的心裡,許子樑…一條人命!
不管在怎麼粉狀太平,也改變不了他們害死了他的事實。
同樣,她更恨自己,永遠不會原諒自己,是因爲自己任性的逃婚,才害的和許子樑陰陽兩隔。
夏薇依不願意再回想那些畫面,每想到一次,她心裡就又不自主的痛一下,對夜澈和自己的責怪,也會更深一層。
夏薇依定定的看着霍達動動脣,還想要說什麼的樣子,就伸出手適時的阻止住了,抿了抿脣,把心裡的煩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便繞過霍達的身旁,離開了。
她沒有攔出租車,而是站在集團外面的噴泉旁邊愣愣的發呆。
只是,這個時候,她並沒有注意到,有一道眼神如無底的深淵一般,盯着她的背影,凝視了好大一會。
……
夜澈讓助理安排了莎莎接任秘書後的事宜後,便看到夏薇依的錢包丟在了辦公室裡。
於是他拿着錢包便追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那句‘我不會愛他。。’的話語,像是一盆冰水一般狠狠的澆滅他所有的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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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幾天來的美好,頓時被打破。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不是夏薇依對他有所改變了,而是他自作多情的獻殷勤,厚臉皮的黏在她的身後。
一次又一次的,到最後,她甩不掉,也就跟着默認了。
爲了能使她開心,他斷掉了和身邊所有女人的聯繫,不惜差點和老太太翻臉,陪着她逛街,甚至買衛生巾,進女廁所…。
剛纔甚至因爲她一句話,就隨便的讓莎莎接替了董事長秘書的職位,連自己的兄弟的百般阻撓都不顧。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只要夏薇依撅個嘴,鬧個脾氣,他便任她爲所欲爲;只要夏薇依稍微順從他一點點,他就立刻底線節操全部消失,完全沒了自我。
可是,她剛纔如此堅定拒絕的話頓時喚醒了他所有的理智。
她心裡,只有一個許子樑…而自己纔是那個不可饒恕的罪人。
夜澈說不上來現在心裡到底縈繞的是哪一種情緒,有些憤怒,有些難受,有些無力,但更多的還是對自己的嘲笑。
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難怪夏薇依曾經罵自己‘腦殘’。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很腦殘。
夜澈完美的脣形微微的上揚,明明是笑的,卻感覺無比的苦澀,眉頭微微蹙起,眉宇間淡淡的落寞讓人忍不住爲他心痛。
只有眼底的陰鶩,死死的盯着夏薇依的背影,充斥着冰冷的幽深碧眸冷淡。
.。
夏薇依站在公司門口吹了一會冷風,準備打車的時候,卻發現錢包落在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