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間。
留下了一屋子,瞠目結舌的人。
夜澈從豪華包間走了出來,直接去了洗手間,一共喝了七杯純正的洋酒,現在胃裡面像是在打仗一樣鬧的他不得安生。
他彎腰看着洗漱臺,努力的剋制了好大一會,終於‘嘔——’的一聲,吐得稀里嘩啦。
直到將膽汁都吐出來以後,脣齒間瀰漫着一股苦苦的味道,他纔打開水龍頭,胡亂的用冷水洗了個臉,漱了漱口,便擡起頭對着鏡子愣愣的出神。
看着自己睫毛上滴滴答答的沾着水珠,俊美如天神一般的容顏因爲洋酒的刺激而顯得有些妖豔,眼神也變得恍惚,渙散了片刻,就彷彿在鏡子裡看到了夏薇依拿着酒杯的樣子。
當莎莎問到‘你愛誰的’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看着兩杯洋酒,最後選擇了說出‘許子樑’這三個字。
當霍達讓她和夜澈接吻的時候,她竟然毫不遲疑的就拿起酒杯要喝下四杯純洋酒。
她的酒量不好,喝一點就會醉得東倒西歪的。
可是卻爲了逃避一個吻,而這樣的不要命?
難道,他夜澈就這真的讓夏薇依噁心到了這種程度?
夜澈想着想着,的脣角僵硬的勾起了一道苦澀的笑意,呵呵的對着鏡子笑了兩聲,破碎的音調混着洗手間冰冷瓷磚,瀰漫了一地。
唐宇擔心夜澈喝多了,就後腳跟着走了出來,一推開洗手間的門,就看到了夜澈趴在洗漱臺前吐得一塌糊塗。
他晚上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吐出的來的,全是清一色的洋酒,甚至有些膽汁,苦苦的。
唐宇等夜澈吐完了以後,就扶着他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出了洗手間,到包間門口的時候,霍達已經給了小費,準備離開了。
唐宇對着霍達吩咐了一聲:“你一會開車把夜少和許子晴送回馨虹苑,你看他醉成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霍達剛點頭,誰知一直不說話的夜澈突然之間就從唐宇的肩膀上站了起來,醉醺醺的說了一句:“我不回去……我今晚要去許治冶那裡……”
夜澈的聲音有些高,聽的許治冶驚訝了一下。
“怎麼?不歡迎啊?認識那麼久了,你還不請我到你家裡做客,難道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嗎?”夜澈譏笑了一句。
夏薇依蹙了蹙眉,好意的接了一句:“夜澈,你喝多了,還是讓霍達送你回去吧,改天你再到治冶家裡做客也可以啊。”
夜澈聽了這話,才把歪着頭斜睨了一眼夏薇依,醉醺醺的對着她吼了一聲。
“你給我閉嘴,誰問你意見了……”頓了頓,他輕笑出聲:“呦……治冶治冶的叫的多親熱啊,不過我勸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別上杆子的就把自己當成當成許家的女主人,開始發話了。”
那麼多人在場,夜澈就這樣口無遮攔的諷刺挖苦了一番,夏薇依自然是尷尬萬分,卻只當夜澈喝多了胡言亂語而已,丟了一句:“隨你。”
便率先離開了白金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