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聽到這話,微微的揚了揚脣,並沒有說話。
他想,這一輩子若是死,要真能‘撐死’在夏薇依那裡,他也死而無憾了!
不對,不提撐死,就算餓死,能和夏薇依在一起,他也心甘情願。
。。
夏薇依剛出檢察院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絲巾落在了夜澈那裡,於是她又跑回了夜澈的房間。
停在門口的時候,房門是半掩着的,露出了一點縫隙,夏薇依剛要推門而入,就聽到了裡面傳來霍達和夜澈的對話。
霍達爲夜澈塗抹好藥膏,就給他纏上了紗布,可能大男人比較粗糙,系紗布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夜澈的傷口,疼的他咧着嘴就嚷了一聲:“你溫柔點行不,這是人皮,不是豬肉!”
“我已經很溫柔了好不好,再說,你要嫌我粗魯,你去找你家依依啊……她就算把刀子割在你肉上,你還笑眯眯的呢。”
霍達不服的反駁了一句,把紗布丟在了桌子上,又接到。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說剛纔她來了,你不讓她幫你換藥,非要我一個大男人做這些事,我一會就給夏薇依說,從明天開始,讓她來把你換藥。”
換藥?難道夜澈受傷了?
夏薇依心裡咯噔一下,就朝門縫裡面看了過去,他的襯衫被丟在了地上,沾着一片紅豔豔的血,垃圾筐的旁邊,零零碎碎的全是棉球,紗布,也都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這得是多重的傷,才能流那麼多的血。
夏薇依心裡正在想着,夜澈的傷是從何而來的時候,就看到夜澈從牀上坐了起來,換上了霍達帶來的新的襯衫,很嚴肅的對着霍達,開口警告道。
“霍達我警告你,我受傷的事情,千萬不能讓依依知道,不然她又要擔心,我不想讓她害怕,她一擔心害怕,就會難受,她一難受,我就心疼——”
“切,也就是,到現在了,還什麼事都爲她考慮。”霍達撇撇嘴,接了一句。
“對了,你下午多去給我買兩件黑色的襯衫帶過來,留我換。”
“你不是不喜歡黑色的襯衫嗎?怎麼現在轉了性子?”
依依以前說過,哥哥穿黑色的,太凌厲,太壓迫,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還是穿白色的好看,陽光帥氣,優雅奪目的,多好啊。
所以,夜澈很少穿黑色的襯衫,西裝。
夜澈低頭把沾了血漬的襯衫丟在了垃圾筐裡,扣好了最後一個釦子,纔開口:“剛纔如果不是我把依依趕走,她差點就發現我後背的傷口了,以後你給我帶點黑襯衫,就算傷口不小心裂開了,也不能麼明顯。”
霍達賊賊的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嘲笑了一句:“嘿嘿,怎麼,嘿/咻太激烈了,扯到傷口了?”
伴隨着他們的對話,夏薇依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住了。
身上的血液,也隨着地板上那些乾澀的紅,一起凝固了。
她的腦子裡,忽然就想起了剛纔的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夜澈用手去抓後背;在牀上,她推了他一把,他的頭上,就冒出了一些冷汗;還有做完以後,他臉色那麼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