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胃又開始痛了,還燒着火,背脊上全是冷汗,心裡卻吶喊着:夏薇依你就是個妖精!我還沒死呢,你就趕着哭喪了!哭的我心煩意亂的……該死的女人。
夜澈咬了咬牙,一把抓着夏薇依的手腕,就把她抓到了門前,想把她拖出去,嘴裡還對她嚷着。
“出去,不要你來可憐我,你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現在哭有什麼用!當初瞞着我懷孕,然後又吃下打胎藥,你那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現在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本少爺不稀罕!”
夜澈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心裡所想的,如果夏薇依懂他,如果夏薇依愛他,爲什麼會隱瞞自己懷孕的真相?
夏薇依曾經說過:“夜澈,我愛你……”
夜澈亦對她說過:“你若騙我,這是你做過最殘忍的事情……”
而如今,夏薇依卻用這種殘忍,打破了她愛他的謊言。
他已經很能忍耐了,已經咬破牙齒,不對她發脾氣,這個女人還那麼不知好歹,賴在這裡不走……
而夏薇依還就真的不知好歹了,夜澈拼命的推她,她就拼命地拖着腳步,一隻手扒着門邊,怎麼都不給夜澈關門的機會。
聽着夜澈終於提到了寶寶,夏薇依的眼睛噌的一下就瞪了起來,拽着夜澈的胳膊,阻止他把自己趕出去,她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委屈。
“不是我,不是我,夜澈,我沒有吃藥,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相信我……”
“依依,你告訴媽媽,那個藥到底是怎麼來的,是誰陷害你,你現在告訴我,我一定把那個人碎屍萬段,爲我孫子報仇”周韻一提到她枉死的孫子,慈愛的臉立刻變得有些扭曲了。
然而,此時此刻,比周韻更想知道事情真相的,是夜澈。
他聽自己媽媽開口了,就放開了夏薇依,一雙眼睛,凌厲的看着眼前的哭着梨花帶雨的女人。
他的心,自從知道孩子沒了的那一刻,一直都在揪痛,到如今,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夏薇依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要不是‘不知道——’她隨便安一個阿貓阿狗,他都信……
只要夏薇依一句話,夜澈就會找出一千一萬條藉口,來順服自己……
夜澈很安靜的站在病房門口,忍着胃出血絞痛的感覺,語氣佯裝着往日的平靜。
“夏薇依,你不是一直都想給我解釋的嗎?好,現在媽媽和奶奶都在,你就把這件事給我說清楚,你告訴我,爲什麼我在檢查院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懷孕了,卻不告訴我,反而讓許家人的先知道了?”
“還有,在馨虹苑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你懷孕的事情,那個打胎藥,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夏薇依只說了一個字,夜澈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補充了一句:“夏薇依,你解釋可以,不過千萬不要再說什麼你不知道的話了,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在敷衍我,把我當傻瓜一樣,騙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