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戈抱着虞姬像來到客廳裡,客廳裡安靜的很,一個傭人也沒有,怎麼都消失了呢?難道項煜要和沐瑾曦過兩人世界,所以讓傭人都放假了?
那她也應該放假啊!心裡這麼嘀咕着,學着項煜的樣子盤腿坐在沙發上,懷裡依舊還抱着她的虞姬像,伸手撫摸着她,心裡的酸楚似乎就只有對着她說了……
“偶像,其實我很愛項煜,你說我爲什麼會愛上他呢?他一點都不好,哪裡都不好,還那麼兇,現在竟然在我們新婚這天帶來了他的前女友,我要怎麼辦?真的退出嗎?”虞妙戈自言自語的對着虞姬像說道。
不管說什麼,手裡的永遠是那個冰冷冷的偶像,沒有迴應,虞妙戈沒再牢騷下去,仰頭看着天花板,努力的讓快要流出來的眼淚溜回去.…..
“咦?不如我去瞧瞧吧!”虞妙戈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對一直有興趣的鑲鑽門再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因爲剛纔她氣憤的奪門而出,沐瑾曦爲了追她,忘記了鎖門……
只顧着生氣你沐瑾曦的炫耀,都沒有好好的參觀那間屋子,讓她也領略一回項總裁對深愛女子的愛吧!
這樣想着,虞妙戈一個箭步嗖的一下就衝進了鑲鑽門裡面,一時半會兒項煜和沐瑾曦應該不會下樓了,她的心是有多大啊,自己的丈夫和前女友在樓上恩愛,她卻對一個別人的故居產生了興趣…….
再次來到鑲鑽門,明明裡面沒有人,虞妙戈卻還是躡手躡腳的,生怕吵醒誰一樣,“哇,這個房間確實很別緻耶!”
一席的粉紅色,清新淡雅,就連櫥櫃和各種裝飾家居都是採用的暖色,吊燈,牀,幾乎肉眼能夠看到的地方都鑲嵌着鑽石,虞妙戈貌似明白了什麼,不是項煜喜歡鑽石,而是沐瑾曦……
怪不得她的婚紗還有他的西裝上都有鑽石呢,原來是這樣啊!等等,不對,她沒有說過她也喜歡鑽石呀,爲什麼她的婚紗也是鑽石的呢?
“太太,來,婚紗是早就做好的,尺寸都已經改好了,你試試吧,換好後我請世界頂級化妝師來爲您服務!”
虞妙戈突然想起了早上她剛起牀看到婚紗的時候,顧姐跟她說的第一句話,什麼叫尺寸都已經改好了?
難道她穿的是被改過的婚紗?那沒改之前是誰的?沐瑾曦的嗎?
虞妙戈的大腦被疑問充斥着,眼神在房間裡打轉,好想尋找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但是入目之處除了粉色還是粉色,這不是她的地盤!
虞妙戈趴在牀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淚水沁溼了粉色的被單,爲什麼?虞妙戈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攙和進項煜的世界,爲什麼當初她厭惡暴君的時候不讓她走,如今他要她走,她卻已無退路!
驀地,手機的震動,虞妙戈擦擦眼淚,掏出手機,看着手機上的號碼她熟悉的很,只是怎麼可以打進電話了?項煜不是全都禁止了嗎?
“小戈,你在哪裡?”電話那端傳來一個久違的聲音,是柳邦昊!
虞妙戈聽着電話那端親切的聲音,頓時鼻子一酸,眼淚再次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昊子!”
柳邦昊聽到虞妙戈的哭聲,心被揪的生疼,在心底暗暗發誓:項煜,你個王八蛋,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
“小戈,事情我都知道了,原諒我回來晚了!”柳邦昊的聲音裡透着疲憊,爲了贏項煜救小戈,他在解決了前陣子柳氏的危機之後,飛往歐洲,做了精密的部署,本以爲他可以趕回來的,結果還是來不及了……
“昊子,你怎麼打進電話的?”虞妙戈哭着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被項煜知道有昊子的電話打進來,他會不會又針對柳氏?
呵呵,虞妙戈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此刻,她倒盼望着項煜可以針對昊子一點,那樣證明他還在乎她!
“就這樣打的呀,號碼是伯父伯母給的,怎麼了?”柳邦昊誠實的回答道,小戈總是喜歡關心一些有的沒的,卻總是忽略自己……
虞妙戈的眼淚順着臉頰淌的更兇了,直接打進來的,沒有阻礙嗎?一切屏障都沒有了嗎?項煜取消了對她的監控嗎?
她自由了!她真的自由了!可是這份自由爲什麼竟如此淒涼?可不可以再束縛她一次,可不可以?虞妙戈在心底歇斯底里着……
“昊子,我沒事,掛電話吧!”虞妙戈不想說話,不想理會任何人,她要好好安靜了,項煜,終究是將了她一軍,她輸的體無完膚!
柳邦昊一頭霧水,“小戈,我給你打電話讓你都不高興嗎?爲什麼對我都不親了呢?”過去的小戈總是喜歡拿他開涮,如今怎麼感覺越來越哀傷了呢?
虞妙戈好想直接掛斷電話,但是又生怕柳邦昊會想多,只好硬着頭皮回覆道:“沒有啦,昊子,我今天結婚,你都沒有來耶,趕緊送上你遲到的祝福吧!”
多麼生硬的回覆,如此牽強的堅強,這麼硬撐到底是爲了什麼?
“小戈,他有那麼好嗎?”柳邦昊不明白,項煜到底哪裡好,可以讓小戈如此癡迷,連他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都不管不顧了,這是爲哪般?
虞妙戈呵呵一笑,他有那麼好嗎?這應該是第二個人這樣問她了,不,應該是第三個,第一個是她自己,第二個是秦奕揚,“他哪裡都不好,但是在我心裡卻是誰都無可替代!”
虞妙戈沒有再壓抑下去,大聲的朝着手機話筒大喊道,她的歇斯底里能不能全都融化進這句話裡,由遠及近……
“小戈,他把你扔在了婚禮現場,讓你成爲衆矢之的,你要情何以堪?”柳邦昊也不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虞妙戈先是有些驚訝,昊子竟然知道這些,但是轉念一想,老爸老媽一定很心疼她,他們唯一可以求助的就是昊子!
“小戈,我近期一直在歐洲,但是今天中午卻接到了伯父伯母的電話,他們在電話裡都哭了,就算不爲你自己,想想他們,不要再受項煜的折磨了,回家來吧!”柳邦昊的心一直揪着,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臉上的表情嚴肅的很,但是對小戈說的話卻格外溫柔……
他永遠不要讓小戈有任何傷害,這是他從小的誓言,如今他卻要看着另一個男人不停的折磨小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