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在罵我呢吧?剛纔一直在樓下等醫生,怕你着急所以等到他好一起上樓。”歐陽的聲音伴隨着開門的聲音一起傳進了秦奕揚的耳朵裡。
秦奕揚回過頭去,瞪着歐陽,但嘴上卻喊着醫生,“醫生,快點,她發燒了!”話語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焦急。
“好了,不要着急,沒事的!”歐陽也不再跟秦奕揚開玩笑,主動過去安慰他,誰讓他和秦奕揚是兄弟呢!
這個醫生一直都是歐陽的專用,算是親信了,所以歐陽只是在樓下囑咐了幾句,毫不擔心他會傳緋聞出去,如果程序再繁瑣些,秦奕揚一定會急死他的!
醫生給虞妙戈量了體溫,燒到41度,虞妙戈偶爾就會說幾句胡話,全是和項煜有關的,醫生也裝作沒聽到,甚至還要裝作沒看不到這是誰……
因爲虞妙戈和項煜結婚的消息電視上已經全程播放了,幾乎是家喻戶曉,但是現在虞妙戈卻躺在當紅明星秦奕揚的牀上發着高燒,真是爆炸性的新聞啊,可惜他不是那樣八卦的醫生!
給虞妙戈輸上液,留了藥,醫生很有眼力見兒的離開了……
送走醫生,歐陽環顧整個公寓,平日裡整齊乾淨的房間,怎麼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這麼亂呢?“你都幹什麼了?房間裡這麼亂!”
秦奕揚懶得擡頭看他,一手撐在牀上,杵着下巴回覆道:“剛纔找冰塊明知道在冰箱裡,可我還是又挨個地方找了一遍,腦子不好用了!”
歐陽將打包的夜宵打開,遞給秦奕揚,“我看最應該看醫生的是你,先吃飯吧,餓一晚上了!”
秦奕揚推開歐陽遞過來的飯,揮揮手:“我不吃,吃不下!”自始至終,秦奕揚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虞妙戈!
歐陽有些生氣,爲了一個女人,秦奕揚都要瘋了,至於嗎?“來,你告訴我,這個女人哪裡好?能說服我,飯你可以不吃!”
歐陽搬了個小凳子,坐到秦奕揚身邊,瞪着他那要發火的眼睛盯着秦奕揚……
“她……呵呵,歐陽,你知道愛一個人和喜歡一個人的區別嗎?”秦奕揚突然嘴角帶笑的問道。
歐陽先是一愣,幹什麼轉移話題?但還是想了想又回答了,“網上有答案啊,都看過好多遍了,但是我還是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愛和喜歡的區別就是心甘情願!”秦奕揚看着虞妙戈的眼神更加的濃重了,因爲愛她,所以做什麼他都願意!
歐陽搖搖頭,像是理解了一般,秦奕揚都這樣說了,他剛纔問的那個問題反而幼稚了,將手裡的飯盒放回到袋子裡,“好,不吃就不吃,餓了再吃!”
“你餓了你就吃吧,不用管我!”秦奕揚看了一眼一臉沒好氣的歐陽一邊幫虞妙戈掖被子一邊說道。
歐陽那個氣啊,提起打包的飯就離開了臥室,“這裡留給你們,珍惜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吧,最好期盼着她永遠不會醒來,不然她還是會走!”
留下這句話,歐陽悻悻的離開,可是就是這句話,讓秦奕揚無比的傷感,難道他和小戈真的就沒有以後嗎?
秦奕揚深邃的看着虞妙戈,想就這一眼虞妙戈就可以發現他,起身吻上虞妙戈的額頭,很燙,但是卻讓秦奕揚永遠記住了這個溫度…..
這是屬於虞妙戈的體溫,屬於他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項煜……項煜……”虞妙戈很不應景的在夢裡喊了項煜的名字,讓秦奕揚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虞妙戈總是似睡非醒,但是嘴裡的碎碎念就沒有停過,一晚上秦奕揚給她換了70次冰塊冷敷,直到早上5點多虞妙戈纔算沉沉的睡去……
當虞妙戈睜開眼睛,天花板的吊燈在白天的襯托下光芒依舊,有些刺眼,這是哪裡?
揉揉眼睛,頭好痛,感覺身體都是輕飄飄的,環顧四周,低頭看到了趴在她的牀邊一隻手杵着頭在打瞌睡的秦奕揚……
他的頭髮有些蓬亂,但是睡覺的姿勢還是那麼的優雅,伸手想拿件外套替她披上,但是猛的一起身,頭就暈的厲害,直接又跌了回去……
“小戈,小戈?”秦奕揚聽到聲音,睡得迷迷茫茫的,還沒睜開眼睛就開始喊虞妙戈的名字。
虞妙戈撫着額頭,有些尷尬,“抱歉,我頭很暈,吵醒你了!”虞妙戈揉着太陽穴,有些無力的說道,怎麼這麼難受呢?
“沒事,小戈,感覺怎麼樣?”一邊這樣問着,秦奕揚一邊站起身伸手也撫上虞妙戈的額頭,嗯,還是很燙,但是比起昨晚上好多了!
要撤回手的時候,卻碰到了虞妙戈一直在輕按太陽穴的手,小小的摩擦讓秦奕揚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此時此刻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想握住她的手……
“你的手怎麼了?”虞妙戈看着秦奕揚舉在半空中的手,有些詫異的問道。
秦奕揚有些尷尬,趕緊縮回手,在心裡暗罵自己的身不由己,“哦,沒事,小戈,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昨天?”虞妙戈重複着昨天兩個字,卻遲遲沒有了下文,許久才緩緩道:“我只記得和顧姐她們一起去喝酒,之後好像喝多了,後面的我記不起來了,對了,我怎麼在你這裡?”
虞妙戈這纔想到正題,趕緊轉移話題向秦奕揚發問。
秦奕揚有一刻的語塞,原本他還盼着虞妙戈能記得昨晚上發生的事,記得她主動吻過他,此刻的他卻害怕她會想起,不然要怎麼解釋纔好?很糾結……
“哦,那個,正好路過遇到了,看你喝很醉,顧姐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我就把你打包帶回來了……”秦奕揚略帶苦澀的玩笑道。
既然昨晚已經過去,那就當是他一個人的獨家記憶吧!
虞妙戈撓撓頭皮,怎麼都想不起來,她只依稀的記得她好像親過項煜,可是怎麼醒來卻是在秦奕揚家呢?
或許是夢吧!虞妙戈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安慰自己,可是夢裡的東西那麼真,那雙百年不遇的溫潤的脣,還有他擁吻她時的那份炙熱明明是那麼的真切,爲什麼又全都記不清晰呢?
“小戈,在想什麼?”秦奕揚看着一臉疑惑的虞妙戈在發呆,竟然有些心虛,如果小戈記起了昨晚的事情,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