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戈瞪着柳邦昊腰間的*,不敢置信,“昊子,你要幹什麼?你瘋了嗎?不要衝動,這是*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好好說?怎麼說?虞妙戈,項煜很愛你,真的很愛你,我甘拜下風,但是我悔啊,悔不當初。”柳邦昊情緒格外的激動。
“如果當初我也如項煜一般強硬,是不是拉你入懷的就是我柳邦昊?如果當初我如項煜一樣將你禁錮在身邊,是不是現在含情脈脈的就是我?”柳邦昊激動的攥着遙控怒目圓睜,冷冷的看着虞妙戈。
“小戈,我承認前期是爲了你打抱不平,直到現在我不敢再用愛你的幌子行事,但是你沒有給過我機會,我不比項煜差,我可以比他做的還要好,爲什麼?爲什麼你還是選擇了他?”柳邦昊痛心疾首,蹲在了地上。
虞妙戈看着如此失態的柳邦昊,心裡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昊子,你起來,沒有人說你差,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有不可取代的位置,但那不是愛,真的不是,醒醒好不好?現在停止還來得及。”
虞妙戈似乎看到了最後的希望,極力的勸說道,可是她錯了,現在的柳邦昊就像是餓極了的狼,逮誰咬誰。
“不,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們一起,我現在放手等於是任項煜宰割,他對我已經起了殺心,我回不了頭了,小戈,願意陪我一起死嗎?嗯?”柳邦昊順手撩起虞妙戈的一根髮絲,輕柔的問道。
虞妙戈瞪着柳邦昊,這個動作,依稀的記憶力是那麼的熟悉,小時候每當她被媽媽訓斥的時候,躲在一個小角落裡傷心,柳邦昊總是可以很輕鬆的就找到他,輕輕的拉起她的一根頭髮,逗她樂……
“昊子……”虞妙戈喊出了口,此刻的昊子似乎真的變回去了,他不是剛纔那個發狂的柳邦昊了他可以回去的。
“小戈,柳氏被收購,父親與我反目,我一無所有,全都拜項煜所賜,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是不想在下面也一個人,生不能在一起,死亦要同穴!”柳邦昊說完,準備按下手中的遙控,卻聽到“砰!”的一聲,遙控從手中滑落,柳邦昊應聲倒地,血流不止…..
“啊!”虞妙戈尖叫出聲,昊子,昊子,她兒時最好的夥伴昊子,他爲什麼倒下了?爲什麼?剛纔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昊子?昊子,你醒醒。”虞妙戈蹲下身子,去查看柳邦昊的情況,可當她碰到柳邦昊的時候,手上沾染的血讓她格外暈眩。
“小戈,我終於解脫了,祝福你!”這是柳邦昊的最後一句話,說完閉上眼睛,一顆滾燙的淚滑落,失去了生機……
“死了,昊子死了,死了…..”虞妙戈只感覺天旋地轉,嘴裡呢喃着這句話,她想吶喊但是卻又喊不出聲音。
只聽到耳邊項煜在喊“古董妹”,可是她卻無力回覆,是誰開槍打死了昊子?是誰?只要再堅持一點點,或許就不會這樣了,爲什麼?爲什麼?
虞妙戈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柳邦昊,還有耳邊傳來保鏢們清理現場,快速拆除*的聲響,項煜歇斯底里的呼喊,虞妙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昏迷中,虞妙戈夢到了昊子,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他總是習慣走在她的身後,她在前面抱怨,他在後面安靜的聽着……
上大學的時候,昊子的成績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學校,但是昊子放棄了,目的就是爲了跟虞妙戈可以一起上下學,就如同兒時一樣,爲了這個,柳伯父還狠狠的訓斥了他。
當虞妙戈罵柳邦昊傻的時候,柳邦昊只是嘿嘿一笑,撓撓頭,不以爲然,在他的眼裡,只有小戈是最重要的。
是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再沒有那麼多的默契,有的只是紛爭?難道自己真的愛錯了嗎?從一開始自己對昊子就沒有戀人的感覺,爲什麼還是自私的將他留在身邊,給他希望又讓他絕望!
夢裡,昊子一身乾淨的白襯衣,打扮的格外素雅,站在校園的操場上,衝虞妙戈淺淺一笑,迷倒了周圍萬千女生,惟獨虞妙戈嘟嘟嘴,似乎已經習慣……
驀地,柳邦昊表情兇狠的瞪着她,質問她爲什麼不笑?爲什麼嘟嘴?虞妙戈掙扎,可是卻被束縛的很緊,她無力掙脫!
畫面再次閃爍,昊子倒在血泊中,說出那最後一句話:“小戈,我終於解脫了,祝福你。”
“小戈,我終於解脫了,祝福你。”
“小戈,我終於解脫了,祝福你。”
“啊!昊子,昊子……”虞妙戈猛的睜開眼睛,掙扎着不知所措,一個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入懷中,“古董妹,沒事了,沒事了,你看看我,我是項煜。”
項煜擔憂的望着虞妙戈,她自從昏迷後這已經是第五次這樣叫喊着醒來,然後又沉沉的睡去,再醒來……
剛纔醫生已經檢查過了,除了受到了嚴重的驚嚇,病人腹中的胎兒並無大礙,但是心病還需心藥醫!
“虞妙戈,你醒醒,不要再睡過去了,我是項煜,一切都結束了,沒事了。”項煜極力的喚醒虞妙戈,不能再讓她睡過去了。
虞妙戈眼神空洞的看着項煜,“都結束了嗎?沒事了?”可是爲什麼她那麼的恐懼,那麼的難以結束,最終她得到了昊子的祝福,可是卻用他的死作爲代價,如此血淋淋的祝福,她要如何接受?
“爲什麼要開槍?爲什麼?只要再努力一點點,或許就可以讓昊子回心轉意的,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他已經知道了呀!”虞妙戈在項煜的懷裡掙扎,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項煜死死的摟住虞妙戈,不讓她亂動,“古董妹,你冷靜點,當時情況那麼危險,你的安全已經受到了威脅,如果他按響遙控,你很危險!”
“他還沒有按,沒有按啊,爲什麼不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爲什麼?”虞妙戈始終無法走出昊子死去的困境,她無法接受。
項煜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承認或許再努力一下真的有希望,但是他無法置虞妙戈的生死與不顧,萬一有任何差池,是他後悔十輩子都不能的。
“古董妹,想想我們的孩子,我不可能眼睜睜的讓你們母子送死,柳邦昊已經進入癲狂的狀態了,誰都無法控制他下一步要做什麼?請你理解我,好不好?”項煜近乎哀求的聲音,他真的不想因爲這個再跟虞妙戈有任何的隔閡。
虞妙戈低着頭,保持沉默,低聲啜泣,良久,她忽然擡起頭,看着項煜,死死的盯着他,“項煜,你就那麼想讓昊子死嗎?我知道昊子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對,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該死的是我,不是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