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這個詞,她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聽他反反覆覆的提。
她耳朵都要聽出繭了。
她死不答應他,跟裴承司沒任何關係。
是誰都一樣,或者說,他跟她提任何要求都一樣。
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她不許這樣不許那樣。
從頭到尾最過分的那個,難道不是他?
騙完就走,切斷所有的聯繫。
她就不信,他會不知道她在找他。
可他沒一丁點道歉的意思,反而以強勢的姿態重新出現在她面前。
可以說親手將他之前所有做過的一切都砸得粉碎。
看來他失憶的那些確實只是他心血來潮的新手段。
莊素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臉上的血色恢復不少,紅脣揚起一道冷笑,“現在你跟我談法律了?”
“只是告訴你,我想談法律的時候可以談法律。我不想談法律……”夜爵語氣隨意的說,“這種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打死也不可惜。”
裴承司在他眼裡一文不值,甚至他不希望那個男人有資格當他威脅素素的籌碼。
因爲一旦他有資格被他當成籌碼,那隻能說明,他在素素心裡地位不低。
夜爵等着她的反應。
心裡只想看到她繼續用這副冷漠無情的樣子說起別人。
“你敢!”
夜爵:“……”
莊素冷冷直視着她,“夜爵你動他一根毫毛,我都跟你沒完!”
男人臉色果然一瞬間變得徹底。
“什麼叫跟我沒完?”
莊素漫不經心的說,“昨天的事情,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他是公衆人物,經不起你什麼詆譭,一着不慎就容易毀掉過去所有的成績。公衆人物又是靠臉吃飯,臉上不能留傷,還好你昨天打的位置不是臉。所以昨天,就算了。以後的話,你要是再動他……”
夜爵拳頭按在桌面上,猛地站起身,“莊素!”
“再動他的話。”莊素想了想這時候應該說點什麼,“如果造成什麼難以預料的後果,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夜爵臉色變了又變。
一張臉像是頃刻間轉過了無數神色。
莊素抿了下脣,沒再開口。
同時喝了口牛奶掩飾了下。
她說得那麼隨便的語氣,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太假。
可讓她說得太真情實感,似乎更假。
難怪她當不了演員,確實是這方面天賦差了點。
但她說那麼假,他還是信了。
“莊,素。”他聲音壓着喉骨裡不斷勇氣的沉怒,“你故意這麼說的,是不是?”
永遠都不原諒這句,太重了。
他最對不起她的事面前,她都從來沒說過什麼永遠不原諒。
但爲一個小白臉,她對他說這種話。
“隨你怎麼想,你看着辦吧。”莊素放下玻璃杯,從餐桌起身,“我吃完了,還有事。你來這裡應該也不是無所事事的。昨天過去就過去,當沒發生過。”
她沒走幾步,聽到哐的一聲。
男人將她壓到牆壁上,眼眸裡如同染着墨一般的深色,胸脯不斷起伏,似乎不問出一個答案不罷休,“素素,你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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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