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歡站在他書桌前,神色無助又可憐。
眼睛看着與以往無二的男人,仍然是疏離,冷漠,沒有一點感情,甚至連情緒都未曾掀起一點波瀾。
她知道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他會跟夜家其他人一樣,不會拒絕。
可這遠不是她想要的。
以前,她認爲這樣也夠了,哪怕是因爲同情和對謝家的愧疚,以及多年的情誼,至少在他面前,她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
畢竟除她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有這種機會能夠跟他住在同一間房子裡,朝夕相見。
可是等她看見他跟沈安然才知道,什麼纔是不一樣的。
“還有事嗎?”夜盛霆目光清冷,仍舊坐在書桌前。
“有。”她低聲徐徐地道,“我說的,我跟莊素姐的事,不是我們終止經紀合約。是跟小叔有關係的。”
夜盛霆眉頭微微緊了一下,等着她繼續說。
“小叔大概對我有一點誤會,是關於他當初跟莊素姐離婚的事。可是事情過去太久,我已經解釋不清了。我不想跟爺爺提起,也不想讓事情驚動爺爺。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來找你。”
“你想多了。”他放下咖啡,輕描淡寫的說,“不論什麼誤會,當初他情況特殊都不得不這麼做,這是他自己的決定跟別人無關。如果真是因爲你,而他又要計較,你以爲他還會等到現在?”
謝清歡原本心裡忐忑,聽見說夜爵不得不這麼做後,纔有點明白。
她當時是自以爲聰明瞭,以爲他們分開就能阻止莊素跟他走。
原來夜爵本來就是要離婚的。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
否則,就不是現在一句警告那麼簡單。
他應該是早就看出,她當初是爲了留莊素捧紅自己才這麼做。
而現在,她跟莊素已經分道揚鑣。
她有沒有心機,只要不犯到夜爵的頭上,夜爵是不會管她的。
“謝謝你,我明白了。”謝清歡鬆了口氣,同時又看向他,“盛霆,你的傷好些了嗎?”
“我沒事了。”
她看着夜盛霆沒什麼情緒波瀾的俊臉,低聲說,“對了,如果你太太有什麼誤會,我隨時可以跟她解釋。”
男人瞳子在她提到這句時,驟然冷了一刻。
謝清歡很淡的笑了笑,“你放心,不該說的,我不會說的。當初我們既然說好,我就會說話算話。爺爺那邊,我也不會提的。”
夜盛霆頓了一刻,低沉平靜的聲音傳來,“沒事不要找她,你們不需要什麼私交。”
她點了點頭,“那我先出去了。”
謝清歡轉身出了書房,眼眶還有點發紅。
她在關上門時,忽然看見剛上樓的沈安然。
最後衝着她露出一個很牽強的笑,快步的回了房間。
沈安然站在原地,那是書房吧。
她心臟像是突然被揪了起來,心裡迫切的希望最好在那個房間的人不是夜盛霆。
視線還停留在房門上時,房門突然打開。
夜盛霆看見她時怔了下,也沒想到她這個時候會在走廊。
她白皙精緻的小臉上沒一丁點的笑,脣瓣死死的抿着,一眨不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