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相冊,又在發現她根本沒有看之後,夜爵的放鬆,讓莊素反而心裡不踏實起來。
本來的睏意都被逼退了不少,她睜着眼睛,盯着臉上緩緩勾起笑意的男人。
那相冊裡,只怕多半是跟她有關係。
能怕被她看到,至少是她不想看到的東西。
“沒什麼。”夜爵將手機放到她拿不到的位置,伸手摸了摸她發間,“困了?困了就睡。這兩天好好養着,等到藥徹底代謝之後再出門。”
“你……”
莊素咬着脣,最後硬生生忍下來。
這種時候跟他硬來一定不行。
她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現在跟個廢人沒什麼兩樣。
渾身上下沒半點力氣不說,還像是被什麼來來回回碾過一般的疼。
從骨頭到肉都是痠痛難耐。
搶手機是不可能的,就是跟他多費脣舌的力氣都沒有。
莊素閉了閉眼,嘴裡輕哼着嘀咕,“諒你也不敢在裡面放別人的照片。”
夜爵微怔,“……不敢?”
他不敢麼?
雖說不會這麼做,但談得上“敢”或者“不敢”這種詞?
莊素模棱兩可的態度讓他心臟微微的發緊。
他低着眸,看着懶得睜眼覺得女人片刻,還是選擇將被單給她蓋上。
夜爵正待要起身,身上的浴巾突然被她手抓住。
原就不怎麼固定的浴巾被這麼輕輕一扯……
頓時就鬆了大半。
夜爵:“……”
他抿了下脣,尤其是看着她細軟漂亮的手,還在試圖拽着。
莊素微蹙着眉,閉着眼喃喃,“你去哪兒?”
“……不去哪兒。”夜爵本能的回答,又補充了句,“還有些事要處理,免得吵你睡覺。”
他從見到她開始,就寸步不離,將裴承司有關的所有全都拋給了下屬。
只甩了一句話,讓他們有事找夜盛凜。
這命令並沒有什麼問題。
從他當時失憶開始,就已經讓夜盛凜暫代他的職位。
直到後來被素素趕出來,實際雖回來,但名義上他仍然沒有復職。
只不過對許多人而言,只不過是程序上的事。
以爲他只是打算等這個事情了結之後再去處理復職這種需要一定公文程序的事。
目前許多的決定還是等着他。
尤其原本被司令要帶過去的人,他一句話說扣下就要扣下。
結果扣下之後,就聯繫不上軍長了……
對司令那邊,所有的理由都快用完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夜爵也不接電話。
“有什麼好處理的。”莊素嘀咕了一句,手指仍然拽着他浴巾。
夜爵沉思了一刻,眉頭輕微的揚起,“素素,你是不是想說讓我陪你睡?”
“……”
他重新坐到她旁邊,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輕勾着脣角,“是不是?你要是承認,我就答應你。”
莊素:“是啊!”
她乾脆利落得幾乎不經思考。
就連夜爵都輕愣了下。
“這回不是報恩了?”他謹慎的反問了句。
“你真是囉嗦,不睡拉倒。”
莊素轉了個身,背對着他。
不過幾分鐘,背後輕輕下陷,男人手臂從後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