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堇容紋絲不動的摟着她。
“薄堇容你幹什麼?放開我。”
顧桑幾下沒掙脫開。
她剛纔的一點心情全被敗了個乾淨。
這時候看見誰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挺有勁兒的。”薄堇容上前幾步,手臂將她腰身抵住,“怎麼剛纔在你爸爸面前,不敢反抗?”
“薄堇容——”
“你給我時時刻刻都記着。”薄堇容擡起她的下巴,凝視着她的臉,一字一頓的說,“你是我薄堇容的女人,其他任何人,就算是你爸也沒有給你臉色的權利。你平時跟我發火的膽子都去哪兒了?”
他纔剛找到她,就看見顧父又是一副訓斥的模樣站在她面前。
而顧桑平時能將自己氣個半死,卻只是站在那任由她爸爸教訓。
他早看着火大了。
顧桑偏過頭,“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再說一遍?”
“我說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薄堇容雙瞳冷鷙,真恨不能用點力氣弄死她。
他不是不知道她就算答應是他女人,也從來沒有真的上心過。
平時次次都是敷衍。
只有發脾氣和反抗時才表露的明白。
即便是顧家給她那麼大的壓力,她也從來沒打算屈服過。
薄堇容緊攥着她,一字一頓,“顧桑我告訴你——”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中。
顧桑懵了:“……”
薄堇容頓時一陣火大,“誰他媽砸我!”
他一轉頭,才發現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這邊。
而剛纔掉落到地上的花球已經滾到了一邊。
莊素按了按眉心,懊惱道,“怎麼砸到他了。”
她原本是想將花球扔到唐小蜜的手上。
方向是對了,但她背過身的時候因爲拿不準力氣,用力的一扔。
誰知道扔到更遠的薄堇容。
最可氣的事,薄堇容還一臉惱怒。
薄堇容正在氣頭上,完全不明白人羣那邊在做什麼。
當時腦子也不知道哪根經不對,“花球到處亂扔什麼,沒看到砸到人了?”
衆人默。
雖然無數的槽點,卻沒太多人敢真的說什麼。
那是薄家那個小魔王,性子乖張,沒幾個人惹得起。
很明顯他這怒髮衝冠的樣子,誰也不想當出頭鳥。
可這是誰的婚禮?
這是夜爵的婚禮。
李副官挽着臂膀冷哼一聲,低聲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怕是想負重幾十公斤再跑個幾千米吧。”
“就是,那可是夫人的花球。砸到他算他走運,居然還敢發脾氣。”
“也不知道等會怎麼死。”
顧桑被一衆人這麼看着,剛纔的情緒早就沒了,頓時有點方。
這花球砸哪兒不好,爲什麼砸到薄堇容的頭上。
等到薄堇容突然反應過來,腦袋突然一陣劇痛。
夜爵一拳過去,咬牙切齒,“我夫人扔的,她想怎麼扔,就怎麼扔,你有什麼意見?”
“沒,沒沒沒……”薄堇容疼得直喊。
但整個肩膀都被夜爵抓在掌中。
夜爵拽着他繼續道,“剛纔你衝我夫人發火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