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纔問夜盛栩的話，夜盛栩回答得很不確定。
她實在不知道爺爺還會不會動手。
雖然爺爺對她很好，一直都是很和藹的跟她說話。
可也很明顯，他下手是真的不容情的。
真的不能再打了。
“你怕爺爺還沒打夠？”他眉頭輕輕揚了一下。
沈安然點點頭，“我原諒你了，不用爺爺再幫我出氣。”
她也不明白他爲什麼當初這麼做，或許，那個時候他確實還不喜歡她。
而現在，她覺得應該是不同的。
所以他解釋不出來。
夜盛霆凝視了一刻她的臉，“好。”
確實沒什麼必要在這裡繼續呆下去。
倒不是因爲爺爺，而是他也料不準謝清歡會有什麼舉動，不想有再多的麻煩。
那一鞭子她大可不必去擋，只是他攔不住。
*
“等等。”從臥室出來，沈安然拉着他的手左右看了看，“謝清歡哪個房間？”
“……”
“不知道她傷勢怎麼樣，去看看再走吧。”
她剛纔就打的這個主意。
謝清歡無端端替他捱了一鞭，爺爺又一直很寵她，以爺爺對男孩女孩不同的方式就知道，爺爺肯定是會心疼的。
如果夜盛霆就這麼走了，多半是有點說不過去。
要麼夜盛霆會自己去看她，要麼爺爺也會認爲他一點情義都不顧。
那既然反正要問候，還不如她跟他一起去，也名正言順。
沈安然扭頭一看，男人臉色有點陰測測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她平白替你捱了一鞭，難道你不應該去看看？”
話聽起來沒錯，但他聽着就覺得不爽。
另一個女人當着她的面，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原本是他應該解釋的事情。
她卻大度沒有芥蒂的去謝謝人家？
“你看着我幹什麼？”沈安然被看得心裡七上八下，“你是想自己一個人去？”
夜盛霆眼眸很深的看着她，“你是認真的，讓我去看她？”
“我是認真的，我跟你一起去。如果你想自己去，那就當我沒說過……”
“那走吧。”
他見她什麼多餘的話也沒問，臉色談不上好還是壞，沒有多做解釋。
“清歡，爺爺剛纔下手有點重，你真不該這麼……哎。”夜老爺子有點沒辦法的看着她，“你怎麼這麼傻呢。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醫生在旁邊一圈圈的將手包紮起來，謝清歡忍着眼淚，“爺爺，你爲什麼說下次？還有下次嗎？”
夜老爺子眉頭越皺越緊，“清歡，我知道你喜歡盛霆。但是，我罰他，這是夜家的事。就是安然，我都沒告訴她，沒讓她上來插手。其次，盛霆已經結婚了。”
謝清歡掉着眼淚，“我知道，爺爺我不知道故意的，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是很怕。爺爺，我是不是做錯事了，我要像安然解釋嗎？”
“沈丫頭應該是通情達理的孩子，你不必解釋了，但是這種事，不要再發生。”夜老爺子目光復雜的看着她，“清歡啊，你年紀也不小了，爺爺會替你留意一下適合的人。”
“不……爺爺，不要……”
房門被敲了兩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