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走到藍若闕的面前,面對着她,勾起了迷人的弧線,極其溫柔又此磁性的嗓音,輕聲說道,“藍小姐,生日快樂。”
藍若闕盯着他好半天,都不能反應過來,牧澤蕭……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法國麼?
牧澤蕭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渾身的那種氣質,依舊是那麼迷人,直引得在場的女士們,都忍不住的怦然心動。
這樣一個極具有男人味,又是那麼溫雅的男人,就連他的語音,都是那麼的吸引人,根本就是任何女性的致命點。
他簡直是任何一個女人只要一眼看到,便會忘記呼吸的人。
他的美,不與顧司辰相同,顧司辰是那種俊美到極致的男人,帥氣又高大,也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但是像牧澤蕭這樣的男人,絕對是不論大小,全都通殺的類型,因爲光是他身上的那種迷人氣質,已經足夠致命。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藍若闕望着他,倏爾後才反應過來,她先是禮貌的微微笑道,“謝謝。”
然而她的心底很是詫異,牧澤蕭,難道是顧司辰請來的?
今晚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的震撼了,根本讓藍若闕無暇思考。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見到牧澤蕭也來了,藍若闕卻是由衷的高興着。
之前她根本沒想過,竟然會連牧澤蕭都來了,這簡直就是一種驚喜。
而這時,牧澤蕭身邊的秦夢玉,也跟藍若闕打了招呼。
跟着牧澤蕭一起來的,不僅是秦夢玉,還有一個藍若闕從未見過的,一身管家摸樣打扮的中年男人,藍若闕大概知道,這個人是牧澤蕭的管家,因爲他渾身都透露着,一股貴族管家的味道,嚴謹又恭敬,對牧澤蕭有種絕對的敬重。
隨後這個管家,也微微點頭,朝藍若闕示意了下,藍若闕也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禮。
今晚真的給了她太多的震撼,這會兒真有些不能消化過來了。
藍若闕想,等回去之後,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左木,這個傢伙,竟然瞞着她帶她來這裡,提前一點招呼都不跟她打,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面臨着這些驚喜,簡直讓她久久都不能消化過來了。
不教訓他,怎麼能平息今晚的震撼?
顧司辰嘴角勾起迷人的弧線,這時他攬住了藍若闕的肩膀,對她說,“準備要開始了,轉過身來。”
藍若闕聽了他的話,直覺得肯定還有什麼巨大驚喜,當下她便也轉過了身子,而同時牧澤蕭等人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與他們站在圍欄處,望向那片靜無聲波的蔚藍大海。
現在是晚上,海面上卻一片平靜,只有月光投射到了海水裡,折射出晶瑩的亮光。
而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周圍都響起了震驚的唏噓聲,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能相信的事物。
同時,藍若闕等人自然也看到了那個令人震驚的東西。
就在她轉身之時,在他們前面的不遠處的海面上,徒然亮起一片光亮,那是火花的光亮。
巨大的火花光亮一亮起,頓時出現繽紛絢爛的四個“生日快樂”的字樣。
原本黑暗無波的海面上,突然出現這樣的字眼,這樣的花火,是人都忍不住,震撼了住。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在這樣的夜晚裡,出現這樣的花火,實在太美了。
而且還是在海面上,在海面上有這樣的火花,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裡全是海水……
藍若闕忍不住抓住旁邊的顧司辰的衣服,她震驚又驚喜無比的抓住他,說不出的激動,“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得到,在海面上,弄這些的呢?
而也在這個時候,忽然,從不遠處的海面上,徒然響起陣陣煙花。
煙花的顏色五光十色,極爲美麗,配上海面上的火花,美得簡直難以言喻。
藍若闕看着這些,更加是震撼了住。
她實在無法想象,顧司辰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而顧司辰只是愉悅的勾起嘴角,眼底的寵溺,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他望着她,說,“只要肯想,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藍若闕已經不能用驚喜來表達自己現在的情緒了,面對這這一切,她竟然是驚喜得難以言喻,忽然間,像個孩子一樣的,面對着他,笑了出來。
旁邊的牧澤蕭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眼底的笑意,從未消散過。
在甲板上的衆人,都靠到了圍欄邊,大家驚喜的欣賞着,那片美麗的花火和美麗的煙花,眼底的震驚,直到很久很久,才慢慢了平靜下來,慢慢的,才從震驚,變成了欣賞。
遊艇慢慢的劃過了火花,慢慢的將那片絢爛的火光與煙花都拋在了身後,朝着大海的深入,不斷的慢慢駛去。
欣賞完了這一切,顧司辰這是終於是轉過身來,他還沒有說什麼,左木似乎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走過去對還在欣賞那片已經過去的煙花與火花的衆人,說道,“大家,都可以去二樓開始晚宴了。”
他一出
生,衆人才慢慢將投在那片持續不斷的美麗的當中回過視線來,然後也照着他的話,紛紛都朝二樓走去。
衆人終於是慢慢的都散了去,三樓頂的甲板上,就只剩下了顧司辰,藍若闕,牧澤蕭以及秦夢玉,顧司越等衆人。
欣賞過了這片美麗的海景,也把自己想親口說的話都說了出來,而且也親眼看到了,藍若闕這麼高興的樣子,牧澤蕭這時轉身,對藍若闕等人說道,“我法國還有很多事情還要處理,恐怕是差不多該要走了。”
藍若闕有點震驚,忍不住的上前一步,看着他問道,“現在就要離開?”
這麼匆忙?
牧澤蕭點了點頭,嘴角的弧度,依舊是那麼溫柔,“這一次難得能回到這裡,能親眼見到這麼美麗的東西,我很高興。”
藍若闕想說什麼挽留的話,但是她確實也明白,牧澤蕭應該是一個很忙的人,否則他也不會連夜趕回法國去了。
這樣的一個忙人,卻還能出現在她的生日宴上,能親口對她說聲生日快樂,藍若闕已經很知足了,她甚至想都沒想過,牧澤蕭竟然不遠千里,只爲這樣的一件小事,就趕來這裡。
現在她怎麼還好讓人家繼續留在這裡?萬一耽誤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辦?
藍若闕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放棄了搖挽留牧澤蕭的念頭,但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她問道,“可是現在在海面上,你要怎麼離開這裡?”
當然其實是可以乘快艇回到A市的碼頭,但是她怎麼都感覺不到,牧澤蕭是那種會乘坐快艇的人,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是會用一種更大氣,更霸氣,更豪華,更具顯貴氣的東西。
果然的,藍若闕剛這麼問出來,衆人頭頂上空的海面上,忽然傳來一陣飛機轟鳴的聲音。
牧澤蕭在這時笑道,“我早已經準備好了。”
藍若闕擡頭去看盤旋在頭頂上空的直升機,心下頓時明白了,這是來接牧澤蕭的。
果然的,他是本來就計劃好,等到看到了那些美麗的花火之後,就離開的。
看來是真的很忙。
見事已至此,藍若闕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她只能點頭朝他道,“那,路上小心。”
牧澤蕭點了點頭,他這時又把目光放到了旁邊的顧司辰身上,微微有禮的一笑,道,“顧先生,方便借步說話?”
顧司辰挑挑眉,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鬆開了摟着藍若闕的手,朝前面走過去兩步。
在他們兩個人都離開藍若闕等人有差不多十米之外的距離時,兩人不約而同的頓住下腳步。
藍若闕好奇的看着他們,似乎是在說什麼,不止是她在好奇,就連秦夢玉也很好奇。
秦夢玉下意識邁開步伐,來到藍若闕的身邊,忍不住嘀咕道,“牧先生什麼時候跟三少的關係這麼好了?”
上次見面的時候,兩個人的火藥味可夠濃的,直他們都快要嗆死了。
而現在他們卻兩個人單獨在說話?
這種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藍若闕無奈的一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忽然想到什麼,藍若闕扭頭過來看秦夢玉,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怎麼之間根本沒有聽你提起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今晚發生的這些事情?”
左木也是如此,自從他們下午去購物回來之後,左木就有種神秘兮兮的感覺,然後把她叫來了這裡,本來她還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還以爲左木給準備了什麼驚喜呢,結果事實真是把她給先震了又驚,然後再有喜。
面對這樣的轉折點,藍若闕可是到現在都還不能平復下來啊,她現在都有種,身處夢境般的感覺呢。
要不是左木現在下去招呼那些商政大人物們,她非得把他拽出來問清楚不可。
而秦夢玉在聽到她這麼問了之後,忙擺手道,“你可別誣陷我,我事先也毫不知情的,是剛纔不久的時候,牧先生突然來了,然後他讓人聯繫我,讓我陪他一起來這裡的,我本來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我算是受害者,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要不是剛纔牧先生說了你生日,我都還不知道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藍若闕看她這麼說,見她的表情確實不假,她也只能這麼認爲了。
看來,今晚的主謀,只有顧司辰這個人了。
該死,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些的?
連他說要出去國外出差,都是騙她的?
其實他自己一直都在準備這些事情?
其實他根本沒有忘記,今天是她生日這件事情?
而之所以這幾天根本不怎麼理她,也不在她面前提起,全是因爲,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藍若闕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看不透顧司辰了,不是看不透他的感情,而是看不透,他究竟把她放得有多深……
能讓他做出,這麼多根本不像是他的風格會做出的事情,他其實,也很不簡單的吧……
顧司越看了下藍若闕臉上的表情,而在這個時候,他的視線,忽然被不遠處的一個
身影給吸引了住,雖然那個身影穿着一身女僕服,而且是站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並且現在轉身就走,但是在看向藍若闕的瞬間,他還是立馬的,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顧司越心下一緊,再也顧不上其他的,對藍若闕匆忙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急急追着那個身影而去了……
藍若闕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時候,讓顧司越突然那麼急切的跑過去,但是想來也應該是他自己的事情,或許是見到了熟人也說不一定,所以她也沒多問什麼。
而這邊,在顧司辰和牧澤蕭都停下來之後,牧澤蕭轉身,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的弧度,徑直的問顧司辰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問得很直接,很也果斷,根本沒有提前說什麼,就直接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顧司辰淡淡的闔了下眸,視線定在不遠處的藍若闕的身上,他隔着距離望着她,眼底彷彿永遠都只有她一個人,他揚起脣畔,淡淡的說道,“猜的。”
“哦?”牧澤蕭的視線,也隨着他,一起投到了藍若闕的身上。
因爲隔得太遠,藍若闕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嘴型,更是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畢竟是在海面上,風有些大,他們的聲音剛一出來,就被風吹散了,除了近距離的兩個人之外,再無第三人能聽到。
於是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對話,也只有他們彼此的心底是最清楚的。
牧澤蕭淺淺的一笑,溫潤的眼底,倒影着不遠處的藍若闕,他說,“只是猜?你很有把握?”
顧司辰無比霸氣的一笑,說道,“事實證明,你現在在這裡,而我的猜測,也被證實了。”
因爲他的出現,將一些重要的事情,給徹徹底底的證實了。
顧司辰是篤定牧澤蕭會來的,於是某些想法,也在牧澤蕭出現之後,徹底的被認清了。
顧司辰顯然是知道了什麼。
倏然的,牧澤蕭笑了出來,他失笑搖頭道,“你果然是一個不簡單的男人,我算是沒有看錯人。”
顧司辰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麼,牧澤蕭又說,“看到她身邊有你這樣的人,我很放心,但是如果你做出什麼讓她傷心的事情,我不會饒恕你的。”
“呵呵,被法國著名家族的人不饒恕,那種恐怖的勢力,足以扼殺任何一個人,被這樣的人盯上了,這恐怕是最令我頭疼的事情。”顧司辰眼底帶着笑意,他收回了視線,放到了牧澤蕭的身上,霸氣的,張狂的,眼底的笑意,帶着某種不言而喻的精光,他勾起嘴角道,“但是,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
“聽到你這麼說,那我就能算是徹底放心了。”牧澤蕭也從藍若闕的身上收回了視線,也落到了顧司辰的身上,他笑着說,“我很希望,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給我這個機會,否則,結果恐怕不是隻會讓你感到頭疼那麼簡單了,哪怕,你是這個世界上,讓人只聞其名,便會臉色大變的危險傢伙。”
對於他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事情,顧司辰根本顯得毫不意外,就像他也早就清楚了,牧澤蕭的底細一樣。
他們似乎都很深瞭解,對方的事情,可是奇怪的事情,他們卻並不對彼此,產生任何一點的恐懼或者是害怕又或者是防備,反而表現得,像是認識了很久一般的朋友一樣,是那樣的自然,彼此都不失霸氣與尊貴,這樣的兩個人,毫無疑問,都是站在世界頂尖上的人物。
他們都是無人可比之人。
忽然想到了什麼,顧司辰擡起自己的左手,看到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別緻鑽戒,他揚起脣畔道,“她很喜歡這對戒指,你就這樣送給我們,不心疼?”
畢竟,這戒指對於牧澤蕭來說,是有着非凡意義的。
牧澤蕭挑眉,淡聲說道,“你難道希望我現在把你手上的這枚收回來?”
顧司辰趕緊收回手,果斷拒絕,“那還是算了,你心疼就心疼吧,反正都不會少一塊肉。”
牧澤蕭暗自失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頭頂上空的直升機已經等候多時,兩人之間似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意思,牧澤蕭和顧司辰,竟然在同一時間,極爲有默契的,朝藍若闕這裡走來。
藍若闕眨眨眼,對於他們這樣的默契,實在感到驚訝,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麼。
都是兩個大男人的事情,她又能說什麼呢?
牧澤蕭來到藍若闕的面前後,對她微笑着說道,“藍小姐,以後有機會再見,有空的話,歡迎隨時你們到法國來找我。”
藍若闕點頭微笑回道,“好,有機會我們會去的。”
牧澤蕭點了點頭,眼神這才轉身旁邊的秦夢玉身上,他有禮的道,“秦助理,以後百合香在A市,就多多麻煩你了。”
秦夢玉慌忙說道,“都是我應該做的。”
牧澤蕭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最後深深看了一眼藍若闕之後,便朝着放下的梯子走了上去,上了飛機,陪同他的中年管家,也在跟藍若闕禮貌的致意之後,也上了飛機。
隨後不久,直升機便漸漸的升起,離開了這片美麗海景,消失在夜色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