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場人那麼多,他確實不好表現得太過張揚跋扈。
蘇天暫時性地把這口惡氣吞下去,站一旁繼續關注起了程安寧的動靜。
只是,沒隔一會兒,他的火氣噌噌的又再次冒上來了。
原因起於醫生的幾句話。
幾個醫生走進來,幫程安寧檢查了下,忍不住嘆息,“好好的,怎麼會出事呢?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如果傷到了哪兒,或者留下永久性不可磨滅的傷痕,那多惋惜!”
蘇天的臉色在他的話後僵住,渾身的火氣,噌的一下又冒了起來。
是啊,好好的怎麼可能出事?
而且一到洛家,一和方池夏單獨在一起就出事!
她還這麼年輕,本來腿就傷着,萬一再落下什麼症狀,該讓她以後的人生怎麼繼續下去?
蘇天越想越惱火,目光凌厲地往方池夏身上一掃,他幾步向着她走了過去。
“安寧的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他逼問得很嚴肅,好似在審問一個窮兇惡極的罪犯。
方池夏的臉色在他的話後沉住,定定盯着他那張臉看了幾秒,脣角一掀,她譏誚諷刺,“我都說了跟我沒任何關係!蘇老爺子這算是在仗勢欺人嗎?蘇家的權勢就是用在不問青紅皁白把罪強加在別人身上嗎?”
“還在嘴硬,除了你,當時還有誰在安寧身邊,不是你能有誰?”蘇天對她的不卑不亢似乎很氣惱,擡起手就想給她一巴掌,然而,手纔剛揚起,一道身影卻迅猛閃至他身邊,將他手腕遏住了住。
很大的力度,蘇天只感覺自己的手痛得像是快要脫臼了似的。
擡起頭,震驚看着出現在身邊的洛易北,他的臉色有些發白。
蘇天好歹是長輩,都跟洛易北爺爺一個輩分了,這麼多年在商場上,走到哪兒都吃得很開,別提他,就算是蘇家的其他人,又有誰敢動一根汗毛?
然而,現在卻被洛易北當着在場這麼多人的面,目無尊長地粗暴對待,蘇天像是臉上捱了一巴掌,只覺得顏面掃地。
“放手!”冷冷呵斥了洛易北一聲,目光犀利掃向他身後的方池夏,手臂想要再次揮過去,卻再次被洛易北冷冷扯了回來。
他手上的力度很大,痛得蘇天感覺手都快斷了似的。
這是洛易北第一次這麼不給任何情面地和他衝撞,以往哪怕兩人矛盾也多,但是,兩家世交多年,洛易北多少給了他一些長輩的面子。
然而,今天,爲了一個方池夏,他竟然這麼公開和自己對撕!
洛易北的行爲,就是明顯在護短!
“她說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沒聽見嗎?”洛易北目光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波瀾不驚地吐出一句,把手抽回來,若無其事活動起了自己的手腕。
蘇天氣得差點噴血。
什麼叫她說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
“池夏沒任何理由對你蘇家的人動手,也不屑!”洛易北甩了甩手,冷豔地補充了一句,目光甚至都沒往他身上多停留一眼,轉身把方池夏拉至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