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被他噎得半天說不出話。
“寶貝,如果無聊,咱們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修長的腿換了個姿勢慵懶交疊,洛易北將她手中拿着的玫瑰花枝奪過來,瞥了兩眼,很隨意地拋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比如出去走走散散步,比如回房間裡做點愛做的事,又比如在陽臺上曬曬太陽,嗯?”他的語調很慵懶,說話的時候,手仍舊沒從她腿上移開,指尖彈琴似的,甚至一下又一下地在她的肌膚上點了點。
方池夏對他特別無語,板着臉,她提醒,“你先把手拿開再說。”
“所以,要繼續留下來聽嗎?”洛易北懶懶睨了她一眼,沒按她的要求把手挪開,反倒輕輕地撫弄了起來。
方池夏對他很沒轍,鎮定了下神色,她改爲和他說理,“已經很老師約好了,人也來了,半途離開不合適。”
頓了頓音,瞥了眼身後笑眯眯望着她笑的老師,她又加了一句,“這麼老的老人,放了人家鴿子,你好意思嗎?”
她說的是中文,教她花藝的老師聽不懂。
洛易北睨了她一眼,眼角抽了一下。
他如果想做什麼的時候,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方池夏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老師什麼的只是藉口,她就是不想走吧!
“幾點結束?”擡起腕錶看了下時間,他沒和她繼續僵持。
“兩個小時後。”
洛易北把手鬆開,懶懶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雙臂環在胸前,示意她繼續,“好,我等你。”
方池夏吁了口氣,側過頭繼續和老師聊了起來。
“夫人,我們繼續!剛說到哪兒了?花枝減這麼短是嗎?”
“對的,clever-girl!”
後面的洛易北,安分了不少。
從頭到尾只是安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無表情盯着她看,沒對她做任何干擾。
他一高冷,就這麼坐那兒的時候,宛如一坐冰雕似的。
本來陽光明媚,花香四溢的房間,好似忽然被一陣涼風籠罩,氣壓都低了不少。
插花的老師好幾次目光怯怯向着他的方向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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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夏對他的冷淡早就見怪不怪,從頭到尾沒理會他,很專注地在學自己的插花。
兩堂課,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最後在一束捧花中結束。
素材方池夏選用的是櫻花草和繡球,和洛易北以往每天早晨送她花的素材一樣。
這兩種花都是經常在婚禮上可以看到的花,不管是新娘的捧花,還是裝點場地的花牆。
洛易北盯着滿屋子的花看了看,站起身,走出房前,在門口頓住,他忽然飄來一句,“以後婚禮上的花藝,也順便負責了吧!”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口氣。
方池夏本來跟在他身後的,他突然剎車,她一時沒控制住,身體往前傾了傾,對着他的後背就撞了上去。
“你說什麼?”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她有些沒聽清他那話。
洛易北側過頭,眼角餘光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字一頓吐出一句,“我在說日後的婚禮!”